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很快就到全校開學的時間。

向螢回宿舍那天, 姜隨宜剛好在咖啡店兼職。

柳悅寧去接的，當晚三個人一起吃飯，向螢是最後一個知道姜隨宜和林京許在一起的。

向螢拿著酒瓶當話筒：“坦白從寬。”

“什麽時候的事, 為什麽我不知道。”

“還是不是姐妹了。”

姜隨宜無奈笑了笑, 嘆口氣：“向大律師，冤枉啊。”

向螢沒忍住的臉：“連別的系都知道了，我居然是最後一個。”

姜隨宜在向螢的嚴刑供下又簡單說了一遍經過。

向螢捧著臉，下都快掉在桌子上：“天哪, 這還是我認識的林京許嗎？”

深癡。

哪個詞都不挨邊啊。

柳悅寧搖了搖頭, 一臉老神在在：“所以說你沒經驗, 林京許可會裝了。”

“要不然怎麽追到我們隨宜呢。”

-

今晚們生宿舍樓很熱鬧，大家都回來了，串門的說笑聲傳遍整個樓層。

姜隨宜洗完澡早早就爬上床。

打開手機和林京許發信息。

他問明天什麽安排。

姜隨宜：【明天下午要複習。】

l：【開學還複習？】

姜隨宜：【嗯, 開學實驗室要考試。】

L：【哦, 去哪複習。】

姜隨宜：【圖書館吧。】

l：【行, 記得給我占個座位。】

姜隨宜：【啊？】

l：【啊什麽，陪你複習。】

姜隨宜指尖一頓，角不自覺的揚起。

回了個：【好。】

關掉手機, 拉高被子把頭都蒙進去。

心口似乎有一只小鹿在撞。

姜隨宜心裏想。

原來談是這麽好，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歡喜一整日。

-

第二天, 林京許陪姜隨宜在圖書館坐到接近閉館。

十點半清場，姜隨宜抱著書包站在門口，林京許了的頭發。

“要回寢室嗎。”

剛剛柳悅寧發了消息說和向螢去同學生日會了晚上不回去。

寢室停電，姜隨宜其實有點怕黑。

抱著書很糾結。

林京許看出來了，他接過手裏的書：“去我家吧。”

他在對面小區有一公寓, 平時過了門就在那過夜，一周去不了幾次, 但是會固定請家政阿姨打掃，房子還算幹淨。

進了門，林京許走進臥室開燈。

“你要在哪複習。”

“房間有書桌。”

他雖然是讓自己選擇，但是人已經幫把書包拎到臥室。

姜隨宜手摁在書包上，眼睛沒敢放肆地四打量，點頭：“好。”

他這個房子沒什麽人氣，冰箱裏也只有礦泉水。

姜隨宜盡量讓自己快速適應環境專心複習，等做完一張卷子，一擡眼，林京許不知什麽時候進來，就窩在一旁打游戲。

“你不用複習嗎。”

林京許摘下一邊的耳機，“嗯？”

繼而低笑：“我們院哪有你們那麽卷啊。”

姜隨宜撓著眼下的皮眨眨眼，溫吞哦了聲。

林京許餘在屏幕和上來回切換，耳機裏隊友控訴他走神，林京許沒打理，著瓣。

“要不要休息會兒？”

快十二點了。

夜深人靜的兩個人單獨在一個房間裏，姜隨宜渾都不自在起來，不停地喝水，做題，極力緩解這種尷尬的境。

姜隨宜搖頭：“不了，我再做張卷子。”

林京許狐疑擡眸，孩烏發下出的半截耳尖紅，下抵著圓珠筆，都沒注意劃了兩道水筆的痕跡。

他眸中閃過一抹玩味，手機屏幕顯示game over，他沒了繼續打的興致直接退出游戲，進去浴室洗澡。

得給留點空間。

否則小姑娘真把自己燒起來了。

嘖，臉皮薄這樣可怎麽辦。

半個小時後。

林京許洗完澡出來，書桌前的人連姿勢都沒挪。

倒是手邊的礦泉水已經見底。

林京許走近：“再幫你倒點？”

姜隨宜一直沉浸在一道題中，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了耳垂：“林京許，我今晚睡哪？”

他房間只有一張床，姜隨宜弱弱指了客廳，“睡沙發嗎？”

他靠在桌邊，擡手很輕地掉蹭在下的水筆痕跡，哼笑一聲，“我還以為我們可以睡一張床呢。”

睡一張床。

姜隨宜覺被他蹭過的下都莫名燒起來。

“睡……一張床嗎。”

沒什麽底氣重複。

林京許倏的輕笑，了的臉。

真的好可。

乖巧，像他姐姐房間裏名貴又漂亮的玩偶。

林京許：“可以的話，我想。”

想和你睡一張床。

姜隨宜站起來：“我、我想先去洗澡。”

他無奈失笑，“嗯。”

“等等。”

到了浴室門口又住。

“服，有嗎？”

姜隨宜尷尬地想，好像……

“沒有。”答。

“先穿我的。”

……

臥室門關上，姜隨宜著他的T恤進浴室。

站在穿t鏡前，提著T恤的領口湊到鼻端嗅了下。

是和他上一樣的氣息。

姜隨宜一怔，原來他上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是洗。

低頭再聞了一次。

是很淡的松木香。

浴室裏有幹淨的浴袍和浴巾，姜隨宜完將服放在一邊避免打。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擰門把手的聲音，接著他將袋子遞進來。

奢侈品袋子裏有幹淨的和一條新的白連。

尺碼……

姜隨宜拆了標換上，服很，像是為量定制。

“合嗎。”

一開門，林京許靠在門口，他瞥了眼空的腰部問。

姜隨宜抿，“合的。”

“那怎麽看著有點兒松。”

他說著上前去到的腰帶，姜隨宜被帶著往前一傾，雙手及時抵住他的口。

林京許低頭，懸在耳廓，吐息灼熱：“我幫你調整。”

臥室好安靜，姜隨宜抿著，注意到浴室關不的花灑還在滴滴答答滴水。

林京許忽然了一聲：“姜隨宜。”

“啊？”

他調整完服，手放在腰上，將整個人抱在懷裏。

姜隨宜到他的下擱在頭頂。

“你當初，為什麽答應和我在一起。”

姜隨宜一愣，“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

姜隨宜緩緩擡臂抱他的腰，“因為喜歡你。”

林京許聲音低低嗯了聲：“什麽？”

姜隨宜緩慢重複：“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

林京許眼角一，慢悠悠哦了聲，松開了點，低頭看的眼睛：“可你從來沒主過。”

姜隨宜想了想，踮起腳尖，親了他的。

林京許開口：“沒覺。”

姜隨宜耳子紅得快滴，又再親了一次，只不過這次停留的時間久了點。

林京許眼底暗了暗，嚨沙啞：“再親一次。”

姜隨宜覺得他就是單純逗玩兒。

“我不會。”

姜隨宜仰著臉，臉紅紅的，臉頰又的，看上去特乖。

林京許沒忍住，扶著的腰讓踮腳，低頭就吻下來。

“那我教你，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林京許低頭，作緩慢又深。

舌尖掃過上顎，姜隨宜雙差點一，幸好林京許扶住了。

良久，這個深吻結束。

姜隨宜紅著臉氣。

林京許指腹著的，喑啞問：“會了嗎？”

姜隨宜像火燒一樣又熱又麻，下意識了，不小心舌尖劃過他的指腹。

兩個人都是一愣。

姜隨宜點頭，“會……會了。”

林京許捧著的臉，溫地哄：“真乖，那再試試。”

……

“你低一低。”

林京許說：“寶貝兒，磕到牙齒了。”

“……”

林京許：“呼吸。”

“……”

林京許松開，看著孩紅的臉，無奈失笑：“不是說會了嗎。”

“好難。”

急得快哭了。

林京許親了親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溫落到的。

他低啞開口，“那換個地方。”

……

臥室燈黃溫暖。

姜隨宜躺在床上時手臂下意識圈住他。

好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又張又期待。

急需一些別的東西來轉移注意力。

這時，看到窗玻璃的幾道雨痕：“下雨了。”

“嗯。”

林京許手掌墊在頭發上，“怎麽了。”

姜隨宜眼睫了，“吵，睡不著。”

林京許彎笑了笑，用指節蹭的鼻尖，又到臉側的耳垂。

“那……”

“怕嗎。”

他看著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瞳裏朦朦朧朧籠著一層。

平靜又蠱而不自知。

姜隨宜眼睫一抖，“嗯？”

他在問什麽。

是想的那個意思嗎。

怕，心裏自然是怕的。

但是。

姜隨宜咽了口水：“我可以把眼睛閉起來。”

這樣就不怕了。

林京許撐著床墊的手指蜷，他倏的發笑：“為什麽要閉眼睛。”

姜隨宜悶到脖頸通紅，支吾半天說不出來。

林京許手指上的臉頰，指腹的膩，他舍不得用重一點的力氣。

“那等下次。”

說著他正要翻下床，姜隨宜指尖抓著他的擺，林京許回過頭看他，眼神玩味。

“林京許。”

“……可我睡不著了。”

還剩點火星的腹火又猛然燒得旺盛。

林京許嚨尖劃出一個弧度，他眸漆黑，問：“想好了嗎。”

……

姜隨宜的想好，或許跟預想的不太一樣，甚至跑偏了十萬八千裏。

林京許很壞很壞，他怎樣都不肯輕饒。

姜隨宜落在他手裏，猶如被叼在狼裏的小白兔，可憐兮兮地仰著雙盛滿水汽的眼看他。

“你……你慢點兒。”

嚨幹，半掉落在臂彎的肩帶搖搖墜，倏的，有什麽東西往上承托著，姜隨宜垂下眼皮。

林京許虎口卡著半只，又不忍心冷落另一只。

于是低頭含住，毫不留地吃掉。

姜隨宜從嚨裏低低出聲音，忍不住躬起，又抖著落下來。

看見什麽在搖晃。

白得晃眼。

林京許松開的腕，姜隨宜別開眼，推著他的頭。

他停下作，一手撐在臉側。

“不舒服，是嗎？”

姜隨宜著發幹的。

林京許見不答，起一側的頭發出半只通紅的耳朵。

“別害。”

“寶貝。”

他的嗓音溫而低沉，或許在床上的時候，他總能輕而易舉讓繳械投降。

他的目掃過，像是要把的模樣刻進腦海裏。

“讓我看看你。”

林京許腔震著的，姜隨宜心裏跟著一。

姜隨宜的皮很薄，特別是脂肪的地方，薄薄一層又又白。

林京許俯低頭，上去時打了個冷戰。

姜隨宜抓著他的頭發，嚨抑著聲音。

林京許從下面擡起頭。

用那樣的眼神看。

姜隨宜知道他想做什麽。

“林京許。”

“嗯。”

他沉悶應了聲，指腹梭著髖部，伶仃又翹的骨頭。

“還要嗎？”

他額頭了一片，手心。

下頜掛著水。

都是紅的。

姜隨宜鼻尖紅，但不知道為什麽，出于本能的點頭。

……

那晚他們很瘋。

不知疲倦的互相折磨。

像是幹涸的魚，在彼此上汲取水分。

低低呼出聲。

大顆的汗珠從他鋒利嚨尖滾落，砸在鎖骨，如同像是驚弓之鳥，猛然一。

忘記不能牽扯到那兒，被疼得直冒淚花。

“寶貝兒。”

“好乖。”

“再一點兒就好了。”

林京許著的耳垂，啃噬在他握著自己兩只腕子翻上去時達到頂峰，沒忍住從出兩聲很淺的輕呼。

他垂頭吻。

在他一聲聲的輕哄下，終究是的落了下風。

“林…林…”

“林京許……”

吸了鼻子，紅著眼圈看他，眼底直白的無措，是對自己無法控制的無力。

“嗚……”

在兩聲短促的驚呼聲中，拱起。

林京許擡起臉，過床頭的紙巾幫弄到的地方。

渾通紅，呼吸起伏間各都像是有回應，林京許看得不忍移開眼，最後他垂下頭笑，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寵溺：“哭包。”

姜隨宜抿，一烏發在臉頰，潤的眼眸眨了一下，嗓子哭得都沙啞了：“不是。”

否認。

林京許：“嗯？”

“不是哭包。”

林京許微頓，將東西裹進紙巾皺了丟在垃圾桶。

他眸一暗，“比你哭。”

去到浴室，姜隨宜不肯讓他再耽誤時間了。

已經好晚好晚，再這樣下去明天下午不用考試了。

洗好澡，林京許等在門邊心將抱回床上。

他已經換好幹淨的床單和被套，味道很像他上的綠草氣息。

姜隨宜打了個呵欠，眼角泛起生理淚花。

“三點了林京許。”

“嗯，你快睡吧。”

他在外面洗好澡，這會陪著坐在床上卻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那我睡了。”

是真的困死了。

渾像是重組一樣從頭酸到腳。

林京許坐在床邊，等徹底睡著之後才翻出藥箱幫上藥。

點開冷落已久的手機。

宋逾快把他的聊天框堆垃圾箱。

宋逾：“不是哥們，你到底在不在裏面？”

宋逾：“不是今晚我來看貓嗎？”

宋逾：“老子在你小區樓下等了你三個半小時。”

……

剩下的林京許沒看。

他的關注點落在三個半小時上。

林京許：【有這麽久嗎。】

宋逾：【？】

宋逾：【你還在啊。】

宋逾：【不是你到底在幹嘛啊？！！】

林京許心大好，徹底沒了讓他來看貓的想法。

低頭親了親孩的臉，輕輕退出房間。

他拿了包煙去臺。

回道：【辦正事t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