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后返工,一切照舊。
唯一不照舊的大概是復工之后沒幾天,公司許多人都收到了楊依萌結婚的請柬。
這封請柬引起了不小的震,大家都很驚訝,紛紛跑來人事行政部八卦。
“楊經理居然才結婚?我還以為已經結婚多年了!”
有人這樣想不奇怪,畢竟楊依萌都三十多了。
而更多同事則一直以為楊依萌是獨主義,在大正待了很久,偏偏這麼長的時間,從沒見過異來接,更沒聽提起過誰。
整個人事行政部,金萍與共事時間最久,對于眾人的疑問,分了點自己知道的況:“之前應該確實是單,至兩年前是。”
兩年前?那看來楊依萌跟丈夫這段應該瞞了久。
有同事打趣:“你們部門怎麼都喜歡?”
那人意有所指沈霧和徐宴行,馬上就有其他人跟著問:“沈霧你跟徐總什麼時候辦?”
“辦什麼?”
“結婚啊。”
沈霧一愣,隨即臉噌地紅起來,金萍在旁邊笑著看看,幫懟那幾個人:“人家沈霧才二十幾歲,大好青春呢,用得著像你那麼著急?”
同事順桿子往上爬:“我真急啊,要不金姐你給我介紹個朋友?”
金萍拒絕:“我可不能坑人家姑娘。”
一群人笑得打跌。
辦公室里科打諢混一天,到下班時間,沈霧在食城吃了晚飯,搭公回自己家。
二月的風還是冷的,到家后沈霧去洗澡,洗完窩床上悠閑的追了會兒劇,就接到徐宴行電話。
節后返工這幾天徐宴行一直在忙游創那邊的事,今晚他們有個開工宴。
徐宴行這通電話打過來就是讓沈霧過去接一接他,說是喝得有點多,開不了車。
“武常呢?”沈霧問。
“他今天請假。”
徐宴行頓了頓,又說:“沈霧,我有點不舒服。”
沈霧一聽,也不多問了,合上平板起床穿,問他要了餐廳地址就下樓打車。
晚上路不堵,開過去很快,按地址找到包廂,里面是一桌年輕人。
周昂看到馬上笑起來,胳膊肘拐拐旁邊的徐宴行,“老徐,沈妹妹來接你了。”
“周老板。”沈霧走到徐宴行邊,男人一喝酒脖子皮就發紅,但除此之外好像狀態沒什麼問題。
“還好嗎?”沈霧不自覺放音調。
徐宴行眼神是清醒的:“還行。”
周昂:“他今天喝得有點多,你送他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沈霧應了聲,再看這一桌年輕人,都是游創的管理層,其中不乏兩個外國人,同眾人打了個招呼,拿上徐宴行的外套手機,把人扶走。
二月的深夜有人在外活,走到車庫,徐宴行就把按在引擎蓋上親。
他滿都是酒氣,到這時沈霧逐漸回過味兒,推他說:“你真難假難?”
“見不到你難。”徐宴行咬面一下,松開手,讓解鎖。
上了車沈霧打燈出庫,徐宴行沒忘補充一句:“去你家。”
“你今天喂小金小紅了?”
“那你跟我回萬錦?”
沈霧瞥他一眼,在滿車廂的酒氣里改道去萬錦。
到家后徐宴行往沙發上一倒,沈霧兌了蜂水讓他喝。這次他沒說什麼廢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把人拽過來,又是一陣纏綿。
沈霧被得不過氣:“去洗澡,一酒味。”
說完拿上杯子去沖洗,又鉆進了衛生間刷牙。
走來走去的靜里,徐宴行默默坐了會兒,醒過神才去找服,進浴室洗澡。
洗完出來去餐廳倒水的時候張微打來了電話,得知今晚參加了酒局,難免念叨兩句:“工作歸工作,才是革命的本錢,你別仗著年輕不重視,喝點。”
徐宴行喝水說:“知道,我有數。”
“你有數就不要只顧著工作,別像你爸那樣,搞得生活了套。”
徐宴行不覺得自己會變老爹那樣,但母親說了再多,他都安分地聽著。
“對了,小霧呢?”張微又問起沈霧。
那丫頭正跟他生悶氣呢,徐宴行勾了勾角:“在刷視頻。”
“哦,那你們早點休息,跟你說一聲,我三月底的航班,到時候你來送送我。”
徐宴行關燈進臥室,“不多待段時間?”
“不待了,明年再回來看你們。”
“好,”徐宴行應道,“到時候我帶沈霧一起來送你。”
掛斷電話,徐宴行看向床上的朋友。手機出被子,整個人背對門的方向看得認真。
徐宴行鞋躺上去,手搭到的腰開始作怪。
沈霧擰躲開,被他一把掐住。
“在看什麼?”
“旅游。”
“想去哪里?”
徐宴行歪頭看屏幕,沈霧被他弄得集中不了神,只好關掉手機轉,盯著他眼睛。
徐宴行笑:“肯看我了。”
沈霧哼了一聲,但沒忍住還是輕輕了他的臉,“真的難嗎?”
“沒那麼嚴重,就是頭昏。”
沈霧看看他,一撇道:“以后別故意嚇我,你不知道剛才我讓師傅把車開得多快,擔心死我了。”
徐宴行頭近的臉,用高的鼻尖反復輕蹭著,心底涌著暖流,“以后不了。”
沈霧下緒回抱住他,“還有煙能不也盡量不,都是對不好的。”
徐宴行繼續笑:“好。”
說完吻了一下,闔上眼,在這春寒料峭的夜晚,抱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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