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if青梅竹馬4

真要上手了，酈嫵卻又有些猶豫了，不知該如何開始。

蕭衍眸深邃幽暗，微垂眼皮，視線靜靜地落于臉上，語氣自若地問：“央央想哪裏？”

雖然不知道這姑娘為何突然對自己的起了興趣，但是蕭衍很樂意配合，甚至還心地補充了一句：“需要孤去裳麽？”

酈嫵小臉紅：“不、不用。”

即使他們二人已確定了婚期，但離大婚尚有近半年時間，酈嫵還未被教導男之事。什麽都半知半解，甚至堪稱懵懂。被勾起的好奇心固然重，可本能下意識地想一想，若去裳的話，那樣也太奇怪了。

“嗯。”蕭衍淡然道：“那你靠近些。”

酈嫵往他旁膝行挪了幾步，擡起眼。

此刻臨近傍晚，太子盤坐在窗邊的矮幾前，上籠罩著窗外投進來的夕與晚霞。

金相玉質，清貴絕倫，十分賞心悅目。那絢麗的夕與晚霞似乎也無法奪走他上的芒，只能淪為襯托。

離得近，越發能到他材的高大，迫很強。

酈嫵莫名有些怯，但想起圍場邊那些貴婦們議論的話語，終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風。猶豫一下就擡起手，先是輕輕地搭上了蕭衍的肩。

小時候被太子背過抱過多回，早就知道他肩背有多寬，膛有多闊，力氣有多大。那時候只覺得令人到無比的沉穩安心，安全十足。如今卻帶著說不上來的心，又想再仔仔細細地一下。

可能是心境與時已完全不同，此刻酈嫵覺得掌心下的很奇妙。

自己上到都是綿綿的，而太子上卻是邦邦的。不過，說邦邦也不完全恰當，準確來講，應該是韌而堅實，蘊滿了力量。

這就是男人與人的區別麽？酈嫵越越到新奇。

蕭衍端坐在那裏，神平靜，任由那只白的小手在自己肩膀，手臂，膛上四探按。好像的不是他的，而是毫不相幹的一截木頭。

他的縱容讓越來越放肆，直到的手隔著袍過他勁實的腰腹塊壘，還沒有停止的趨勢，他陡然擡手截住了繼續往下的作。

酈嫵不解地擡頭。

蕭衍黑眸暗若深淵，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問：“夠了嗎？”

其實還沒夠，但太子哥哥截住了的手，顯然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酈嫵有些憾，只得點了點頭。眼角餘發現了什麽不同，正要細看，蕭衍卻掐住的下頜，強迫擡起視線，“若央央還想、想看，等咱們大婚之夜時，孤全都滿足你。”

好吧。酈嫵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麽，問道：“那太子哥哥想我嗎？”

蕭衍：“……”

倒是懂得“禮尚往來”。

蕭衍的目在上快速掠過，連一息都不敢多停留。最終擡眼對上清澈如小鹿般純淨的眸子，下翻湧的愫，克制地搖了搖頭：“先欠著。”

這會兒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理智與自制力了。

先欠著？

意思就是想，但是暫時不？酈嫵恍惚間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麽，問道：“也是要等到大婚之夜嗎？”

“是。”蕭衍松開手，站起。“所以這樣的事，在大婚之前，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樣的事，自然指的是今日他任由肆無忌憚地他這件事。

“哦。”酈嫵跟著他起，小聲嘀咕：“好想快點嫁給太子哥哥啊。”

是不是嫁給他之後，就沒有這麽多約束了？又能像小時候那樣毫無顧忌地親近他了？還有那個大婚之夜，總覺很神的樣子，真是太期待了。

結束了秋獵，很快就了冬。

酈嫵還是住在坤寧宮側殿裏，每日除了接宮廷嬤嬤的教導，閑暇之餘還會跟著容皇後學學刺繡。

偶爾太子過來跟容皇後請安時，會陪酈嫵下會兒棋，或是給帶幾本書和字帖過來，隔段時間便要查看書的進展以及練字的效。

這一日，酈嫵跟太子一起陪容皇後用完晚膳之後，太子照例查酈嫵背書況以及字練得如何。

哪怕偶爾倆人獨的時候，會時不時親一親，但在容皇後面前，太子歷來都是一臉正經，從來不與太過親近。

酈嫵看著蕭衍板正嚴肅的臉，總覺得與他某些時候相差懸殊。眼眸一轉，對容皇後道：“娘娘，我覺得太子哥哥有點像我的夫子似的。”

幾乎是在坤寧宮長大，容皇後又很疼，所以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毫無顧忌。

容皇後忍俊不。

一邊安：“你太子哥哥也是為你好。”一邊又念叨蕭衍：“央央是個姑娘家，又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對別人嚴肅也就罷了，對怎麽還那麽死板？”

蕭衍默不作聲。只用眼角瞥了酈嫵一眼。

這個姑娘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當著容皇後的面都敢編排他。

“母後說得對。”蕭衍應和了容皇後一聲，然後對酈嫵道：“那今日就不考校背書和練字了，孤陪央央下棋。”

說罷，拉著酈嫵的手，就去了側殿。

容皇後樂于見他們這樣親近的樣子，笑地吩咐宮人送了些點心茶水進去，然後退出來不再打擾他們。

蕭衍和酈嫵對坐窗前，既與對弈，又順帶指點棋藝技巧。

酈嫵又忍不住笑著調侃了一句：“太子哥哥真將自己當我的夫子了？”

蕭衍剛剛撚起一粒黑子，聞言手指一頓。瞥了棋局一眼，隨意落下棋子，然後在酈嫵擡手時，一把攥住的手，隔著矮幾將往自己面前一拽。

矮幾較窄，酈嫵被他這樣一拽，再見他傾過來，兩人就幾乎面對面了。

“不是夫子。”蕭衍又湊過來一點，黑眸盯著酈嫵，“……是夫君。央央不要弄錯了。”

他面沉靜，目直視過來，酈嫵心頭忍不住一跳，接著就見他低頭親了下來。

跟以往一樣，被親得暈頭轉向，氣籲籲。好不容易被放開，酈嫵努力坐直，深呼吸幾口，擡手了自己發燙的臉。

“夫子不會這樣親你。”蕭衍看著道：“只有夫君才會。”

酈嫵擡眼向蕭衍，見他正襟危坐，神自然，完全沒有這樣的淩。只有一雙黑眸，暗沉得猶如深海靜淵，猜不裏頭的緒。

不敢再調笑了，老老實實地跟他下棋。

下完棋，夜已深，蕭衍要回東宮，酈嫵起送他出門。

走進大殿時，正好看見容皇後要下去歇息，蕭衍跟道了夜安，然後問：“天氣漸寒，父皇要在臘月中旬帶領宮人和一些臣子與家眷前去神鹿山溫泉行宮住上一陣子，母後要去麽？”

容皇後搖了搖頭：“本宮就不去了。央央在小年之前要回家去，你帶去溫泉行宮住一陣子吧，之後正好直接送回家。”

蕭衍知道的心結，也不勉強勸說，聞言只點了點頭：“是。”

神鹿山溫泉行宮就在京郊，嘉文帝擺駕溫泉行宮時，酈嫵跟著太子一起隨行。開年就要嫁給太子了，因而的住被安排在太子的別苑裏，只是不同屋子罷了。

酈嫵先見了自己的父母兄嫂，聊會兒家常。然後又去找唐燕如與林婉玩，唐燕如和林婉跟著酈嫵順便參觀了一番太子的別苑。

“太子殿下的別苑這裏居然圈出了這麽大一塊溫泉池，真漂亮啊……”唐燕如說罷對酈嫵眉弄眼，“阿嫵，你晚上要與太子殿下一起泡溫泉麽？”

酈嫵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聞言一時沒答上來。

林婉笑道：“太子殿下和阿嫵尚未大婚，這院子可以同住，卻不能住一屋。溫泉可以同用一池，但定然不能同時一起泡，邊隨時都有人陪著盯著呢。”

酈嫵點頭。

唐燕如看著：“就說你想不想跟你太子哥哥一起泡吧？”

酈嫵又點頭：“當然想啊。”

林婉忍不住笑出了聲，搖頭道：“就算想，但你可千萬別這樣做。”

“我知道……要等大婚之後才可以。”酈嫵說完小小地嘆了一聲氣，“真想快點大婚啊。”

“你這話說的，好像有多恨嫁似的。”唐燕如了的臉，“看看你這張招人的臉，你需要那麽迫不及待嗎？”

酈嫵拍開的手，了自己被疼的臉，“我就是迫不及待怎麽了？”

林婉在一旁笑道：“只怕你的太子哥哥，比你更加迫不及待。”

三個姑娘嘻嘻哈哈鬧了一會兒，晚上又出去跟著一群貴們吃了炙鹿，喝了點清釀甜酒。

酈嫵回到自己的屋子時，太子還未歸來。他今日是跟著嘉文帝與一群文武百們用晚膳，估計喝酒閑聊，要比們這些子鬧得晚些。

酈嫵百無聊賴地看了會兒書，又沐浴換了，走到窗邊時，才聽見屋外有了靜。

是太子哥哥回來了。

酈嫵頓時高高興興地去找他。

琉璃抱著酈嫵的披風和德福留在堂屋。酈嫵徑直走進室，結果卻見蕭衍獨自坐在窗邊的圈椅裏，給他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一口氣喝盡。

聽見後腳步聲，蕭衍放下茶杯，扭過頭看向酈嫵，搖頭道：“孤不舒服，不要過來。”

酈嫵腳步一滯，聽話地站在原地沒，只是不解地問道：“太子哥哥，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嗎？”

怎麽生病了還不讓自己靠近呢？

“不是生病。”蕭衍聲音有些低沉微啞，靠坐在圈椅裏，擡手按了按眉心。

酈嫵見狀忍不住朝他走近，關切地問：“那太子哥哥你是哪裏不舒服？我能幫你嗎？”

天寒，屋燒了炭盆。酈嫵剛剛沐浴過，這會兒解了披風，被熱氣一烘，上的幽香便彌漫了過來，整個屋子裏似乎都是上那似花似果的香氣，清甜人。

蕭衍松開按眉心的手，側過眸過來。

他沒有生病，也不是頭疼，只是今夜就著炙鹿宴飲，跟著喝了一些鹿鞭酒，以及飲了半杯新鮮鹿，全是些助興之。

其實往年也不是沒喝過，只是都沒有像今夜這般令人難。或許是因為今年他已及冠，沒有以前那麽忌，不是淺嘗輒止，而是喝得稍微多了點。

又或許是如今已不似從前那般清心寡，而是生了妄念，還是對面前這姑娘的無盡妄想。尤其，這個姑娘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的聲音，上的香氣，甚至整個人只是站在那裏，就是對他無聲的撥……

偏偏還渾然不覺地朝他走近。

“太子哥哥，我幫你去醫？”

蕭衍搖了搖頭：“不用。”

他的目像是著了火，深深地凝在面前上。

或許說得不錯，能幫他。他不要醫，他想要的是。

可惜他們尚未婚，且就算他可以，他也不想讓被人詬病。蕭衍只得又擡手了眉心，想讓自己能多清醒幾分。

他坐在圈椅中，垂著頭。酈嫵走到他旁邊，彎低頭，湊到他面前去看他：“太子哥哥……”

蕭衍擡手，本是想推開，卻在手指到細的時，不自地住了的下頜。

他的掌心燙得像是著了火，眼神也早就燎燃一片，黑眸盯著的瓣，實在忍不住，湊上去含住。

馥郁的酒香在彼此糾纏的鼻息間開，除了酒香，還有他們上的氣息。他的淩冽，的清甜，全都混在了一起，連腦子都混沌了。

直到最後關鍵時刻，蕭衍抓住僅剩的一點理智，一把將酈嫵給推開了：“回去！”

看著酈嫵茫然的樣子，面若桃花，紅腫，眼神迷蒙，他閉了閉眼睛，又推了一把，聲音沙啞且冷：“回自己的屋子去。”

說罷又揚聲對屋外道：“帶太子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