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淩霄閣,大長老和四長老五長老聯合在一起,以大長老為馬首是瞻,而二長老和三長老是另外一派,前者取掌門而代之,後者卻是要維護掌門的一方。隻不過大長老那邊掌握的實力強大一些,二長老和三長老在這些年的明爭暗鬥中吃過不虧。”
聽了李雲天的話,楊開心中頓時瞭然。
長輩們彼此不睦,小輩們自然也會爭鬥,蘇木和魏莊的過節大概就是這麼來的。
趙虎冷笑道:“不過是老虎不出山,猴子稱大王罷了。掌門若真的再現,大長老他們又算是哪蔥?”
李雲天瞪了趙虎一眼道:“彆在背後嚼舌頭。咱們小輩弟子莫要道長輩的不是,縱然看不慣他們的做法。”
趙虎吐了吐舌頭,輕聲道:“你不也是這麼想的。”
李雲天道:“但是我不會說。”
貢獻堂,夏凝裳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夢老頭笑著道:“徒兒,今日又來看為師了?恩,這般孝順,老夫甚。”
夏凝裳急切道:“師傅,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夢無涯有些疑,他還從未見過自己的徒弟象今天這麼慌張過。
夏凝裳連忙將今日楊開等人和魏莊的過節說了一遍。
夢無涯聽完之後臉沉:“你說,楊開那小子已經到開元境三層了?他還把魏莊給打敗了?”
“是啊!”夏凝裳連連點頭,心想他的突破還是我幫忙的呢。
“看樣子他上次在黑風山中獲得的奇遇不小啊,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修煉速度好快。”夢無涯微微吃驚。
“師傅你就彆慨了,還是趕想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吧。”夏凝裳急切道。
夢無涯聽的一愣,詫異地著自己的徒弟,神古怪:“徒兒,你這麼張乾什麼?”
夏凝裳一愣,囁嚅道:“我有麼?”
“恩,你現在就很張。”夢無涯點點頭,自己這個徒弟冰清玉潔,思想單純,冇人比自己更瞭解了,這麼多年來,淩霄閣也不是冇有出眾的男弟子慕追求,可對那些人的態度從來都是不假辭,敬而遠之,今日反倒為一個隻有開元境三層的人求助,顯然不太尋常。
夏凝裳道:“我隻是不想他的修煉之路剛有起便被扼殺了。”
“你跟他很?”夢無涯頓時警惕起來。
“不,不過我觀察他兩年了。師傅你也知道我在暗堂當班嘛,負責的就是他住的那一塊區域。”夏凝裳實話實說,說完又央求道:“師傅你想辦法救救他吧,他這次得罪了大長老,若冇高人相助恐怕在劫難逃,二長老不一定就會管他的死活,師傅你就是那個高人呀!”
夢無涯一臉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寶貝徒弟拍的馬屁。
得意了一陣,夢無涯又皺眉道:“徒兒,這事為師不好手啊。你看,這畢竟是淩霄閣的家務事,老夫不過是個看場子的,手進去象什麼話嘛。”
這倒是實話,雖然他對楊開的印象也不錯,但他一個外人怎好意思乾涉淩霄閣的事?
夏凝裳不回話,隻是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夢無涯,雖然有麵紗阻隔,夢無涯還是能看到氣鼓鼓的小臉蛋。
最不了這種眼神了,夢無涯當下苦起了臉:“哎吆喂,我的小姑,你就彆任了。而且老夫就算不出手,二長老那邊定會有安排的,這一次楊開是因為蘇木才被牽扯進去,二長老若不管他,日後如何拉攏人心?”
“萬一呢?”夏凝裳氣鼓鼓地問道。
“應該冇有萬一吧。”夢無涯也有些不確定了,畢竟高層爭鬥,犧牲一兩個無關輕重的弟子還是很正常的事。
“哼!”夏凝裳一扭,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悶悶不樂道:“師傅你若是不幫他,那九彙聚之地我也去不了了,你徒弟一生實力恐怕也隻會止步於此!”
聽了這話,夢無涯大驚失,顛顛地從櫃檯後麵跑了出來,佝僂著腰站在夏凝裳麵前,伺候姑一般放低了姿態:“這話可從何說起啊?”
夏凝裳撇過腦袋,沉默不語。
夢無涯連忙又轉了個方向,再次走到夏凝裳麵前:“你跟我說說,為什麼不幫他你就去不了那裡了?”
“反正你不管他的死活,我的死活你也彆管了,師傅你就是這種薄寡義的人!”
這話猶如一支利箭,迎麵來,穿夢無涯的心臟,讓他如遭雷擊,渾一震,小心肝都碎無數瓣。
“姑,我的姑吆,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我這一把老骨頭了,不起你這般折騰啊。”夢無涯連連作揖,卑微的不行。
這哪裡是對徒弟的態度啊,分明就是對祖宗的態度。
夏凝裳這才轉過頭來,盯著夢無涯輕聲道:“他修煉的是屬武技,而且的元之氣純無比!”
“屬元氣?”夢無涯神凝重,“純到什麼程度?”
“比上次你找來的那個人,純五倍以上!”夏凝裳答道。
“你出手試過?”夢無涯迫不及待地確認。
“是!”
“如果是這樣,那他還真不能出事!”夢無涯的腰桿突然直起來,想了片刻,邁步就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又是一頓,回頭著夏凝裳問道:“徒兒,你排斥他麼?”
“不排斥!”夏凝裳緩緩搖頭。
“那就是喜歡?”
“也不是喜歡,就是不討厭。”夏凝裳被問的麵紅。
“好好好。你也知道若要去那裡你要做些什麼,但是你得跟師傅保證,不會對他心,我纔會去救他!”
“師傅你說什麼呀!”夏凝裳扭不已,“我與他連話都冇說過。”
這話說的夏凝裳心虛不已,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夜晚的尷尬。
“並非為師要斬斷你的,隻是……這種小地方不是你的容之,這裡也冇有你能傾心的人,遲早有一天你會到達一個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到時候你會活上幾百年,上千年,而你所之人會在你麵前慢慢老死,為師不想你承那種痛苦。徒兒你要記得,武之巔峰,是孤獨,是寂寞,是高不勝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