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沅又順起一個畫框,朝沈鑫腰下砸:“你倆是不是早就搞到一起了?畫那個畫的時候,啊?”
“小田,說話不要那麼難聽。我和在一起的所有流,都只是為了探索人的奧,更好地完作品。”
田沅呸了一聲:“你真他大爺的惡心。”
沈鑫振振有詞,毫無愧疚:“這是藝,直擊靈魂的藝。如果不是你昨天把那幅畫撕了,我今天也不用再和探討一遍。”
人昨天見過田沅撕畫,知道是正牌友到了。迅速穿上服向門外溜。
看到郁文舟拿著手機錄像,趁他被捂著眼,一把奪過手機,邊向外跑邊刪除視頻。
“有人搶手機。”郁文舟撥開唐朵的手。追過去腳把人絆倒。
人一個狗吃屎,趴到地上。手機被甩到墻邊。
郁文舟長繞開地上的人,了幾張消毒紙巾墊著把手機撿起來,反復拭。
唐朵確信他有接障礙癥了,昨晚特意查了,這種心理疾病多和潔癖有點關系。
正在這時,唐朵的手機響,來電顯示“田哥哥”。
“是田沅的哥哥。”唐朵趕接通。
“田哥哥,沅沅沒事,我們在沈鑫的畫室呢......嗯,昨晚住我那里了......他們分手了......沈鑫出軌了。”
郁文舟眸變了又變,心里不爽。
居然別的男人哥哥,還得很甜。要不是他主要求,恐怕現在還他郁先生呢。
“需要我進去揍沈鑫一頓嗎?”郁文舟問。
“田沅哥哥一會兒過來。”
等田哥哥過來,老公就沒機會展示了。
昨天保鏢說,唐朵似乎很喜歡看一腳踹飛醉酒男。
郁文舟有點酸溜溜,昨天早半分鐘,表演飛踢的就是他了。
今天必須把握機會,小姑娘既然喜歡,必須表現一把。只要點到為止,就不是暴而是霸氣。
“我去看看有什麼幫忙的。你先在門口回避一下。”
回到繪畫室,沈鑫已經套上了一條大短,穿了件背心坐在臺子上低頭悶悶煙。
郁文舟挑起眉,好像沒機會手了。
田沅正在往地上扔東西發泄,屋里一片狼藉。
郁文舟守在唐朵邊,以免不小心砸到。
唐朵拿了瓶水住田沅:“沅沅,你哥一會兒過來。先喝點水,休息下。”
沈鑫掐滅煙頭:“小田,氣你也出夠了,我們好好談談。”
田沅甚至都不想正眼看他:“你要只是自私自大,我還能平靜分手。你出軌模特,用我的錢,太賤了。”
“不要用那麼難聽的詞匯,我們都是過良好教育的斯文人。”沈鑫走向田沅,手拽,“這些都是藝......”
沈鑫手腕又被郁文舟鉗住,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甩了出去,哐當砸到一摞畫框上。
“魯!哎呦,疼。”
唐朵一陣心疼被砸壞的畫框。但是郁文舟好厲害,居然可以把人扔飛。
郁文舟側眼看唐朵的表,好像沒什麼驚喜。看來還是要帶去看他打拳。
“小沅!”大廳傳來一聲人的呼喊。
田沅立刻扭回:“嫂子,里面。”
很快走進來一對年紀三十出頭,皮微黑材健碩的男。
兩個人都先看到郁文舟,雜的屋子里立著一位氣度凌然的清貴男人,一看就是毋庸置疑的上位者。
“哥,嫂子。這位就是小朵的老公。”
田磊掃了眼坐在角落腰的徐鑫:“郁先生,麻煩了。一會兒不用幫忙手。我們自己來。”
郁文舟淡淡頷首。
唐朵打招呼:“田哥哥,苗嫂嫂。”
苗雪面容慈:“小朵,乖,別怕。一會兒躲在邊上看啊。”
田沅叉起腰:“這屋子里畫畫的東西,基本都是我買的,包括那些新的畫布,料。我都有購買記錄。”
苗雪胳膊一揮,厲聲道:“新的都拿走,送給班的孩子。舊的都砸!”
話音一落,三個人就開始邊砸邊收拾。
剛剛慈祥的苗雪比田沅砸得還狠。
郁文舟攬住唐朵的肩,躲到窗邊小聲問:“他們一直如此嗎?”
唐朵抬起下:“他們很講理的,都是只砸自己的東西。”
三個人作麻利,從里到外犄角旮旯,除了畫作和家,所有東西都被砸了一遍。
畢竟房東是無辜的,不能禍害人家。
田沅甩著長發,大氣地教訓:“給你花的其它錢,就不要你還了,算是補償誤砸的東西。以后做人干凈點,別再禍害別的無辜人。”
沈鑫看著破敗不堪的畫室,頹廢地癱在地上。這麼多人他也惹不起。好在畫兒都在,他還有機會。
幾個人出了畫室,準備離開。
唐朵勸:“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田沅發泄了緒,這會兒也平穩下來。
自己也二十三了,工作不穩定,上還總讓家人擔心。是該沉淀一下,重新審視過往,開啟嶄新的人生了。
“妹夫,又讓你見笑了。小朵跟我不一樣,嫻淑懂事。對好點。”
郁文舟點頭:“我會的。”
“哥,又麻煩你給我收拾爛攤子。”
田磊握著田沅的肩:“你是我親妹子,我一個大男人不給你出氣,誰給你出氣。”
“嫂子,謝謝你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照顧,不嫌棄我瘋。以后再也不讓你為我心了。”
苗雪覺得像在說言:“小沅,你可別嚇唬嫂子。多大點事,咱好日子還多著呢。我再給你介紹好的,咱一定要往開了想啊。”
田沅撓撓頭:“嫂子,我是準備換種生活方式,把重心轉到工作上。就算找男朋友,也要找踏實可靠會疼人的。”
唐朵附和:“對踏實可靠的好。”
田沅以前的男朋友都太各了。說好聽了是有個、與眾不同,說不好聽就是偏激古怪。
田沅突然停住往回跑:“忘了一件大事,你們先回去。”
唐朵跟上:“我和你一起。”
“這事只能我自己來。放心,就是有點東西忘拿了。”
“小朵,你留下,我跟去。”苗雪不放心,跟著過去。
其他人留在外面安靜等。
郁文舟簡單和田磊聊了兩句,原來他是做基建的包工頭,手里有幾十臺大型機械,幾百號工人。家庭優渥,不缺錢。
田沅也是從小生慣養,被百般呵護長大。生活上沒有力和顧慮,所以子比較灑。
郁文舟這才明白,為什麼簡單的唐朵,會和田沅這樣的人為朋友。
因為田沅有一個溫馨甚至溺的家庭。在邊角里,沐浴田沅到的親和寵。
郁文舟挽著唐朵的手掌,又了。
過了約莫一刻鐘,田沅獨自頹廢地走出來。耷拉著腦袋,紅著眼圈:“哥,我這回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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