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楊說沒早點趕回來,其實是因為Julia。
陳桉今年四月份見過周斯楊發朋友圈,和一個金發碧眼的相擁。
是周斯楊時隔很多年後第一次秀恩。
陳桉握著潔白的小酒杯,指腹在杯口點了點,“沒和你一起回國?”
周斯楊夾著花生米,沒想到陳桉會對他的産生興趣,一五一十地告知:“分手了。”
他擡起頭苦笑:“沒意思的。”
也很稽,他們談了兩個月,只牽過手,Julia認為他有病。
聽這語氣,陳桉將剩下的酒一口喝完,放下杯子,“不打算談了?”
周斯楊毫不猶豫地嗯了聲,但下點到一半,忽然想到什麽,話頭推翻:“倒也不是。”
陳桉:“在相親?”
周斯楊停了筷子,驚詫:“你怎麽知道?”
陳桉:“陸盛之提過兩句。”
周斯楊笑著哦了聲,他確實和陸盛之說過這事,吐槽他媽的一廂願。
“見過一面,沒什麽後續。其實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但……”周斯楊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好像怎麽去定義都不對勁兒。
想起那天站在街對面,遠遠地看著做茶的應倪,晚上躺在床上設想怎麽裝作不經意地去買茶,怎麽和說第一句話,就更加形容不上來了。
大概是,以為的放下原來是沒放下。
陳桉看著他,眼皮出一道很窄卻又很深的褶,靜謐的眼神不知道是不予置評還是在思考別的什麽。
周斯楊有來回地問:“你呢?”
“有況沒?”
陳桉:“沒有。”
周斯楊:“是不是太忙了,沒空?”
陳桉:“不是。”
周斯楊酒喝得有點上頭,直抒臆地道,“沒喜歡的人還是不要隨便談,看吧,我和Julia就是一個失敗的例子,太痛苦了。”
陳桉:“我有喜歡的人。”
“但話不絕對,可以培養,就是——”周斯楊突然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看向陳桉。
在陸盛之的描述以及他對他的刻板印象裏,陳桉像一個苦守戒律清規的修道者。
因為就算學生時代由于家境而抑,但年後,創業功後,邊環繞的鶯鶯燕燕足以讓人淪陷。
然而陳桉到現在還是單,聽陸盛之的口氣,除了工作就是陪家人,簡直有悖科學地屏蔽掉了人類應該有的男間的需求。
周斯楊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這會兒興致,像發現了新大陸。
正好奇那人是誰。
陳桉看穿他心所想,直接給了答案。
“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