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彌最近胖了，胖到陳荒年都忍不住皺了眉。

他每天吃一大堆高熱量的食，躺在床上一不，短短一個月，整個人就圓潤了一圈。

他重漲得太快，陳荒年擔心他的，就強行給他斷掉了每天的小蛋糕。許彌氣得直打滾，又哭又鬧的，大有要和小蛋糕一起去了的架勢。

陳荒年擰不過他，就跟他商量，甜食減半。

因為再這樣毫無節制的吃下去，就該生病了。

有總比沒有好。

許彌不不愿地接了現實。

結果當他看見陳荒年買回來的蛋糕還沒有他拳頭大的，又一次氣歪了鼻子，嫌棄太小了。

陳荒年已經慣著他很多了，冷颼颼地掃他一眼，冷漠道：“你要是嫌棄小，可以選擇不吃。”

被他這樣一兇，許彌也不敢鬧了。他就是個欺怕的主，一旦陳荒年沉下臉說話，他就屁都不敢放一個。

兩三口吃完了蛋糕，許彌意猶未盡，嘆道：“要是這塊蛋糕能變很大就好了。”

陳荒年好笑地看向他，“什麼樣才大？”

許彌想了想，用手比劃，努力把手臂到最大，“這麼大一個就算大。”

陳荒年說：“做夢吧你。去刷牙洗臉睡覺。”

“哦。”許彌乖乖地去洗漱完，躺進陳荒年懷里，安穩地睡了一覺。

早上鬧鐘響的時候，許彌直覺有些冷，手想去拉被子，卻怎麼也夠不著。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去看看被子去哪里了，只不過是一眼，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他躺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前面還有一個黑漆漆的茸茸的龐然大！

許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哪啊？

那黑漆漆的龐然大了一，手按掉了鬧鐘，低聲呢喃了一句。

龐然大在床上索了一下，沒到人，瞬間睜開了眼。

許彌看著陳荒年猛地抬起頭，出那張帶著困意的臉，頓時不可思議地尖了一聲！

“啊！！！”

“……”

陳荒年瞇起眼睛，看著眼前變得只有小手指那麼高的許彌，果斷再次閉上眼睛，拉過被子睡覺。

起猛了，許彌變小矮人了。

再睡睡。

許彌尖著嗓子喊：“陳荒年！陳荒年！”他的聲音很小，像是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地響著。

陳荒年再一次睜開眼睛，許彌還是只有那麼大一點，正在害怕地哭鼻子呢。

他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著說：“陳荒年，我害怕。我變小矮人了。”

陳荒年出一手指，小心翼翼地了一下他的臉，的，稍微用點力就可以把他整個人推倒。

好可。

圓滾滾的，更可了。

陳荒年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

許彌瞪大了眼睛，繼續跟蚊子揮舞翅膀一樣起來：“你笑什麼！你笑什麼！我變小矮人了，你為什麼要笑！”

陳荒年說：“我沒笑。”

“你明明就笑了！我聽見了！”許彌抱著他的手指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奈何力氣太小，對陳荒年來說，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陳荒年支起子，攤開手掌，笑著說：“上來，我看看你怎麼回事。”

許彌六神無主，只能選擇信任他，爬上他的手心，站穩了才說：“你可以舉起來了。”

陳荒年把手收回來，看著手心上的小人，笑意更盛，打趣道：“現在不管多小的蛋糕對你來說，都比天還大了。”

“你別開玩笑了！”許彌委屈極了，一下子變小矮人了，他到十分恐懼，“快點想辦法！我不想當小矮人！”

“那我該怎麼辦呢？”陳荒年苦惱地皺了眉，“帶你去醫院做檢查嗎？”

怕是一進醫院，就被當珍稀關起來了。

許彌是真的被嚇到了，哭得鼻涕長流，扯著氣兒說：“我不要當小矮人！陳荒年，怎麼辦啊？”

陳荒年了一張紙出來，小心翼翼地給他了眼淚，那張紙比許彌還要大，都可以把他包裹起來了。

“沒事兒的寶寶，你變什麼樣子我都你。”陳荒年說，“別怕，我會想辦法的。”

許彌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陳荒年有竹的樣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有了他的話，許彌放下心來，開始用小矮人的視角去觀察這個世間。一切都變得巨大無比，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吹走。

陳荒年起穿了服，簡單洗漱以后，把許彌揣進了口袋里，讓許彌著口袋邊氣。

“今天到我值班，”陳荒年給他解釋，“我得去一趟醫院。你乖乖呆在口袋里別跑，聽見沒有？現在隨便來只野貓野狗都可以把你叼著走了，我都沒辦法保護你。”

許彌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就著口袋邊，好奇地觀看這個世界。陳荒年開車去醫院，口袋里呆著不舒服，許彌就讓陳荒年把他放在肩頭。

他坐在陳荒年的肩膀上，手抓著陳荒年的頭發保持平衡，很興地起來：“陳荒年，好像山頂呀！”

陳荒年說：“小心點，別摔下去。”

許彌扯了扯他的頭發，得意洋洋地說：“我抓著你的頭發呢，不會摔下去的。”

開車進了停車場，停好車，陳荒年就用一手指頭按住他的腦袋，把他按回口袋里。

“躲好，別出來。”

許彌悶悶地問：“什麼時候才可以出來？”

“沒人的時候。”

“什麼時候才沒人？”

“我你出來的時候就沒人。”陳荒年不厭其煩地回答著他的廢話。

“好吧。”

許彌就躲進他的口袋包里，窸窸窣窣的，聽見有人跟陳荒年打招呼。

陳荒年永遠都是淡淡地“嗯”一聲，特別冷漠。

進了醫生辦公室，陳荒年才說：“可以出來了。”

許彌著口袋邊探出腦袋，故意夸張地大口大口氣，“差點憋死我了！”

陳荒年說：“很難嗎？”

許彌裝模作樣地點頭，“很難！”

“那你就待在我辦公室里。”陳荒年說，“在我上太晃了，你容易頭暈。”

他把許彌放在辦公桌上，叮囑道：“我出去查個房，你別跑。聽話。”

他每個小時都要出去一趟，許彌就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里玩。陳荒年用手機給他放《貓和老鼠》的畫片，他坐的特別遠，笑得前俯后仰。

下午陳荒年清閑了一點，就待在辦公室陪著許彌看畫片。

正在彩時，一個人敲門進來。

陳荒年趕把許彌揣進口袋里，著嗓子說：“安靜，來人了。”

許彌進口袋里，怪委屈地抱一團。

來的是個護士，“陳醫生，三十二床病人況不太好，您要不要過去看一眼？”

陳荒年說：“好。”

護士代了一些事，就轉離去。

等到離開了，陳荒年才用手指頭輕輕地了一下許彌的腦袋，笑道：“可以出來了。”

許彌像鯉魚躍龍門一樣猛地探出腦袋，不太高興地說：“變小了好不方便。明明沒做錯什麼，還要跟老鼠一樣躲起來。”

陳荒年笑道：“你本來就像一只小老鼠。”

每天就在家里找東西吃，脾氣又怪，遇到事跑得比誰都快，一瞬間就沒影兒了。

“哪里像老鼠呀？”許彌嘟噥幾句，又問：“我變小了，服怎麼辦？”

陳荒年一怔，打量著許彌的材，的確沒有合適的服，遲疑道：“我記得小姑娘喜歡玩的那個……芭比娃娃？好像有很多小服。”

許彌破口大罵：“那些都是子！子！我怎麼穿！”

陳荒年說：“你就不能穿子了？”

“神經病！”許彌繼續罵他，“趕去給我定制！”

“等我下班再去行嗎？”

“好吧。”

下午六點過，陳荒年又一次把他放進口袋包里，帶著他去地下停車場取車。他就近導航去了一家高檔定制服裝店，按照許彌的尺寸定了好幾套小服。

店員第一次到這麼小的服，表示很有難度，還問他是做給什麼寵穿的。

陳荒年笑了笑，只說是給寶寶的。

服要一段時間后才能得到，兩個人又回了家。回家路上，陳荒年習慣地去買了一塊小蛋糕。

結果就是許彌看著比他整個人都要大的蛋糕，驚了一個圈，結道：“這，這也太大了吧！”

陳荒年說：“你試試能吃多？”

許彌眼睛冒星星：“這也太幸福了吧！”

他開心地吃著蛋糕，陳荒年則坐到一側，拿著針線，開始制一塊的小手帕。

許彌看著那塊手帕，問：“你做什麼？”

陳荒年說：“給你制一床小被子。”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有這麼賢妻良母？”許彌一邊吃蛋糕，一邊含糊不清地問。

“現在就知道了。”陳荒年的針線活還真不錯，針腳整齊有序，手帕對折，塞了一點鵝進去，直接了一條鵝絨被。

他又給許彌做了個小枕頭，同樣是紅，心棚。

許彌看著，有點嫌棄：“能不能換個？”

“這個好看，適合你。”陳荒年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奇葩癖好，把許彌捉起來，剝干凈，丟進洗手池里。

洗手池里放滿了溫水，一下子就變了超大號的游泳池。許彌歡快地在水里游來游去，興至極：“陳荒年！真的太棒了！變小了太方便了！”

陳荒年忍俊不：“游一會兒就出來，水一會涼了，怕你冒。”

大概玩了十分鐘水，陳荒年就果斷把許彌撈起來，干凈，放在洗手池旁邊。

許彌還沒玩夠，嚷嚷著再來一次。

陳荒年說：“再泡下去皮都皺了。”

許彌就作罷了。

他滋滋地想，變小了還是有很多好的。比如巨大的蛋糕，和室游泳池。

可問題也隨之增加，他晚上睡覺不能抱著陳荒年了。這輩子許彌離開了陳荒年好一段時間，倒是習慣了沒有陳荒年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不能抱著老公睡覺，許彌就氣河豚，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蓋著那床紅小被子，怎麼也睡不著。

他睡不著，就睜著眼睛問：“陳荒年，要是我永遠都變不回來怎麼辦啊？”

陳荒年說：“變不回來就變不回來。大的許彌我能養活，小的許彌我也能養活。”

許彌說：“可是我這樣什麼都做不了。”

“你之前也什麼都做不了。”陳荒年一針見，功讓許彌氣紅了臉。

“你幾個意思！”

“意思是你什麼也不用做，我依然你。”陳荒年輕輕松松扭轉了局勢。

許彌氣瞬間就消了，著天花板，無意識地呢喃道：“但我不想一直當個小矮人。我不想跟社會節。”

陳荒年沉默片刻，說：“先睡覺吧。睡一覺什麼都會好起來的。”

“嗯。”許彌點點頭，深知多說無益，閉上眼睛睡覺。

夏季刺眼的從窗外落進來，許彌習慣地去抱住陳荒年。他著對方結實的軀，哼哼兩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他看著陳荒年近在咫尺的臉，忽然一驚，低頭一看，自己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

變回來了？

他靜太大，陳荒年被他弄醒了，手攬住他的腰，把他往懷里按，嗓音沙啞：“寶寶，再睡會兒。”

許彌大驚小怪地起來：“陳荒年，我變回來了！”

陳荒年勉強睜開眼睛，好笑地看著他：“什麼變回來了？”

許彌說：“我從小矮人變回來了呀！”

“什麼小矮人？”陳荒年疑地看著他，眉心微蹙，“你在說什麼？”

“誒？”許彌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變小的那段經歷只是一個夢而已。

這個夢太真實了，以至于他清醒過來以后還認為是真的。許彌無奈地笑起來，“我剛剛做了夢，夢見我變得只有手指那麼大一點。”

“很有意思。”陳荒年說。

“還夢見了我在吃蛋糕，那蛋糕比我還大。”許彌意有所指。

陳荒年失笑道：“甜份超標，不能再吃了。我不會慣著你了。”

“我就只要一小塊。”

“一小塊也不行。”

“……你好煩哦。”

“再睡會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