寧小茶得了敬王的口頭幫忙,滿意而歸。
經過澤恩殿時,下意識停下來,想去狗男人面前刷存在,但沈卓還是止靠近,甚至連說辭都是一樣的。
“太子殿下今日不見客。寧姑娘,請回吧。”
去他娘的不見客!就一懦夫!
冷哼著走人,祈禱著敬王能提供些幫助。
接下來兩天,都在等敬王的回應,有次實在等得焦躁,就去段玉卿那里打聽消息。
“敬王最近在忙什麼?可有跟你說些什麼?”
“沒有。敬王很來醫院。”
“是嗎?”
寧小茶半信半疑,若有所思地瞧他一眼:“你跟敬王……看著關系很好的樣子。”
段玉卿不知寧小茶想多了,如實道:“敬王和善,平易近人,沒有王侯貴族的脾,跟很多人都關系很好。”
寧小茶深以為然:趙懲跟趙日臻很像,趙日臻也是如此。他出豪門,家世好,事業好,一點沒影帝的架子,甚至還能跟流浪漢聊到一起去。記得他有次客串一個流浪漢,雖然是客串,但也鄭重對待,特意跟個流浪漢相了幾天,以求扮演的真實。
段玉卿見寧小茶沉默,就主打破了沉默,問道:“寧姑娘覺得太子殿下是個怎樣的人?”
寧小茶對這個可太有發言權了:神經病!自狂!脾氣也不好,不就要殺人!一點不像個佛門人!不對,這點,還是很像的!
說到他的,就想吐槽:及時行樂不好嗎?何苦為難自己?明明都快憋炸了好吧?他不怕憋壞自己嗎?男人也就年輕那麼幾年,以后想行樂都不行了,他簡直是浪費青春!
可惜,這些話打死不能說。
寧小茶咳嗽兩聲,下不道德的思緒,一本正經地說:“太子殿下佛心堅定,自律,是個一心修佛的人。”
段玉卿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他這兩天一直想著趙懲的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殿下一心修佛,但是,太子殿下真的清心寡、看破紅塵了?他有沒有可能只是在偽裝?眼下皇帝病重,敬王執政,太子殿下空擔著一個儲君的名頭,所以在韜養晦?
若是如此,那太子殿下可“太有意思”了!
寧小茶不知這些彎彎繞繞,沒從段玉卿這里聽到想要的答案,便回去了。
經過澤恩殿時,略作思量,上前問了:“太子殿下今天還是不想見我?”
沈卓點頭回道:“對。太子殿下今天還是不見客。”
寧小茶很頹喪,瞧一眼金碧輝煌的澤恩殿,又憋屈又好奇:那狗男人整日窩在殿里,到底在忙什麼?那些個佛經就那麼好看?便是一心修佛,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看佛經吧?他就不出來氣?看著也不像是社恐啊!
殊不知被懷疑是社恐的人正在燒一張紙條。
那紙條細長,上面字跡很小,寫著:【寧小茶求助敬王。敬王在國子監組織一場儒佛道的辯論。佛門代表是明空寺。】
明空寺是趙征之前修行的佛寺。
敬王組織這場辯論,矛頭直指他——他既然一心修佛,就沒理由錯過這場佛門參與的盛會。
趙征看著紙條漸漸燒灰燼,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寧小茶求助了敬王!是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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