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軒沒有聽清周聿深在說什麼,他湊近了些,疑的開口,“聿哥,你說啥呢?”
周聿深卻仿若未聞,整個人像是被走了靈魂,只是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江北軒順著他的目看去,只見那照片上的手在屏幕的微中顯得格外刺眼,他心中也有了一個猜測,但又覺得太過荒誕。
“聿哥,你該不會是覺得這是云箏的手吧?”江北軒最終還是按耐不住,試探的將自己心中的猜測問出了口。
原本丟了魂的周聿深像是被這句話點醒。
他猛地抬起頭,雙眼通紅,沖著江北軒吼道,“不可能!云箏那麼喜歡我,怎麼可能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江北軒見周聿深馬上又要開始發瘋,生怕他又會掐他脖鎖他,便趕忙順著他的意思來了。
“聿哥,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云箏喜歡的人是你。”
江北軒觀察著周聿深的神,見稍稍有些緩和,他才又繼續道,“云箏就是你不要了甩掉的破鞋,傅凌鶴那樣的天之子又怎麼可能看得上。”
“再者說像傅家那樣的頂級豪門更講究門當戶對,云箏就是個連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可憐蟲,傅家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人進門。”
周聿深聽著江北軒的話,眉頭微微舒展開來,臉上的怒意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掙扎和安。
“對,你說得對,云箏怎麼可能得了傅家人的眼,一定是我想多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抖,像是在努力說服自己相信這一切。
江北軒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但表面上卻不聲的繼續給他洗腦。
“就是啊,聿哥,說不定是哪個人的手長得和云箏有些相似罷了。而且以傅凌鶴的眼,云箏本就不夠格。”
周聿深的眼神依舊有些恍惚,盡管江北軒的話聽起來有幾分道理,但他心中那不安的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他再次拿起手機,仔細端詳著照片上那只白皙細的手,試圖找出一點證據證明這只手不是云箏的。
江北軒見他看得出神,生不他待會兒又莫名其妙的發瘋,趕手搶掉了他手里的手機。
“那個……聿哥,我今天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有空咱們再慢慢聚啊。”
說完,他都不等周聿深有反應,就拿著自己的手機奪門而出。
從周聿深辦公室出來后,江北軒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覺。
好險,他差點小命不保啊!
原來平日里看著越是正常的人發起瘋來越是恐怖!
早知道就不給他看那照片了。
江北軒了自己狂跳的小心臟,快不離開了周氏集團大樓。
辦公室里的周聿深,獨自佇立在原地,眼神空地著江北軒離去的方向,許久未。
他的理智在江北軒的一番說辭下,暫時占了上風。
他和云箏也才幾天沒見,不可能這麼快嫁人。
再說了傅凌鶴和云箏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會在一起。
想到這些,周聿深突然就有些釋然了,繃的神經也略微放松了不。
他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手了自己發脹的太,將那些雜的思緒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云箏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他,一定會回來找他的,他再等等就好了。
……對,再等等!
——
檀溪苑。
傅凌鶴和云箏剛到家,正在玄關換鞋。
云箏的心從剛才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起就不太好,從上車到現在都沒怎麼跟傅凌鶴說話。
傅凌鶴把自己手里拎著的包遞給一旁的傭人,看著云箏聲道,“你今天早上起得早,又忙了一上午,趕上樓睡個午覺吧。”
云箏的心已經被剛才的那通電話給攪了,現在就沒有心思睡覺。
不過現在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嗯,那我先上樓了。”云箏禮貌的回了傅凌鶴一聲后,便轉上了樓。
傅凌鶴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云箏單薄的背影,收起了在面前的溫潤儒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鷙,還夾雜著濃濃的醋意!
周聿深!他怎麼還敢來招惹他的云箏!
云箏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傅凌鶴的雙手在側緩緩握,骨節泛白,眼中的寒意愈發濃烈。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和云箏現在的生活,尤其是周聿深這個魂不散的家伙。
想把云箏從他邊搶走,就憑他也配!
傅凌鶴沉著臉朝樓上的書房走去。
進書房后,傅凌鶴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拿出手機撥通了祁特助的電話。
他的聲音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令人聞之膽,“周聿深最近太閑了,給你3分鐘,馬上給他找點事做!”
祁特助知道傅凌鶴和周聿深之間的恩怨,自然是不敢耽擱總裁吩咐自己做的事。
更何況給人制造麻煩這件事兒對他來說也并非難事。
只用隨意調一下手里的資源,就能輕松解決了。
“好的,總裁,我馬上去辦。”
2分鐘左右,祁助理就已經把事辦妥,給傅凌鶴回電話了。
“總裁,事已經辦妥。”
“周聿深公司最近跟陳總洽談的那個項目,陳總已經提出要重新評估合作細節,還要求追加一些對周聿深他們極為不利的條款,幾乎是將原本的利潤空間榨殆盡。
另外,有幾家與周氏長期合作的供應商,也都以原材料本上漲為由,暫停了供貨,并且提出不接提價,后續合作將無限期擱置。”
“這些麻煩就已經夠周聿深折騰一段時間了,總裁您看夠了嗎?”
“行了,暫時先這樣。”傅凌鶴滿意的勾了勾,出一抹邪邪的笑,“對了,你派幾個人去接一下周氏的東,盡量把他們手里的散收購上來。”
“這些事一定要保,絕對不能讓夫人知道!”
祁助理:“知道了,總裁。”
傅凌鶴把電話掛斷,將手機熄了屏倒扣在桌面上,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狠戾。
周聿深的一個電話就能攪云箏的心,他看得出來還是沒有完全放下他。
嫉妒!瘋狂嫉妒!
要怪就只能怪周聿深自己妄圖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云箏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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