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後,鐘晚輕咳兩聲,低聲音問:“我現在這樣,你能認出來是我嗎?”
梁序之瞥一眼,“當然。”
“你再怎麽裹我也能認出來。”
“……”
鐘晚擔心再被認出給公關或是林叔增加工作量,沒心思接著逛,挽著梁序之的胳膊往自助收銀臺走。
臨付款的時候,看到旁邊的貨架上例行放著幾排計生用品。
除了剛和好那次,後來家裏的這類品都不是鐘晚買的。
也許是家裏的傭人阿姨在采購生活用品時買的,每次都是同一個日本的品牌,甚至同一個系列,毫無新意。
當然,這種事的新意肯定要靠自己發掘。
鐘晚把帽檐低,眼神往那排貨架上瞄,看到有一只盒子上寫著什麽‘冰’什麽‘火’。
好像在逛網購平臺的時候看到過,但當時沒敢買。
鐘晚猶猶豫豫半天,還是怕周圍有可能認識的人,又顧忌林叔和保鏢也在不遠跟著,還是放棄了順手買一盒的想法。
梁序之這時推著購車,把往前帶,語氣平靜地提醒:“排到我們了。”
“哦哦哦。”
-
晚上的椰子制作很功,晚餐後,兩人早早回了臥室。
鐘晚洗澡出來,梁序之坐在臺旁邊的沙發上看書,指尖夾了支燃了一半的煙。
坐在床邊正準備塗,餘瞧見床頭櫃上似乎有個彩鮮豔的盒子。
鐘晚轉過頭,定睛一看,陷了沉默。
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又往窗邊瞄了一眼,正好對上梁序之的目。
鐘晚了下頭發,不太自然地問:“…你什麽時候買的。”
頓了下,修正了問題,“是你買的嗎?”
梁序之看著,緩聲道:“不是我還能有誰。”
“下午在超市,你不是一直在看這個?”
鐘晚再一次沉默了。
戴口罩和帽子沒有用,低帽檐也沒有用。
全都是蓋彌彰。
片刻後,鐘晚手把那個紅藍相間的盒子收回屜裏,幹笑了一聲,“你怎麽買的?”
話畢,就先想起來前不久用梁序之的手機下載了外賣件,并且給他展示了一波在杭市點外賣送達的速度能有多快。
于是鐘晚沒等到他的回答,就將話題轉向別。
梁序之把手裏的煙熄滅,站起,緩步過來,一言不發接過手裏的。
……
一切結束,鐘晚被他抱著從浴室出來,放在床上。
扯過折在角落的毯,給自己蓋好,腦袋無力地枕在他胳膊上。
先前的兩個多小時,鐘晚無數次後悔在超市多看了這款計生用品幾眼。
覺有點過于的…新奇了…
但梁序之好像很用,久違地完全不顧的反對,按著做了三次。
已經快到零點,梁序之靠在靠枕上,空閑的那只手拿著手機看郵箱。
鐘晚把手機從他手裏搶過來。
還是好奇,所以打開外賣件,果然看到今晚的一份訂單。
商家地址還就是他們下午逛過的那家超市。
鐘晚開始轉而後悔在他手機上下載外賣件這件事。
把手機還回去之前,返回主頁面,又看見上面明晃晃的綠標志。
梁序之手機裏本來就沒下載幾個app,一個頁面都放不滿,排在後面的三個圖標都是後來因為下載的。
鐘晚手指停在綠標志上,點開前,問他:“我可以看嗎?”
梁序之說,看唄。
鐘晚打開他的微信,毫不意外的,看到他整個微信列表裏還是只有一個活人。
連置頂都用不上,除此之外,就只有新聞通知。
鐘晚:“……”
有氣無力地笑了下:“你這都不用給我備注了。”
梁序之想起有次堂弟梁家逸在他辦公室用電腦投屏,右上角曾經閃出過微信的通知。
雖然是很久之前的事,但他印象深刻。
因為當時那條消息是梁家逸太太發給他的,他給的備注是:全世界最最可的老婆大人。
據說是他太太拿著他手機強行給他改的。
梁序之帶著坐直了些,嗓音低沉:“你可以改一個。”
鐘晚的微信名就是一個月亮的emoji,聞言,也來了興趣,打開修改備注的頁面,琢磨很久,沒想出個所以然,偏頭看他一眼,不滿道:“你怎麽不給我想一個,難道我在你這都沒什麽稱嗎?”
梁序之輕笑了聲,把手機拿回來,在備注那一欄打出‘晚晚’兩個字。
‘最最可的老婆大人’什麽的過于麻,他打不出來。
鐘晚挑了下眉,勉強算他過關。
梁序之放下自己的手機,又拿起的,“禮尚往來”,也要看給他的備注。
鐘晚心虛地解鎖手機。
果不其然,也是沒改過備注,就是‘梁序之’三個大字。
鐘晚解釋道:“你的微信名就是大名,清晰明了,而且加上你的時候我們還什麽關系都沒有呢,我就沒改過。”
既然都說到備注這件事了,梁序之微揚了楊下,讓現在改。
鐘晚慢吞吞在備注框裏輸‘未婚夫’三個字。
“這樣可以了吧?”
梁序之瞇了下眼,笑著把抱進懷裏,在耳邊低聲說:“現在是可以。但按這種備注方式,下個月你就要改別的了。”
鐘晚轉著他中指上的戒指把玩,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下個月,改什麽?”
梁序之反問:“你不知道?”
鐘晚也笑,松開他的手,翻了個,故意輕飄飄地說:“下個月的事就下個月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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