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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給短命權臣後》 第192章 192 交給你了

第192章 192 給你了

得知吳太後為救迎生而死, 長公主嘆了一句,“總算沒有傻到家,臨死也算做了件好事。”

“不止一件。”穆婉打開另外一張紙, 這次是吳太後的字,容非常簡單:【徐秉問/後宮, 哀家、嬪皆其害。】

長公主看完厭惡的皺起眉頭, 冷冷道,“有了這個, 他徐秉問滿門抄斬都不為過。”

謝珩道,“但不能是現在。如今還不知道他和赤翎怎麽勾連, 萬一他倒戈,麻煩不小。”

徐秉問到底把持朝政多年, 雖然兵力上不足,但文人勢力卻不容小覷, 就算是殺了他, 下面但凡有人投靠赤翎, 以他們對大郢的了解,都會給大郢帶來災難。

如今岌岌可危的大郢,經不起任何風霜, 而且他們也不想把謝昭置于危險之中。

“不急。”大長公主道,“就算徐秉問占理, 也要等嬪肚子裏的孩子出生,按照‘真龍’出現的時間算,那孩子現在也才‘七個月’, 離出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南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且看他們雙方相爭。”

等到那時, 赤翎被徹底趕出大郢,他們沒了後顧之憂再出手,也不必擔心投鼠忌

接下來幾日,皇上被俘的消息不知怎麽就傳遍了上京,而對于赤翎大軍要用糧草軍械換的要求,便是百姓們都不想給。

眼看著只要堵住寧城道就能將赤翎主力軍困死,大郢至可以安寧十年,為了一個昏庸的傀儡皇帝而前功盡棄,絕對不值得。

衆人自然而然的討論起了新帝的人選,其中能說的只有嬪肚子裏的孩子,畢竟賀蘭景再昏庸也是正統,那孩子是唯一的繼承人,就算有人心裏支持南王,但若說出來就是謀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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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出去轉了一圈,發現從書生到老農、從掌櫃到婦人,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在支持嬪的孩子做皇上。

又談到後已死,到時候徐首輔、鎮北侯或者是南王,無論誰攝政,大郢的日子都一定會越來越好。

雲苓跟著穆婉久了,聽多了也琢磨出幾分味道來,“徐大姑娘的本事就是跟徐首輔學的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天下民心都已經歸了嬪的孩子了。”

穆婉補充,“而且南王可以做攝政王,但敢對龍椅念頭就是臣賊子。”看著南王府的方向,“也不知道南王打算如何應對。”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嬪的孩子沒了,南王自然能名正言順,但徐首輔定然也會想到這一點,不知要如何防範。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賀蘭景殉國。

所以所有人都在等這個消息,甚至因為幾天沒聽到靜還以為赤翎大軍瞞了此事,徐首輔不停派人前去打探。

結果他們沒有等來皇上殉國,卻等來了赤翎大軍突破寧城道襲擊了懷澤縣的消息。

正在喝藥的謝珩聽到此事藥碗都差點摔了,立刻起道,“你說什麽?”

小六飛快道,“前夜赤翎大軍功突圍寧城道,至十五萬兵馬朝著懷澤縣去了!”

謝珩拿起服快步出門,“去南王府。”

王為上京解圍後,就一直主持著大郢的大小事務,不過為了避嫌,他并沒有進宮,而是在南王府辦了個小朝廷。

此時剩下的朝臣都沒有吃幹飯的,謝珩到的時候,徐秉問和幾個臣子也到了。

“到底怎麽回事?”謝珩沉著臉問。

王的臉也十分不好,“咱們上了爾特的當了!”

桌上的沙盤中,嵐城到上京一條線重點標注,這是謝珩籌謀多年為赤翎準備好的侵路線,赤翎大絕也確實被一路的順利沖昏了頭腦打了進來,其中上京到寧城的最後一段,左右高山環抱,正是南王駐紮,將赤翎大軍堵死的寧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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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卻指了指鶴城往南的一條小路,“這條路只有當地悉的百姓會走,大軍本過不去,攻打鶴城的時候,爾特派了一個小隊往南去了。”

“他們應該是喬裝改扮混當時逃亡的百姓中,一路將大郢南面的了。

謝珩忽然就明白為什麽赤翎大軍會在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才用火炮攻破寧城,他們是在等待南方傳回消息,消息確定後,用攻城來消耗他們的兵力,放松他們的警惕。

要知道,為了能削弱他們的意志功突圍,謝珩帶著衆人離開寧城的時候并沒有毀掉城中的糧草,不然一個死局,赤翎憑什麽要鑽,一定要放餌才行。

絕對的中,即使知道前面是絕路,但為了吃的也會去闖一闖,所以當赤翎主力全部進寧城後,連謝珩也覺得,只要再困一兩個月,赤翎的主力軍依舊會完蛋。

所以不僅寧城道的守衛松懈,連上京這邊也將心思也都放在了皇位之爭上。

卻沒想到赤翎大軍只是在迷他們,南下的小隊回來後連夜放火燒回寧城道駐軍營地,寧城裏休整完的赤翎大軍趁機突圍,出了寧城道後就拐向了南邊。

“懷澤縣。”謝珩點了一個位置,所有人的目都落在那裏,懷澤縣後面就是聯通南北最大的錦墨城,只要稍微懂點輿圖就能看出來,一旦赤翎大軍突破錦墨城進南方,四通八達的陸路和水路將會讓他們束手無策,而大郢數百萬的百姓將迎來滅頂之災。

“決不能他們突破錦墨城!”

謝珩剛說完,就有傳令兵渾的闖進來,“報——懷澤縣被屠,赤翎大軍往錦墨城去了!”

所有人都臉大變,謝珩立刻站起來,“小六、謝天,傳令烽火軍,半個時辰後整軍出發!”又看向南王和徐秉問,“其餘的就給王爺和首輔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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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點點頭。

穆婉聽到懷澤縣被屠的消息就知道事不妙,很快幫謝珩收拾了東西等在城門口,看到他出來,將包袱遞給他,“甲,還有你要用的藥。”又忍不住多囑咐了一句,“你傷還沒好,最好按時吃藥,知道嗎?”

謝珩點點頭,然後快速把況說了一下,“……錦墨城那邊等不及,所以我先過去,南王和徐秉問兩人各懷心思,怕會誤事,就都給你了。”

穆婉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讓他們及時支援,之後就去找你。”

“好。”

之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貪婪的看著對方,他們都明白,這一戰比寧城之戰要兇險的多,寧城時雖然沒有退路,但同樣沒有後顧之憂,可錦墨城的背後不僅有幾百萬的大郢百姓,還有賀蘭景為人質。

穆婉不由抓著謝珩的袖,謝珩輕輕回握住的手。

“侯爺。”小六來催。

謝珩拍了拍穆婉的肩膀,“別擔心。”

穆婉只能松手,看著他的背影卻不知為何有些心慌,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謝珩也突然停住腳步,而後轉大步走回來。

“怎麽了?”穆婉以為他忘了什麽事,結果被他狠狠按進懷裏,幾乎要將裏的力道也勾起了穆婉努力抑的緒,再不管旁人的目回抱住他,“一定要小心。”

謝珩側頭蹭了蹭的耳朵,鄭重道,“等我。”

穆婉微微哽咽,“好。”

謝珩領了一萬兵急行軍馳援錦墨城,穆婉也轉去了南王府。

王在此事上果然遲疑了。

“赤翎剩下有十五萬兵,而我們所有的兵力滿打滿算只有十萬,還要防著他們殺回馬槍,上京最得留兩萬。”

“八萬對十五萬,若最後了也就罷,若依舊攔不住赤翎大軍,那不僅南方的百姓要遭,我們大郢連跟他們打持久戰的機會都沒有。”

有人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赤翎大軍到了南方雖然會麻煩,但若沒了軍隊,大郢就徹底沒希了。”

穆婉問,“難道像懷澤縣百姓一樣全部被屠,我們就有希?”

王的幕僚道,“夫人,我們知道您是擔心侯爺,但打仗就沒有不死人的,我們不可能救得了每一個百姓,況且赤翎也要有人給他們幹活,不會一直屠城;您是選擇死十萬百姓救一百萬百姓,還是為了救那十萬百姓犧牲一百萬百姓。”

穆婉不由被逗笑了,竟然還跟扯起哲學來了。

扭頭問禮部尚書秦笑之,“秦大人記下了嗎?”

秦笑之點點頭,南王不解的看著穆婉,“夫人何意?”

穆婉道,“之前的史被流放了,所以秦大人暫時頂上,此戰可謂大郢存亡之戰,南王作為此戰總領,一切自然要詳細記載,以供後人評說。”

王只覺得好笑,“夫人威脅我?”

“豈敢,”穆婉道,“我一介婦人,不懂王爺懷格局,但我這人好學,侯爺剛剛的問題,不如廣發天下讀書人,讓大家辯一辯:敵軍來襲,是為了救一縣百姓損耗兵力;還是犧牲一縣百姓保存實力,方便以後跟敵軍慢慢耗。”

笑,“我倒是覺得這兩個答案各有各的道理,說不定千年之後的讀書人依然得不出結論,會為一道流傳千古的經典學說。”

也就是說千年之後的每個讀書人也都會知道南王在此事上的選擇。

王笑了笑,“夫人隨意。”他可不覺得這點事能威脅到他,史書,從來由勝利者書寫。

穆婉點點頭,對秦笑之道,“哦,對了,此事還應該加個前提,南王世子日日關心上京南王何時稱帝,以至于玩忽職守,放跑了赤翎大軍。”

“此此景下,是保存兵力先爭皇位,還是拼盡全力先救百姓,這個結論也許對大家來說更簡單些。”

王沉了臉,“夫人慎言!”

穆婉直接道,“那我不會,二公子應該知道的,我這人就胡說八道。”

旁邊的賀蘭晫:……

秦笑之抿起,若不是場景不對,他真的能笑出來。

穆婉繼續道,“不過天下的讀書人不是傻子,我這些七八糟的話說出去,想來他們自會分辨。”看著南王的,“不過若是因為赤翎南下導致大郢亡了,什麽都沒做的王爺您就是千古罪人;若大郢沒亡,您大概要用剩下的半輩子或者連同世子的一輩子同赤翎大軍糾纏,到時候每天死人,還要征集糧稅兵丁……”

看著南王,“屆時大郢的百姓們大概會懷念吳太後吧……”還不如吳太後當家的時候,史書會怎麽記載就不好說了。

衆人臉變換,南王臉發黑,真是好歹毒的設想,若史書上南王還不如吳太後,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徐首輔角微翹,倒是沒想到穆婉會用耍無賴的方式著南王出兵,對愈發欣賞,幫腔道,“侯夫人說的有理,王爺試都不試,又怎知攔不住?再不濟,世子放跑了赤翎大軍,怎麽也得將功折罪吧?”

穆婉點點頭,“首輔大人說的對,不過說到將功折罪,您弄丟了皇上,是不是也該親自將人接回來?”

徐秉問:……

他沒想到穆婉竟然會敵我不分,這次到南王幸災樂禍,冷笑道,“首輔大人怕是盼著皇上回不來呢!”

徐首輔沉了臉,“王爺慎言!”

王學著穆婉道,“本王也慎言不了,侯夫人是不是也這麽認為的?”

穆婉利落的點點頭,“確實如此。”

徐秉問:……

穆婉繼續道,“所以建議王爺和首輔一起去接皇上,不然王爺是千古罪人,首輔您就是竊國賊,一樣名留青史。”

兩人:……

“你們先猶豫著,其實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穆婉起往外走,“我家侯爺說會向皇上討一份口諭或者詔,比如禪位于鎮北侯,到時候我家侯爺給王爺和首輔下旨,兩位也不至于來不及。”

兩人臉微變,忽然意識到了新的問題,賀蘭景未死前,是可以有詔書,他們可以把他當傀儡,謝珩一樣可以,只是謝珩命不久矣,他們從來沒想過。

但謝珩不行了,他還有兒子,若真傳位給謝珩,事才是大麻煩,畢竟謝珩要兵有兵,要民心有民心,一旦名正言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要付之東流。

穆婉離開後,南王立刻道,“調兵。”

他最擔心的本來也是出兵後徐秉問在上京搞幺蛾子,如今穆婉堅持讓兩人一起,倒也解決了他的麻煩……至于要不要真的出兵,到了附近再看也不遲。

徐秉問也擔心自己若不在,南王和謝珩串通起來搞出什麽詔,于是也不再糾結,決定帶著他手下的兵一同前往。

賀蘭晫送穆婉出去,“你膽子可真大,敢威脅我父王。”

穆婉道,“什麽威脅,以理服人而已。”

賀蘭晫:……

“你管那講理?你知不知道,史書是可以後期修訂的。”

穆婉勾起角,“知道啊。”然後看著他問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炮閂和擊針好用嗎?”

選擇講道理,不過是因為這樣速度最快,也他們心甘願,如若不行,自然會有真理的炮筒等著他們。

史書是由勝利者所寫,但可以讓他們為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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