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宿玉就藏在水月境裏!”
“兄弟們上!宰了妖王,我們就是妖王!”
方遙還在被消抹記憶的深度昏迷中,謝聽先把和倆崽崽放到水潭邊的草地裏,二話不說就加了戰局。
這些妖顯然是奔著他來的,他剛為妖王不久,基還不穩,妖軍裏有不妖都不服他,暗地裏招兵買馬,想要取而代之。
他藏在幻境裏的這三年,這些膽大包天的妖顯然在四找尋他的下落,都查到古墟裏來了。
“給你了我的妖王,我實在不擅長打架,也幫不上你什麽忙,我先走一步!……”
謝聽一出手,這些大妖瞬間就轉移了火力,花妖立刻鑽了潭水中,回幻境裏養傷去了。
不到萬不得已,它也不想鑽進幻境,植類的妖靠自己修煉很慢,它這幻境賣票換修為的生意做得好好的,自打他倆幻境後,這古墟裏隔三差五就有修士和大妖前來找人。
它平日靠著僞裝普通藤蔓的障眼法,都躲過了他們的搜查,恰好今日,那群大妖裏有個它的同類,一眼識破了它,還沒說上兩句就起了手,砍得它渾是傷,沉睡百年都不一定能養得回來。
早知道當初就不做他倆的生意了!
而作為和花妖的易,謝聽在踏出幻境之時,便覺到他上的百年修為瞬間被汲取一空。
本就損了百年修為,還要應對十幾頭大妖,謝聽有些力不從心,顯出了巨狐原形,全靠著護妻和護崽的意念,鏖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將那十幾頭妖全部咬死。
著滿地鮮狼藉,還未來得及口氣的白狐陡然渾一僵,擡眸看向不遠的天空。
他們打鬥的靜太大,又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這次似乎是人修,而且還是好幾個,修為都不低。
而此時白狐妖力空空,別說打架,已然連人形都維持不住。
它連忙叼起倆崽崽,鑽了周遭的山林之中。
白狐剛藏匿好形,幾道穿雪青道服的影相繼劍降落在潭水邊,發現躺在草坪上的方遙,立刻圍上去查看狀況,而此時方遙也悠悠轉醒。
“大師姐!我們可算找到你了!”
方遙一睜開眼,就看見景郁守在邊,雙眼泛紅,一臉的激驚喜。
晃了晃仍有些昏沉的腦袋,想起方才正想采藥時,被一頭藤蔓花妖襲,險些拉進潭水中,那頭花妖呢?
方遙奇怪地看著滿地妖族,問景郁:“這地上怎麽這麽多大妖的首,是你們殺的?”
“師兄、師姐,這些妖族都死了,而且從傷痕看,是另一頭大妖幹的。”一個小弟子查看完地上所有的首,前來稟報。
“我們剛到這裏,看來似乎是他們妖族鬥,”景郁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關切地問,“大師姐,只要你沒事就好,你這三年都去哪了?我們跟師父都快擔心死了。”
“你說什麽?三年?”
方遙滿臉不可思議地震驚,這一昏迷竟睡了三年?
“是啊,這三年我們都快把這古墟翻了個底朝天了。”
方遙埋頭苦想了片刻,搖搖頭:“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來這裏只是想給師妹采藥草,然後被一頭藤蔓妖襲,之後就昏了過去。”
一邊說一邊皺眉著額角,總覺得好像忘記什麽重要的事。
景郁看了看周遭:“這裏不太安全,我們快回宗吧,師父見到你平安無事,肯定要高興壞了。”
方遙點點頭,解下腰間的雪寂劍,隨他們劍離開。
樹林中,白狐無聲地瞧著這一幕,牙關微微咬,淡金豎瞳閃爍著水。
被白狐叼著後領的崽崽們相繼蘇醒,他們年齡太小,本來也存不住記憶,靠氣味識人。
阿圓搖晃地懸掛在半空中,圓溜烏黑的眼睛跟著爹爹的視線,看向不遠水潭邊的人,短暫的茫然後,忽然出白胖的小手,掙紮地前傾,虛虛抓向那抹雪纖細的影:“……娘,七。”
方遙的腳步一停,往他們藏的樹林裏看去。
然而樹林裏的線昏暗,加上茂的樹叢完全遮蓋住了他們的形。
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跟著同宗弟子們劍走了。
良久,白狐僵滯在原地的形了,把裏叼著的崽崽放在肩頭,轉往與方遙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它的妖力恢複了一,白狐的形拉高變長,重新變了人形模樣,倆只崽崽還穩穩地趴伏在他的肩頭。
倆崽崽耷拉著狐尾,眼裏泛著委屈的淚,帶著哭音,裏一直咕噥著“娘七”、“娘七”。
“崽崽,我們先回妖界……”
謝聽擡起手背去角的跡,用手心了倆崽子的發頂,嗓音夾著一失意落魄,但卻無比堅定。
“娘親,會再見面的。”
……
【作者有話說】
失憶番外完,明天開始更妖界大婚,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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