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又是,實在不合適就這樣去麻煩別人。
于是,再次一無所獲地返回。
也就此打住了一個人去元朗探查的想法,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回到酒店後,鐘晚又翻出之前畫的那張圖,琢磨了半天,在考慮能否找機會接盧家的人。
但上網一搜,盧家的人目前做的都是虛擬經濟,跟梁序之好像也不太會有集。
不過,港島就那麽大,給自己的期限是兩年,現在才過去幾個月,日子長了,說不定就能遇到一次。
傍晚,鐘晚讓酒店的人送餐上來,拎到窗邊的小沙發上去吃。
不只梁序之喜歡這個位置,也一樣。
轉頭就能看到窗外的海港,落地窗臺上還都是擺的小盆栽,生機的。
吃飯時,收到林叔的消息,問在不在酒店。
鐘晚以為這幾天生理期,梁序之不會再找。
況且,從昨天酒會的況來看,最近萬泰集團的工作應該很忙。
鐘晚回複之後,在沙發角看到他落的一枚金屬打火機。
銀的,兩面有雲朵樣式的浮雕,分量很沉。
與此同時,也聽到了敲門聲。
過去開門,見來人只有林叔,目搜尋過後,問t:“梁先生呢?”
林叔笑:“梁先生還在集團,這會兒有地來的合作商一起開會,走不開。”
鐘晚心道他其實不用說這麽詳細。
林叔說完,遞給一個紙袋,笑說:“梁先生特意囑咐的,讓我今天給您送過來。”
鐘晚接過來,“這是什麽?”
林叔:“治淤傷的藥,梁先生的私人醫生開的,您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鐘晚靜默幾秒,道過謝,關上門。
打開紙袋,裏面果然有一小盒藥膏,還有一張紙,上面工工整整用繁字寫了用法。
大概是出自醫生之手。
鐘晚回到小沙發上,看著窗外出神,又下意識拿起了那枚金屬打火機,在兩指之間轉著把玩。
這藥膏,似乎是超出他們易之外的品,跟拍賣會那次送的鑽質截然不同。
而且昨晚隨口一提,完全沒想到他今天還能記得。
又不是什麽嚴重的傷。
鐘晚將手中的打火機轉了兩圈把玩,覺到裏面的餘量不多煤油隨著的作,在空腔中晃、流轉,又打開蓋子,點燃了火。
靠在沙發上,擱了打火機,看見那面落地窗,又想到先前好幾次深夜,這裏映出的都是他的側影。
亦或者,他們兩個人的。
許久,鐘晚收回視線,沉沉呼出一口氣。
他們的關系就好像那金屬打火機中的煤油,砰得按一下,燃出指尖大小的溫存。平時就在那冷冰冰的外殼,不時晃嗒晃嗒的,提醒你有這麽個什。
就在鐘晚摒去這些擾人的思緒,打算繼續吃飯時,梁序之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他沒提藥膏的事,只是說,下周他去深城有工作,忙完後也不著急返回港島,會多待幾天散散心,帶一起去。
鐘晚:“好。”
梁序之沒想以往一樣說完事就掛電話,聲線沉緩,添了句:“這幾天忙,你有什麽事跟林叔聯系。”
鐘晚站起,看向窗外,還真想到一件事,“對了,前幾天我回深城的時候,給您買了個小禮,昨天忘記給您。不然讓林叔有空的時候再過來一趟。”
梁序之:“禮?”
鐘晚抿抿,買的時候想法是出于禮節,現在卻莫名有點忸怩了,解釋道:“對。朱壁畫殺青,結了一部分片酬,所以就……”
“但也不是什麽特別值錢的,就一條領帶。”
聽到梁序之淡笑了下,“那就別讓林叔代勞了。等下周,你自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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