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序連正眼都沒給顧澤川一個,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掄起拳頭就往顧澤川臉上招呼。
這一拳頭帶著他滿腔怒火,使了十力氣。
顧澤川吃痛,本能地放開阮初棠,手捂著被打的地方,“你他媽找死?”
江時序扯過初棠,將人護在后,冷冷地看著顧澤川,眼中一片肅殺,咬牙切齒道:“離遠點。”
顧澤川本就被這一拳頭打得鬼火冒,眼下看見這個男人將阮初棠護在后,更是氣得口發悶。
他猛地手推了江時序一把,“!是我的人,你他媽別!”
江時序將手上的保溫桶到初棠手中,“乖,去那邊等我。”
說完,他轉往顧澤川上狠狠踹了一腳。
顧澤川被這一腳踹翻在地。
顧澤川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堂堂顧家爺,從小到大走到哪兒不是眾星捧月?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這種窩囊氣!
這男人一看就跟阮初棠關系不一般,才跟他分開幾天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
想到這里,顧澤川心里痛,怒火越燒越旺,他握起拳頭反手就往江時序臉上狠狠砸去。
江時序偏頭躲開,抬手一拳頭砸在顧澤川鼻梁上,瞬時鮮直流。
初棠想勸架,但是兩個發了怒的大男人打起架來哪里勸得住。
為了不給江時序添,初棠聽話地站到了一旁。
顧澤川鼻橫流,他只覺全的都在往頭腦上涌。
他目眥裂,大聲了句口抬起一腳往江時序上踹。
江時序悶哼一聲,迅速反擊,一個猛推撲將顧澤川撲倒在地,抬用膝蓋抵在顧澤川上,他一手死死地卡著顧澤川的脖子,一手拳頭一下一下地砸在顧澤川臉上。
江時序從小的英教育讓他在人前永遠都是冷靜克制、矜貴優雅的模樣。
除了多年前那次失控,他從未與人打過架。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會再一次為了阮初棠打架。
顧澤川于劣勢,挨了好幾下拳頭后才找到時機反擊,掙江時序的桎梏,他額上青筋暴起,雙眼猩紅,拳腳齊上,招招都使了全力,好像不把眼前這個男人打死就誓不罷休一樣。
江時序同樣下了狠手,要把顧澤川往死里打。
阮初棠第一次見到這樣暴力的顧澤川和江時序,他們就像失了智一樣,眼看著兩人打得越來越激烈,原本還在旁觀的阮初棠也慌了神,再讓他們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嘗試著喊了幾聲“別打了”卻無濟于事。
兩個男人都殺紅了眼,打得頭破流。
江時序的司機上來拉架,被顧澤川掀翻在地。
小區門口的保安聞聲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原本想勸架,一看地上因為勸架被掀翻的司機,保安猛地剎住腳步,默默掏出手機選擇了報警和打120。
路人看這兩人不要命的打法生怕被誤傷,都紛紛躲著他們著綠化帶邊緣迅速跑過。
直到120和110趕來,兩人還在搏。
警察將兩人拉開。
這場干架,顧澤川和江時序都沒占到什麼上風。
顧澤川臉腫豬頭,鼻糊了一臉,模樣腥又稽,服的領子都被撕爛了,上滿是灰塵,狼狽不堪。
江時序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眼角和邊都掛了彩,手背被顧澤川的袖扣劃傷,傷口往外滲著,灰頭土臉,全然不似往日優雅貴公子的模樣。
兩人被拉開后,阮初棠立馬沖到江時序面前,眼中滿是心疼,眼睛里水汪汪的,聲音都帶了哭腔:“時序哥哥,你傷了,趕去醫院。”
江時序看到初棠,眼中的暴戾瞬時消失,神和下來,“我沒事。”
不遠被警員拉著的顧澤川看見這一幕心都要碎了。
他臉上滿是痛,可憐兮兮的樣子像一條被主人丟棄的流浪狗,“初棠,他是誰?”
阮初棠聽到這句話,眼中升起慍怒,倏地轉頭,對上顧澤川的眼。
眼里的恨意是那樣赤,深深地刺痛了顧澤川。
下一秒,顧澤川聽見阮初棠涼得砭骨的聲音。
“顧澤川,我不想再看見你,麻煩你從我的世界里,永遠消失。”
最后這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顧澤川心口一窒,心臟好似被利刃猛地貫穿,模糊,痛得他不過氣。
他也了傷,臉上全是。
可是他在眼里卻見不到一一毫的心疼。
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冷漠和恨意。
的恨意,是因為他傷了那個男人嗎?
以前他跟朋友賽車了傷,心疼得眼睛都哭腫了核桃,守在醫院寸步不離地照顧他。
他得個小冒都會哭紅了眼睛,為了讓他按時吃藥,每次都親手喂他吃藥。
可是現在,他傷得這樣重,卻無于衷,心里眼里全是另一個男人。
顧澤川不死心,抖著又問了一次:“他是誰?”
阮初棠一張一合,吐出三個字:“未婚夫。”
顧澤川一臉不敢置信。
他眼尾猩紅,眼中竟有了淚,連帶著聲音都在抖,“什麼……
你在騙我對不對?”
醫護人員將傷的江時序扶上救護車。
阮初棠不再理會顧澤川,轉跟著江時序坐上了救護車。
顧澤川想要追上去,卻被醫護人員拉住,弄上了另一輛救護車。
兩人進了同一家醫院。
公立醫院沒有什麼VIP病房,理好傷口后,顧澤川和江時序被臨時安排進了同一間病房。
顧澤川躺在靠近門口的那張病床上。
初棠走進病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頭被裹粽子躺在病床上輸的顧澤川。
目不斜視,忽略掉顧澤川徑直走向里面的江時序,在他的病床邊坐下,關切地詢問他的傷勢,溫地給他喂水。
而同一間病房里的顧澤川,在眼里仿若空氣。
顧澤川轉頭看過來,目落在初棠上,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渾散發出哀怨的氣息。
初棠仿若未覺,自顧自地同江時序說話,自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給顧澤川。
顧澤川開口喊了幾聲初棠的名字,都假裝沒聽到。
警察例行公事的詢問事發經過,兩人如實代后都同意私了,最后警察開了回執就離開了。
不多時,江時序的助理林森帶著保鏢慌慌忙忙地趕過來。
“江總,發生什麼事了?”林森額頭上冷汗涔涔,臉都發白了,明顯被嚇得不輕。
才兩個小時沒見,怎麼總裁就傷這樣了?
要是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他高低得層皮。
江時序線冷,“沒事,今天這事不準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我家里人,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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