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即興對抗賽,雙方選手將采用全英文模式進行觀點闡述,辯題……”
主持人的話讓觀眾們大為震驚:
“英文?之前怎麼沒說?”
“往屆不是都用的中文麼?今年怎麼還用英文了?”
“就是啊,說英語,國的學生哪里比得上華裔?”
……
顧硯辭坐在特邀觀眾席的第一排,斂了斂眸。
用英文,如果溫不是從小英語比國語好,那這是一個對非常不利、甚至會讓在無數人面前丟臉的臨時規則!
是誰故意更改規則?
在眾人震驚的議論聲中,南知意上臺。
的臺風很足,擁有西方文化熏陶下的天生自信,同時又有亞洲面孔的親昵,因此很容易讓慕強的高校學子產生好。
觀眾席很快安靜下來,沉浸在南知意的發言中。
十分鐘后,掌聲轟鳴,表現極佳。
主持人問南知意:“南小姐參加過很多類型的比賽,都取得了很好的績,早有盛名,不知道這次來帝都,你有什麼期嗎?”
“我希,如果我能贏得這場比賽,可以請顧硯辭先生為我頒獎!”南知意看向特邀觀眾席的顧硯辭,眼睛里仿佛有星星,“顧先生是年輕一代商業者的翹楚,我非常佩服他!”
“哇哦!”
觀眾席不人都是大學生,八卦系統敏銳異常,立刻開始起哄。
不同于國生被起哄時面紅耳赤的害,南知意站在聚燈下,坦而輕松,像是一個毫無見不到的心思的。
這樣的,可以是對顧硯辭單純的敬佩,也可以是懷春的仰慕,讓人辨別不清,無可詬病。
溫站在幕布后,過幕布的隙,恰好能看到觀眾席的男人。
顧硯辭幾乎是在下一刻就直直的看過來,過那細微的一條隙與四目相對。
“呵。”
眾目睽睽下,顧硯辭輕笑了聲,仿佛很好說話的樣子。
南知意期待的看著他。
顧硯辭雙疊而坐,放松的靠著椅背,說:“我只給勝利者頒獎。”
“哇哦——!”
“好浪漫!”
學生們的起哄聲更大,就連主辦方和老師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顧硯辭和臺上的南知意。
法學院幾個知道的老師臉有些難看。
這、這不是給他們的學生溫臉面嗎!
院長氣不過,走到顧硯辭邊,著怒意小聲問:“顧先生,你和溫同學……離婚了?”
離婚了這幾個字,實在有些燙。
顧硯辭目冷了幾度,看過去。
院長看出他的不高興,繼續道:“如果沒有離婚,你答應給別的小姑娘頒獎,你讓小溫怎麼想?”
院長對溫的維護讓顧硯辭的臉好看了幾分。
他反問:“你就確定溫會輸?”
院長愣住。
“下面有請帝都大學的溫同學!”主持人道。
觀眾席的反應明顯消極,竊竊私語:
“是語言這一關,國的學生哪里有人家從小說英語的地道和練?”
“別一會兒話都說不出來,語句不倫不類,那才是鬧笑話。”
“哎,溫要丟臉了!”
……
顧硯辭聽到這些話語,神毫未變。
突然,他眸微亮!
——溫上臺了。
地道的倫敦腔從話筒音響里傳出來,抑揚頓挫的語句和優雅而放松的姿態讓眾人耳目一新,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看TED演講。
這十分鐘過得極快,宛如一場視聽盛宴。
“That's all. Thank you.”
隨著溫鞠躬,發言結束。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觀眾席好多人依然目瞪口呆,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兩秒,掌聲轟鳴。
主持人問溫同樣的問題:“溫同學,你真的出人意料!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溫手持話筒,平靜道:“我只用實力說話。”
屬于年輕人的輕狂傲氣,狠狠地反擊了南知意和這臨時改變的規則!
南知意臉霎時難看。
顧硯辭那張常年帶著溫和面的臉上揚起明顯的笑意,笑意直達眼底,仔細看,帶著幾分得意,像是在炫耀什麼。
——他家的小朋友,一直很優秀。
法學院院長松了口氣,反應過來,沒好氣的瞪了顧硯辭一眼。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讓老人家白擔心呢!
老頭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不像話!
等待評委打分環節,溫走到邊上的等待區。
南知意表已經不如剛才的放松和自信,看溫的眼神里帶著不可思議。
小聲對溫道:“你的英文……很好。”
溫禮貌的笑了笑:“我以為在游上,你就有這個認識。”
很多人是日常英文不錯,但是這種演講式的正式英文就完全不行,南知意理所當然地認為溫是后者。
溫眼底閃過諷刺,問:“怎麼,我英文不錯的事,你沒有提醒你媽咪麼?”
南知意臉煞白,“你、你怎麼……”
怎麼知道臨時更改語言的事,是媽咪的手筆?
“對、對不起溫……”南知意低著頭,手指攪在一起,抱歉道,“我媽咪不是故意想改變規則,只是太我了,并不是針對你……是我不對,我應該阻止的……”
溫沒有給任何反應,只覺得南知意的每一個字都格外的刺耳。
評委席出分。
毫無意外,溫以一分領先,讓帝都大學在團隊賽和個人賽取得全盤勝利!
顧硯辭原本不是頒獎人員,但是由于南知意剛才的話,學校將頒獎嘉賓臨時換了顧硯辭。
“恭喜。”顧硯辭將獎杯遞給溫,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補充了稱謂,“——顧太太。”
溫站在臺上聽到如此稱呼,驚了一跳,下意識看周圍。
好在隊友都沒有注意到,松了口氣。
顧硯辭看這做賊似的模樣,眼底閃過笑意。下一秒,想起來這是不想被人知道是他的太太,笑容瞬間又凝固。
他一抬眼,恰好和臺下掛著工作證的江淮序四目相對。
兩人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濃烈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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