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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二嫁》 第62章 第 62 章 分家

第62章 第 62 章 分家

第六十二章

傍晚時聽說國公爺夫妻倆回來了後, 韓千君迫不及待地找上門,想問問到底是如何與辛家說的,可夫妻倆忙得很, 沒功夫理

到了晚宴,韓千君幾度長脖子去看國公爺, 希他能給回給自己一個放心的眼神, 國公爺一直沒往臉上看,突然宣布了的婚事, 韓千君沒反應過來。

旁的四娘子愣了愣,比先回過神,心頭即便再不舒坦, 也強打起神與賀喜,“恭喜三姐姐。”

婚, 衆人也無需再問與誰婚, 若無一年前的那一場, 早就嫁去了辛家。

這一年多裏, 四娘子曾不止一次設想, 若是當年那場劫難發生在婚之後,這位張揚跋扈,總是頭頂上的三姐姐, 是不是就該沉到泥土裏了。

又或是辛家從此再也起不來, 的第三嫁, 誰還敢來求娶?

可讓沒想到的是,辛家如同打不死的妖孽,每遭一次難,再歸來風頭便越盛,頭一回返朝, 謀了個狀元郎,這回直接封了侯。

還是二品安國侯。

與母親整日謀劃,四,上回在虞夫人舉辦的宴席上,卻連個伯爵府的小娘子都敢給看。

四娘子不知道走的是什麽好運。

但這一切如同父親所說,“當初母親都更完,要進宮去面聖,若非當年兄長強勢,攔著母親不讓,我何至于...”

何至于寄人于籬下,被他國公爺一家制,當年若是祖母執意把世子之位傳給父親,如今該風的便是他們了。

姨娘今日不過是想為大夥兒做些事,辦一場家宴,便被韓千君莫名其妙地罵為‘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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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倒是喜事一樁接著一樁,一大家子團圓了,的父母呢?連上桌子的資格都沒了,四娘子心裏恨,但又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口是心非地道了一聲恭喜,臉皮上的都沒笑開。

不到樂不樂意,從國公府世子到三房一家老小,挨個兒舉杯祝賀,“元月好,日子不錯,一年正開頭,過完新年咱們接著辦喜事,喜事連綿不斷...”

“恭喜三娘子...”

“恭喜三姐姐...”

去年過年,氣氛與此時乃天壤之別。

一場浩劫,國公爺父子四人險些喪了命,最後婿沒了,國公爺的四個子跑了三個,唯有二公子一人在府上,國公爺沒什麽心,宴席上連口酒水都沒飲,沉默著坐了一陣,便匆匆散了席。

今年不同,視韓家為眼中釘的太上皇倒|臺,先太子‘複活’,昭德皇後重新得勢,國公府的死對頭薛家被抄家,兒回來了,婿也回來了。

喜上加喜確實是好事。

國公爺把消息宣布了,方才轉頭問老夫人:“母親覺得日子如何?”

沒問同不同意這門親,只問了日子。

老夫人雖不喜歡府上的三娘子,但對要二嫁的辛家還真挑不出病,要名有名要錢有錢,且曾被孽障燒掉的東西,重新又有了著落。

就算心頭對大兒子的自作主張很不滿,可這些年鬥來鬥去,沒有一次是贏,漸漸地也認了命,“早些嫁,嫁過去,咱們家也能清淨清淨...”

本是一句氣話,奈何蔣氏跟前的六公子剛滿十一,年輕氣盛,正為自己父母的缺席而憤然,氣呼呼地起道:“祖母說得沒錯,三姐姐不在府上,咱們家一向很安寧...”

話音剛落,便被國公爺一酒盞扔了過來,正好扔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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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子抱著頭大

老夫人被國公爺的臉嚇了一跳,回過神後,起呵斥道:“你,你這麽大人了,大過年的,怎還打起小輩來了!”

二公子趕去查看他傷勢,六公子捂住額頭子孟地一轉,避開了他的,惡狠狠地瞪向上位的國公爺,大吼道:“我知道你自來看爹不順眼,從小就嫉妒他。”

國公爺氣笑了,“你倒是說說,我嫉妒他什麽?”

“嫉妒長得比你好看,你們個個仗勢欺人,還欺負我娘!”

國公爺角一,胡子都歪了。旁的還好,比樣貌他確實不如老二。但他嫉妒過嗎?他稀罕?他生出來的兒子兒,哪個不比他二房強。

這些話,他為長輩說不出口。

“出去。”今日他高興,不想被屎殼郎壞了氣氛。過完年他再來收拾他。

“等會兒。”韓千君有仇從不會留到年後。出去一年回來,大抵又覺得威風不如當年了,很有必要告訴他何為現實,指了指坐上的國公爺夫妻倆,和自己的兩個兄長,嫂子侄子,“是咱們家,沒有你,你搞錯了。”

“回去告訴蔣氏,這仇結下了,讓等著。”

六公子被這般當衆威脅,神一懵。

二夫人也愣住了。

多半是興的。

這一年來,在蔣氏了不氣,腦子本就沒有蔣氏好使,又有二爺寵著,回回都落了下風,就差沒被氣死。

今日早上得知三娘子替出了一口惡氣後,氣都好了,此時見韓千君放下了如此豪言,再也不怕了,當下而出,問道:“六公子,你的母親是我。若你說的是蔣氏,你該姨娘,我且問你,何來的欺負一說?妾本就是‘奴才’,今日乃除夕家宴,前來參加宴席的都得是國公府的主子,六公子若是不想來,想陪你姨娘,沒人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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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子從未見過二夫人如此直脊梁與他說話,合著這才是真正的仗勢欺人,口急促地呼吸了幾下後,轉便沖了出去。

二夫人又看向四娘子,“你呢,要走嗎?”

四娘子沒料到二夫人還會沖而來,愣了愣,再看了一眼旁正若無其事地飲著,已經不知道第幾杯梅子酒的韓千君,垂目不敢出聲。

好事就應該配好酒,在和辛公子的親事上,韓千君很謝父母。

為了全自己,他們主前去向辛家賠罪。韓千君突然起舉杯,仿佛適才的曲不存在,同國公爺道:“父親,我敬您。”

韓國公本以為六公子這一鬧,會不高興,見來敬自己,忙拿起了跟前的酒盞,回應道:“好!”

鄭氏看到父倆這番豪邁的做派,深吸一口氣,想起今日辛夫人對誇的那句,“國公爺把千君教得很好。”一時不知該怎麽想,正偏過頭不忍看,便又聽韓千君道:“母親,兒也敬您。”

鄭氏意外地轉過頭。

韓千君雙頰微紅,端端正正立在那,舉著酒杯恭敬地道:“母親曾說兒會投胎,兒覺得母親說得一點都沒錯,兒何德何能,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才會遇到這樣好的父母...”

這話換做在場的任何人說出來,都不會令人意外,唯獨從韓千君裏說出來,實在讓人震驚。

話音一落,屋便安靜了下來,個個目驚愕,詫異地看著

“當初兒不聽父母的勸,進宮為妃,認為這天底下只要是兒想要的,便沒有什麽得不到。如今想來,能有那樣的自信與傲氣,仗的不過是你們的權勢,後來兒撞了南牆,知道何為對錯,後悔了,又是靠著你們的權勢,安然無恙地回到了韓家。”

“姑母曾與我說,給我的財富與安寧,是這世上最難求的兩樣東西。”韓千君不可否認,“我們韓家確實得到了的庇佑,的恩兒從不敢忘。”

韓千君擡起頭看著呆愣在那的韓國公夫妻倆,繼續道:“可還有一樣東西,它更難,便是讓兒能做自己喜歡的事,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

“父親和母親做到了。”韓千君沖韓國公笑了笑,可眼眶卻得很,“我很激父親沒有因為愧疚而逃避自己的責任,激父親一直在對辛家贖罪,正因為有了父親的這些努力與補償,兒才有勇氣,和辛公子再次走在一起。”

他們但凡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但凡狠下心腸保住自己的名譽,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和辛澤淵都不會有未來。

應該敬他們。

韓國公又哭了,“我兒...”

“父親,有您真好,兒有了您,這輩子什麽都不怕。”韓千君對兩人磕了一個頭,再起舉起手裏的酒盞,“父親母親,我敬您們。”

說完,當著衆人一飲而盡。

“好!”韓國公含淚端起酒盞,一口全灌嚨,正把人拉到自己邊,好好聊聊,擡頭便見韓千君又搖搖晃晃地走到了世子爺旁,“來,大兄長,我敬您...”

世子爺,二兄,二嫂,三叔父,三叔母...

一桌子的長輩都敬完了,終于到了老夫人,老夫人雖對敬酒的順序很不滿,但多還是有些期待,不知道會對自己說什麽。

韓千君頂著一張醉紅的臉,看了一陣,真誠地道:“謝您生了父親。”

老夫人:......

——

當夜辛澤淵找上門來時,映夏只道:“娘子今夜醉了酒,已經歇息了。”

沒告訴他真相,娘子今夜知道與姑爺定了親,一時高興,把府上所有的人挨個敬了一遍。

辛澤淵沒去打擾,迎著風雪來,又踏著風雪而回,“讓好好睡,明日我再來。”

翌日韓千君醒來頭還在疼,對自己昨夜發揮出來的酒量印象稀薄。直到一向對不怎麽溫和的鄭氏,一早突然來了小院子裏,坐在床前,探手額頭,聲問:“頭疼不疼?”,斷了片的回憶,才慢慢地湧了上來。

韓千君:......

想失憶怎麽辦。

實在不習慣鄭氏突如其來的溫,韓千君愣是在被子裏多捂了半個時辰才起來。

剛起來,便見蔣氏哭哭啼啼地帶著六公子跪在了外面的雪地裏,求的原宥。于是映夏把昨兒晚上放下的豪言,告訴了,“娘子說,要收拾他們。”

自己酒後惹出來的事,總得善後,韓千君把二夫人了過來,讓把人領回去。

二夫人自然是請不,不僅請不,兩人當場吵了起來,吵著吵著便在韓千君的院子裏打了一架。二夫人武力不敵,被蔣氏打暈了過來,院子裏的人一團,又是掐人中,又是請大夫,事了國公爺,國公爺一怒之下,也顧不上眼下乃大年初一,當日把蔣氏趕去了莊子,并與府上衆人撂下了狠話,“誰也別來求,要求的,就一塊兒去。”

六公子昨夜被韓國公在頭上添了一個包,回去後便被蔣氏罵了一通,今日被拉著來賠罪,本就不不願,見自己的姨娘被趕去莊子,當場便與國公爺囂起來,“出去就出去,還以為我稀罕!離開了你國公爺,咱們照樣活...”

年不知生活的苦,更不懂柴米油鹽的珍貴,但蔣氏知道,哭著把人罵了一通,讓他留在府上,去找他父親。

這頭還沒勸好,二爺聞訊趕了過來,見到自己心的人被兄長如此對待,頓時心灰意冷,多年的不甘和忍耐,終于在這一刻發,指著國公爺罵道:“你別欺人太甚。”

國公爺對他這等蠢貨,早就失頂了,“行,有本事就別用我的,吃我的,自己出去過活。”

二爺自來氣高,哪裏得了這番話,發誓要與他恩斷義絕,讓人收拾東西,要帶著自己的妾出去過活。

蔣氏原本還指爺倆替,誰知道這爺倆一個比一個蠢,非得跟一起出去,急之下勸說了二爺幾句,可二爺此時一心想要與國公爺斷絕關系,氣比天高,被說煩了,反過來一聲吼,“我是為了誰?!他都要把你趕出門了,你還讓我留下?你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給我難堪,你有臉待在府上,我還沒臉呢!”

蔣氏啞口無言。

平日裏對二爺吹枕邊風,為的是想讓他去老夫人那討點巧,多爭點東西回來,可沒想到有一天會砸了自己的腳。

出去幹什麽,喝西北風?

可二爺聽不進去,風風火火地回到院子裏,黑著臉對二夫人和林氏道:“想與我一道出去的,就收拾東西。”

二夫人和林氏都沒。二夫人當他是瘋了,“他要與蔣氏出去雙宿雙飛,關咱們什麽事?”

林氏也不是個蠢的,房門一關,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四娘子這時候倒不要骨氣了,待在院子裏,一聲也沒吭。

二爺派人去請,四娘子沒開門,二爺雖失,但也沒勉強,最後只帶著蔣氏和六公子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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