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哥?」
炎殤疑的轉頭看著嵐非,不明白他這麼短的時間究竟想明白了什麼東西。
「咳,張大哥先前應該是故意假死在暗中布下陣法,就是為了形現在的場面。」
「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張大哥是如何知道這人一定會在這時候殺過來呢?」
嵐非抿了抿,低聲問道。
「嵐小弟你猜對了一半,我假死確實是為了暗中布局。」
「不過我倒是沒有料到,天人皇子會在這時候殺過來。」
「原本在我的設想中,我會將你們與這兩個魔人分隔開來,再由我出手斬殺他們。」
「但在我準備手的時候,正好這天人皇子殺了過來,我便心生了一計,由他來代替我的位置。」
「為了做到這一點,我還臨時隔絕了這屏障聲音的傳播。」
張逸風微微一笑,淡聲說道。
天人皇子的到來確實及時,張逸風也是突發奇想改變了計劃。
從結果來看,他這個計策確實十分功。
天人皇子將魔人視作了他這一方,而那兩個魔人也因為對於天人皇子的恐懼選擇了反抗。
「至於軒轅他們,倒算得上是一個意外之喜。」
張逸風微微頷首,將先前他假死離戰場后的況道明。
當時他正在暗中布置陣法,結果忽然覺旁有人接近。
結果回頭就發現,原來是軒轅離與吉大力。
二人看見張逸風也是一臉驚訝,然後便興的沖了過來。
張逸風立馬確認了他們兩個的份無異,然後便講解了當前的況。
軒轅離二人聞言,本想直接出手幫助嵐非他們,卻被張逸風給拉住。
由此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等著他們戰鬥結束以後,將活下來的那一方殺死?」
炎殤扭頭看了看那邊焦灼的戰況,疑聲問道。
「不,跟他們在這裡耗著沒有任何意義。」
「別忘了我們是為何聚集於此的。」
張逸風搖搖頭,他並不想做所謂的坐收漁翁之利這種事。
且不提這場戰鬥的結局打一開始就已經註定好,天人皇子不可能死在這兩頭魔人手上。
再者就算天人皇子在這場戰鬥中有所消耗,張逸風也不認為他們幾人能將其斬殺於此。
為仙尊境修士,加上年輕至尊的份,天人皇子擁有的底蘊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想要這麼簡單在這裡殺死他本就是無稽之談。
將況說明后,張逸風便轉頭來到了先前被他釘在地上的那兩個魔人看守的旁。
此時這兩人上的魔氣已經開始不控制的向頭部蔓延,口中本來呢喃的話語,盡數變作了聲嘶力竭的嘶吼聲。
「抱歉了兩位前輩,你們這些年在此堅守的職責並未被辜負。」
張逸風微微躬沖他們行了一禮,旋即縱劍氣迅速斬斷了他們的軀。
碎裂的軀在魔氣的作用下開始震,試圖重新黏合在一起。
然而張逸風卻並沒有給予這個機會,狂的劍氣頃刻間便將這兩位魔人看守的軀斬了泥。
同時他前浮現出四把黑旗,其上黑閃爍,迅速將這兩位魔人看守上的默契盡數收旗中。
「倒是要謝謝天人皇子,送來了如此寶。」
張逸風低聲說著,將黑旗收了起來。
他也不知天人皇子用來布置噬魂陣的這四把黑旗是何來歷。
但從它們的作用來看,絕對是對付魔人的不二之選。
先前他還以為是噬魂陣可以對魔人起到制之用。
但後來張逸風左思右想,才發覺這四把用來布置噬魂陣的小旗,才是真正對制魔人起到作用的關鍵品。
此時張逸風便是用這四把黑旗,將兩個魔人看守上的魔氣給吸走了。
待魔氣消散后,幾人面前的空氣微微震,顯出了一男一兩道形。
這兩人沐浴在芒之下,讓人無法看清面容。
但從他們的形來看,正是被張逸風殺死的那兩個魔人看守。
「太吾大人的傳承者,謝您為我們解開了束縛。」
「不過還請您千萬小心,太古魔神並非容易對付的角。」
「當初正是因為我們的一時大意,才導致被他的魔氣所侵襲。」
「縱然努力抵抗,最終還是不免落得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這兩位看守攜手沖張逸風躬一禮后,凝聲說道。
他們在投迴前現與張逸風一見,也是為了提醒他對付魔神的重要。
「二位放心,經過這一路走來的親眼所見,在下已深刻明白魔神再度出世的危害。」
張逸風神凝肅的抬頭回道。
「願此世明燈指引著您前行的道路。」
兩名看守話音落下的瞬間,便化散去。
但在他們離開之前,卻是分出一道芒,融了張逸風手背的刻印中。
張逸風心中有所應,抬手對準了旁那座屬於太吾仙帝的巨大雕像。
登時在手背刻印的照耀下,雕像出現異,微微震著。
不多時雕像便潛地底,一道黑門拔地而起。
黑門的中央閃爍著危險的黑芒,不過引人注目的是在黑門旁有著一道顯得小了很多的門。
「這是?」
嵐非走到那道門前,下意識想要手。
「等等,嵐小弟,在你做出抉擇之前,還是不要這道門為好。」
張逸風見狀淡聲開口將人住,沒有讓嵐非的手到門。
「張大哥,你是看出什麼了嗎?」
嵐非愣了愣,隨後便迅速將手收了回來,沒有對張逸風的話有半點疑心。
張逸風先前的行為,已經讓嵐非心中對他有了敬重之意。
「這兩道門都是離開試煉之地的出口,唯一不同之便是一道是繼續,另外一道則是選擇放棄傳承離開。」
張逸風神平靜的說著,緩步走到了那道黑門前。
「太吾仙帝應該是準備給走到這裡的人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堅定自己意志的人,走這道黑門將承孤寂而又危險的前路,抑或選擇那道門平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