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明初曉開車來接，又是一段時間沒見，沈霧發現好姐妹似乎有點變樣了。

“今天怎麼這麼素？”荷葉領的連，披散的頭發，沈霧覺得今天穿得像個大學生。

明初曉撥弄撥弄頭發，“偶爾也要嘗試下新風格嘛，反正想換隨時都能換回去。”

“這風格好的，你可以保持。”沈霧坐在副駕上系安全帶，系好看著，“先吃飯還是先去理發店？”

“先吃飯啊，弄頭發好久的。”明初曉邊說邊發車，載著兩人去了附近的商圈。

到了餐廳沈霧點的菜，明初曉最近在控制重，食量有所下降。

點完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水，等上菜的間隙自然聊了起來。

“春節你有什麼打算？”明初曉捧著茶杯問。

“怎麼，你想約我啊？”

“隨便聊聊嘛，”明初曉喝口熱茶水，臉埋在裊裊的熱氣后面說，“那個，顧城春節想帶我去蓉城。”

沈霧抬眸注視神：“你說清楚點，是去玩還是去見家長？”

明初曉表有點煩惱：“……都有吧。”

沈霧想了想，推測：“他想結婚了？”

明初曉吸口氣：“不知道，他沒明說。”

“那你怎麼想的？”

“我……沒想好，說起來我跟他談的時間不短，分也分了好幾個月，這次復合沒多久，他說想帶我去蓉城，我真覺得好突然，腦子也好。”

服務員過來上菜，是盅還在咕嘟冒泡的蟹黃石鍋豆腐煲，沈霧換到明初曉面前，“你也別想太多，等他明確跟你提了再琢磨，反正這種事，肯定需要時間考慮。”

明初曉思考著，過會兒點頭道：“你說的對，他都沒什麼表示，可能就是我自己多想……說說你吧，春節要和你男朋友一起過麼？”

沈霧夾了塊豆腐放碗里晾著，“嗯，除夕在家過，初二跟他出去旅游。”

明初曉也開始筷子，“我看沈阿姨朋友圈，元旦出去看雪了？”

“嗯，他們要玩到年前回來。”

“那元旦你上哪兒去玩了？”

“徐宴行他媽媽從國外回來了，他帶我上他媽媽家吃了頓飯。”

明初曉馬上停下筷子，驚訝道：“這麼快？準備下一步了？”

“沒有，就是見一面而已，他媽媽正在環球旅行，一年只有春節能見到。”沈霧咬了口豆腐，手機上收到條徐宴行的微信，說在去餐廳的路上，大概九點能結束。

沈霧讓他喝點酒，發完消息又被明初曉逮到：“你男朋友？”

見沈霧點頭，揚著眉玩笑道：“你們這進展才神速，保不齊我和顧城還在深，就要先喝你喜酒了。”

“哪兒跟哪兒啊，哪有這麼快。”沈霧在撈酸湯牛里的金針菇，金針菇墊在湯底里，泡足了味道，吃進里微酸勁辣。

吃得過癮，明初曉卻不敢太放肆，揀著熱量低的東西吃了幾口，忽然急促地拍了兩下桌子。

沈霧一臉懵地抬頭，就見明初曉眉飛舞地示意看窗外，“馬路對面那是不是齊羽恬？！”

沈霧轉頭去，川流不息的街道那邊，站著個穿大的人，確實是齊羽恬。

“一個人站人家店門口干嘛？”不像是來吃飯的，卻又在門口流連，沈霧拿紙巾角，扭頭又問明初曉，“對了，樊羽丹跟程嘉池應該徹底沒聯系了吧？”

“沒了，還聯系什麼，攤牌就刪了。”明初曉說，“之前那事牽扯到你，樊羽丹過意不去的，還托我問你有沒有時間，想請你吃飯賠罪。”

“算了，年底事好多，以后再看吧。”

明初曉看看表，知道應該是不打算跟樊羽丹深，于是不再提這話題，轉而聊起別的。

邊聊邊吃，偶爾留意下馬路對面。不久后兩人就瞧見齊羽恬了，直接走向了餐廳。

餐廳門出來幾個人，像是公司聚餐，其中一人赫然是程嘉池，他看見齊羽恬，當即笑臉變冷臉。

“嚯，齊羽恬這是堵人來了？”明初曉優哉悠哉地看戲，見程嘉池催著幾個同事離開，嘖嘖道，“所以說這男人一旦沒，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沈霧沒說話，看著對面的齊羽恬提著包追在程嘉池后面。

那幾個同事不住打量，程嘉池卻頭都不回，推著幾人走到馬路邊，攔下輛的士便走了。

看過這樣一出戲，又聊了點有的沒的，吃完兩人沒取車，直接進了旁邊寫字樓，到平時顧的發店弄頭發。

化的時候明初曉問沈霧：“跟你老板公開的覺怎麼樣？”

“……沒多大區別，就最初大家有些驚訝。”

“難道就沒有形的地位提升？”

“沒有，公私我們還是分的很清楚。”

明初曉笑笑：“你男朋友對你真沒的說，我看了沈阿姨朋友圈，頭等艙、酒店都是他給安排的吧？”

男人對自己朋友好很常見，而能對對方家人都照顧到方方面面，就更吸好了。

明初曉說：“小霧，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沈霧通過鏡子看好朋友，兩人在鏡子里相視一笑。

做完差不多十點，徐宴行也打來電話，十五分鐘后沈霧坐上男朋友的車，在寒冬的夜里開回萬錦。

車上沈霧拿著鏡子反復欣賞自己頭發，到家還在撥弄。

電梯門開，徐宴行把人帶進去，“這麼滿意？”

沈霧對著轎廂再瞄一眼，向他要反饋：“你覺得好看嗎？”

電梯里很亮，徐宴行看發頂，“這什麼？不明顯。”

“黑加侖紫，下面是紫，暗的地方跟黑沒差別。”沈霧挽著他胳膊，追問，“好不好看？”

“好看。”

電梯抵達樓層，徐宴行牽出去，進屋后沈霧換好鞋，大不及就被男朋友從背后抱住。

他的吻總是先烈后，先把人親，再流連的溫存。沈霧站不住，勾他脖子借力，他便托住將人抱起來，邊吻邊往換鞋凳上坐。

廝磨間頭發掃到臉上，徐宴行拿手指挑開，溫熱呼吸在鬢邊灑落：“太香了。”

沈霧睜眼看他：“我嗎？”

徐宴行線一揚：“頭發。”

“……理發店的洗發水是這樣啦。”自作多了，沈霧想換方向，卻被男人住下，死死按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