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蔣晏舟不歡而散之后他都會冷靜很長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里，他很會回家。

舒虞原以為這次和之前一樣，起碼十天半個月他不會回家。

所以當帶著喬棠在家喝酒的時候也沒想過蔣晏舟會回來。

當蔣晏舟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屋酒氣熏天的一幕。

遍地的玻璃酒瓶。

還有兩位醉倒在沙發的人。

蔣晏舟了頭疼的太。

一步一腳踢開擋在散落在路中間的酒瓶。

最后站在舒虞的面前。

他輕嘆一聲，狹長的眸子直直地看著舒虞。

開口時帶著幾分不耐。

“舒虞。”

半躺在沙發上的人沒有反應，大約是沒聽見，蔣晏舟又蹲下來，抬手著的臉了句。

“舒虞，起來了。”

正醉著的舒虞因為臉頰的疼痛睜開眼。

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蔣晏舟的影。

忽然坐起來，看著面前的人，子卻是晃晃悠悠的。

聲音輕地開口。

“你是...蔣晏舟？”

說完，笑了出來，像是帶著幾分自嘲一樣。

怎麼會看到蔣晏舟呢？

蔣晏舟以為是醒了點。

直接開口道。

“醒了就回房間睡去，躺在客廳里沒個人樣。”

舒虞笑了笑。

以為自己在做夢。

站起來，在蔣晏舟的口上了，腳步步步。

“你說你是蔣晏舟你就是呀？”

反正是在夢里，舒虞變得有些肆無忌憚。

“我沒個人樣，那你說，我是什麼樣？”

說著，雙手忽地落在他肩膀上。

掛在他肩膀上的雙手若有若無的在他后頸上過，沒兩秒這人就在蔣晏舟懷里倒下。

蔣晏舟擰眉看著，又了兩聲，這會兒是真的沒反應了。

蔣晏舟看著，倏地笑出聲來。

“像什麼？像個妖吧。”

言辭間都是無奈，但還是將人打橫抱起走到臥室的床上將人放下。

蓋好被子后蔣晏舟靠在二樓的欄桿，看著樓下的凌的一片，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接通后他直接開口道。

“來我家，把你妹接回去，順帶帶個人來把我家給打掃了。”

喬承佑來得很快，進門看到滿地的酒瓶時直接笑出聲來。

“怎麼，我妹是在外面開完party又來你家掀房頂了？”

蔣晏舟半倚在墻上，過玻璃看著屋，他抬手在簇簇火中微瞇起眼眸。

煙霧騰起時，他收回視線。

“你妹膽子比你的大。”

喬承佑別的不知道，但是對自己妹妹還是了解的。

膽子大？看到個蟲能一跳三尺高的人。

“可沒那膽子，怕是借著你老婆的在才敢這樣。”

好在喬棠現在醉死過去了，這但凡是清醒的，高低能被蔣晏舟劈頭蓋臉地罵上一頓。

這人潔癖得很，當著他的面把他家弄這樣，他還能這麼平靜，多半是看在舒虞的面子上。

蔣晏舟聽他這一句。

只是嗤笑一聲。

他在舒虞面前沒這麼大的面子。

“只是覺得我不會回來住而已。”

蔣晏舟淡淡解釋道。

喬承佑垂眸看了眼時間，笑道。

“也是，誰家男人凌晨三點回家？”

蔣晏舟眸子微抬，直直地看著他，直到覺指間的熱度才轉移開視線。

指尖微。

“你今天話太多了。”

喬承佑和蔣晏舟認識這麼久，自是了解他，這是他逃避慣用的方式。

反正也多話了，不介意再多兩句。

“說實話，你就打算這樣下去？兩個人分居兩地，然后慢慢走到相看兩厭，再等某個心疼虞虞的人出來，你就大氣地拱手讓人？”

喬承佑說完，只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度。

蔣晏舟抬眸時，眸子里仿佛都淬著冷意，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眸看過來喬承佑覺得背脊都在冒冷汗。

他只是嗤笑一聲，疑聲問道。

“虞虞？”

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可察覺的笑意。

喬承佑 輕咳兩聲，轉頭看了眼屋。

“打掃得差不多了，我帶我妹先回去了。”

他轉移話題道，只想盡快逃離這里。

進門后還是回頭看了眼蔣晏舟。

之前他還說他和舒虞兩個人金玉，天作之合，是先婚后的表率，現在都覺得有點嘲諷。

可誰都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了，才會讓兩個人變這樣。

蔣晏舟沒有說話，只是等到喬承佑走了之后才進屋。

沒有了濃郁的酒氣，客廳又是煥然一新，卻驟然陷一種死氣沉沉的覺。

...

“你都不記得你是怎麼回房間的我就更不記得了。”

喬棠一手拿著腮紅刷在臉頰上掃著，一手點開手機上的擴音。

手機放在桌上的時候舒虞帶著倦意的聲音傳來。

“我真不記得了，就連家里都被收拾干凈了，像是見鬼了一樣。”

舒虞靠在客廳島臺的桌邊，后咖啡機活著，傳出的烘焙豆香讓舒虞稍微神了點。

“我好像記得蔣晏舟回來了。”

話落，聽筒對面響起一陣玻璃撞的清脆聲響。

舒虞看了眼手機問道。“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喬棠聲音都抬高了兩個度，伴隨著窸窸窣窣的作聲。

“祖宗，沒事別說這個名字行嗎？嚇得我手里的香水都掉地上了。”

舒虞聞聲笑笑，無奈道。

“怎麼，蔣晏舟是什麼閻羅王？說兩句他的名字他能找你索命不？”

“索命？”一聲低沉的男聲從舒虞的頭頂傳來，心跳空了一拍，抬眸往樓上看了一眼。

站在二樓欄桿的男人一睡微微敞著，口起伏的線條順著領口的V形弧度藏進腰間的松垮的綢緞腰帶里。

蔣晏舟的聲音清晰明了。

電話那頭的喬棠也聽見了，愣了兩秒道。

“我怎麼好像聽見閻羅王的聲音了，我先掛了，拜拜寶貝。”

話落耳側是械的掛斷聲，舒虞將手機放在一旁的島臺上。

視線也隨之收回。

不自然的手到微燙的咖啡杯旁，順手端起。

隨意開口。“你在家。”

“嗯。”蔣晏舟輕應一聲，下來時站在側倒了杯水。

視線落在舒虞的上。

輕聲落了句。“你還沒瞎。”

舒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