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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玫瑰》 49.第49章 第49章

醫院裏,餘煒彤和肇事司機一起被救護車帶了過來,同行的還有警察以及顧思齊的戰友,肇事司機傷的比較重,正在搶救,而餘煒彤在理完傷做完ct確認沒事後,和顧思齊的戰友們一起坐著警車去派出所。

    上過藥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剛剛清創時更是疼得餘煒彤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要不是自己是堅定的唯主義者,都要懷疑自己這是被紮小人了,要不怎麽就這麽點背。

    看著自己包著紗布的手,餘煒彤重重歎了口氣,再次對顧思齊的兩位戰友表達了謝。

    “今天真的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我估計就泥了。”

    餘煒彤的話讓警車上的人一愣,兩位戰友還好,在車禍現場已經見識到了這位嫂子的臨危不,可車上的民警沒見過,見遇到這麽大的事心態還這麽好,不由得問道:“你不害怕嗎?”

    餘煒彤靠在座位上,深吸口氣:“害怕,誰跟死神肩而過能不害怕?但是害怕有什麽用,已經發生了,就別再自己嚇自己了,越想會越怕。”

    顧思齊兩位戰友對視一眼,隊長這朋友還真灑

    餘煒彤一點也不關心別人怎麽評價,相反對突然出現幫的這兩個人更加好奇,剛剛太匆忙,雙方隻來的及換個姓名。

    “你們怎麽會在那出現?部隊今天可以外出嗎?”

    看到他們的軍綠短袖,平頭,餘煒彤下意識的就以為他們是今天外出辦事的,甚至還怕自己的事影響了人家。

    兩人一聽就知道誤會了,濃眉大眼的田野連忙解釋:“我們退伍兩年了,現在在隊長堂哥開的安保公司上班,前幾天隊長請了我們來保護你,今天本來是要直接去中視的,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堵車,好在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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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煒彤這回真是狠狠地愣住了,今天早上起來就收到了顧思齊的微信留言,說是最近要封閉訓練,可能沒時間聯係,但是他沒說請了人保護這事。

    “那…他是什麽時候請的你們?”

    皮略黑一點的袁飛咧著笑了下,說道:“四天前,那時候我們還有別的任務,今天剛回來。”

    四天前?那時候他們不是還沒在一起?想到還沒在一起前那人就已經開始擔心的安危,餘煒彤心裏一甜,角忍不住泄一點開心。

    前排默默吃瓜的民警都忍不住慨:“你男朋友想的還真周到”。

    餘煒彤忍不住笑了出來,田野補充道:“隊長說他不能經常在嫂子邊,怕這次的事給嫂子帶來麻煩,這才拜托了我們,但是我覺得他應該更想親自保護嫂子。”

    餘煒彤被他一口一個嫂子的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莫名興,當兵的都這麽會說話嗎?

    袁飛看似乎高興,決定再來一劑強心劑,勢必要幫自家隊長刷夠存在

    “聽孟班長他們說,隊長前天晚上都半夜三點了還去找大隊長批報告,把大隊長氣夠嗆。”

    餘煒彤手遮了下上翹的角,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高興,要不然這倆人都跟那人一夥的,到時候肯定要跟他說。

    餘煒彤輕咳一聲:“就他著急,你們大隊長也不收拾他。”說完停頓一下,看著邊互相眉弄眼的兩人,滿眼笑意:“看的出來,你們跟他的關係都很好。”都退伍這麽長時間了,還隊長隊長的,他們是,曹靖也是。

    田野嘿嘿笑了兩聲:“習慣了,我們都是隊長一手帶出來的兵,退伍後,也是隊長給我倆安排的工作,別看我們現在做保鏢,但是顧大哥的公司服務對象基本都是有錢人或者明星,所以我們的收其實高的,這比我們回老家找工作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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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煒彤挑了下眉,看的出來,這倆生活確實很好,要不也不能帶幾萬塊的手表。

    “好的,攢點錢娶個媳婦,過幾年積分夠了,沒準還能在b市買個房,日子也是很不錯的。”

    袁飛撓撓頭,笑的靦腆:“房子我倆在老家買了,b市太貴了,不知道啥時候能買上呢,媳婦的話,我年底就要結婚了,他明年。”

    餘煒彤沒想到這倆還是倆人生贏家,不僅房子有了,連媳婦也有了,再對比剛剛單的顧思齊…算了不提也罷。

    “那很好啊,結婚了可一定要告訴我,到時候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餘煒彤真的很喜歡顧思齊的這些戰友,他們總是純粹又熱,仿佛和這樣一群人待在一起,上就有使不完的勁。

    本該嚴肅的警車,隨著倆人談起結婚和房子,氣氛頓時變得接地氣,最後就連民警也忍不住參與進來,一直到了派出所,幾人都還聊的熱乎。

    到了派出所,三人分別被帶去做筆錄,餘煒彤這邊,在聽了的敘述後,民警核實了份,得知就是那個曝正則書院的記者後,除了佩服外,也認為這是一起報複事件,不然沒辦法解釋黑桑塔納為什麽在撞上車後又衝著人來。

    “事實上,那個路口,五年前我父親也是在那裏出的車禍。”

    民警神一凜:“你是說你父親也是在那出的車禍?當時的況你能詳細說一下嗎?”

    餘煒彤抿了下,說道:“當時出車禍的時候我不在國,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父親已經過世了,他也是一名記者,出事前剛做過聖哲書院的報道,而聖哲書院,正是現在這個正則書院的前,當時的事故被判定是意外,但是前段時間我在整理我父親的時,發現他當時應該已經察覺了聖澤書院背後還有事,正在做深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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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筆錄的兩位民警眉頭微蹙,再詢問了事故時間,害者姓名後,在係統上查找出當年的案件,對比地址發現,確實與今天是同一個地方。

    “而且”,餘煒彤看著兩位民警:“大約半個多月前,我父親生前的住所進過賊,事實上,在那個人進到我家之前那邊的鄰居就曾遇到過一個自稱是我父親學生的人,而我父親雖然教過學生,但是親近的隻有兩位,現在一位在做駐外記者,一位在做戰地記者,近一年,都沒有回過國。”

    民警又把餘煒彤家進賊那次的記錄調出來,然後發現,當時被抓進來的人申請了取保候審。

    “半個月前的盜竊案,嫌疑人被保釋了,那邊轄區派出所聯係過你,但是沒聯係上人。”

    “保釋?”

    “是的,嫌疑人的律師替他申請了取保候審。”

    餘煒彤愣怔片刻,問道:“他一個以盜竊為生的人,竟然請的起律師?”

    對此民警給出的答複是,一個親屬給請的律師。

    因這次的事確實存在很多疑點,所以暫時警方也不能給餘煒彤確切的結果,隻能等還在醫院的肇事者醒來,審訊過再說。

    做完筆錄一出來,餘煒彤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張靜,對方看到的樣子嚇了一跳。

    “這…舊傷還沒好,新的又這麽嚴重,這怎麽得了,打破傷風了嗎?”

    “沒有,不用打。”

    張靜懷疑的看著:“真的不用打?”

    餘煒彤搖搖頭:“真的不用,對了靜姐,這次采訪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確定不用打破傷風,張靜鬆了口氣,隨後又冷笑一聲:“嗬,我做記者這麽多年,什麽沒遇到過,還怕這點事?況且我要報道的對象是你,要報複我也是你報複我,但那可能嗎?”

    餘煒彤輕笑一聲,回道:“那肯定不可能”。

    時間已經很晚了,等田野兩人做完筆錄出來,餘煒彤提出請吃飯,四人直奔飯店。

    到了飯店點完菜,餘煒彤又想起被拖走的車,對田野倆人說道:“修車的錢我來出,你們別擔心。”

    車是田野的,他一聽餘煒彤要出錢連忙說道:“有保險呢”。

    餘煒彤搖搖頭:“有保險也要先墊付才能走流程,而且還有超出的部分呢,你別跟我客氣,車壞了是因為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田野還想說什麽,被餘煒彤打斷:“你和顧思齊的戰友,那時你們的事,而且我覺得如果是他,也會這麽做。”

    田野和袁飛一再表示不用餘煒彤出錢,甚至打算自己去把錢了,餘煒彤被這倆傻小子氣死了,最後無奈使出殺手鐧:“你倆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顧思齊,所以故意在這寒我呢?”

    倆人驚恐的看著,一副你在說什麽,別害我們的樣子。

    餘煒彤又好氣又好笑,分別給兩人倒了飲料:“趕吃飯,一會涼了。”

    張靜在一旁看的忍不住笑,覺得這倆人也太單純了點,真的不會被騙嗎?

    吃飯的時候,餘煒彤跟張靜詳細說了今天的事,同時把田野給拍的照片發給了張靜。

    說實話,照片拍的真不咋的,但是餘煒彤卻覺得很好,看起來越慘越好。

    張靜翻看著照片,說道:“照片發出去,你的長相可就暴了,這樣太危險了。”

    餘煒彤看一眼,笑了下說道:“我現在難道不是暴了?他們連我的車是哪個都知道,會不知道我長什麽樣?實在不行,給我的臉打個碼,反正我的傷都在四肢。”

    飯後,餘煒彤被兩個保鏢送回家,依然沒有收到顧思齊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想賣賣慘再謝一下都沒機會,最後隻能給他發了條微信。

    一條紅尾魚:“今天我開掛了,跳車的作無比帥氣,可惜你沒看到。”

    翌日一早,餘煒彤一下樓,就見倆帶著墨鏡的帥哥守在樓下,邊是另一輛車。

    餘煒彤:“……你倆吃飯了嗎?以後我都要這樣上下班嗎?”

    田野:“吃了”

    袁飛:“暫時是的”。

    餘煒彤:“……”我可太大牌了。

    坐在後座上,餘煒彤已經開始思索要不要給倆兄弟在家樓下租個房子了,雖然上班帶保鏢這事可能會惹來紅眼病,但是安全確實提升了,與被別人說兩句比起來,安全最重要。

    不過,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麽事。

    一直到了中視,餘煒彤才想起來,還沒問請他們需要多錢,然而當問了,倆人一個說“隊長給過了”,另一個說“我們就在對麵,有事隨時打電話。”然後就毫不留的走了。

    餘煒彤頂著同事怪異的眼神進了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查顧思齊堂哥安保公司的報價,然後,沉默了,雙手慢慢移到心髒的位置,那裏疼得都要落淚了。

    顧思齊,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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