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生若去,如斷我父一臂!
另一邊,自辭別了曹,秦瑱便一臉冷肅的朝著營帳中行來。
算起來,這已經是他穿越過來的第十一個年頭。
他從未想過自己回走到今天這一步!
沒錯,秦瑱是一個穿越者,來自一千八百年後。
十一年前,他穿越到了東漢末年,了一個和他同名同姓,並且長相也一模一樣的漢末寒門士子上。
彼時,原主的份才十五歲,家中貧困,僅有一老僕相隨。
由於漢末消息閉塞,是搞清楚年代信息,秦瑱就用了整整月餘時間。
而在搞清楚年代背景之後,秦瑱便越發絕。
因爲在東漢末年,士族門閥逐漸崛起,就沒有寒門士子的生存空間。
再加上黃巾之已經過去,漢靈帝將亡,平民最後的上升通道也被斷絕。
於是當時十五歲的秦瑱已然決然,離家四求學。
最終來到了廬江,拜師於蔡邕座下。
此後求學三載,蔡邕到徵召,前往朝廷,本來看重他的能力,帶他一路前往京中。
他卻毅然決然的投了曹麾下,爲了曹當時僅有的謀士。
得益於先知先覺,以及兩千多年的見識,他屢屢建功,深得曹重。
可隨著曹的地位逐漸變高,二人的間隙也越來越大!
首先便是曹攻打徐州一事,即便他已經挽救了曹嵩的命,曹依舊準備屠城。
在阻止了數次之後,秦瑱憤而離軍,返回兗州。
後來曹親自登門道歉,併發誓再不濫殺無辜,此事方纔越過。
而隨後一年,曹殺邊讓,秦瑱諫言殺邊讓必取大禍,曹不聽,最終導致陳宮反叛。
雖說他力挽狂瀾,將呂布襲兗州的影響到了最小。
可這件事最終還是導致曹再也不信任外人。
自然也包括他這個外姓的寒門軍師。
最後,也是到了駱駝的最後一稻草,是戲志才英年早逝!
曹沒了一個至好友,也沒了最後一個可以心的智囊。
相比於戲志纔來說,他這個半路出家謀士,就顯得一家獨大了!
即便後來荀彧舉薦了郭嘉,曹亦不敢聽之信之。
回顧往昔,秦瑱不知道事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明明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異心。
可他和曹卻是漸行漸遠,最終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但剛剛曹的一席話卻讓他明白了。
他和曹從始至終,或許本就不是一路人!
曹沒有他,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而他的舉,卻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到了曹的統治。
換句話來說,他該走了!
這也堅定了他離去的想法,既然留著無用,不如現在離去!
如此想著,秦瑱來到了自己的營帳。
剛一到,營帳之後,就見一個穿戎裝的青年迎出,對秦瑱恭敬的一拜道:
“先生,父親可願接見先生了?”
此人,正是曹的長子曹昂,也是秦瑱的徒弟。
雖然兩人差不了幾歲,可曹昂歷來都是以弟子禮待之,言語極爲恭敬。
看著曹昂年輕的臉龐,秦瑱眸中閃過一痛惜之。
若說他唯一不捨的,就這個和他共多年的小兄弟。
曹對他的猜忌他如何不知?
若是以往,他大不了明哲保,不發一言就是。
可終究捨不得這個徒弟啊!
你老曹人妻也就算了,你整天在大帳裡爽快,知不知道自己兒子都快沒了?
有時候他是真的想擺爛,想著你曹都不管,我管什麼?
但曹昂一聲一聲先生得極爲親熱,讓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曹昂去死!
現在問題就在這裡,宛城之戰的厲害之,就在於一切都是謀!
賈詡這個老設計的計謀,外人本無解!
先讓張繡裝作恭順模樣,又以防止逃兵爲藉口要來了兵,並且移營於淯水大帳之!
一旦叛,張繡就能直接攻擊曹的中軍!
這不是提前安排好就能解決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曹醒悟,將大帳移走。
可現在,曹卻沉迷在賈詡營造的恭順氛圍之中,連他的話都聽不進去!
曹不移營,張繡就能直接威脅曹。
曹一旦到威脅,整個營帳都要混!
曹昂作爲孝子,第一反應肯定是救曹!
這樣,曹昂基本上逃不出這一次殺局!
所以,秦瑱現在看著曹昂,真的十分心酸。
就是那種知道眼前人有可能逝去,但無法挽救的心酸。
各種複雜緒中,他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邁步行營帳。
曹昂一看,便知秦瑱經歷了什麼,急忙跟營帳,憤憤不平道:
“先生勿急,昂現在就去父親大帳,殺了那妖婦,勸解父親移營!”
可他說著,秦瑱卻是自顧自的收拾行裝,一言不發。
曹昂見狀,有些慌了,急忙抓住秦瑱道:
“先生這是何故,爲何不答吾言?”
秦瑱被他這麼抓住,一時無奈擡頭嘆道:
“話已說盡,言之何用?”
“子修若聽我一言,速速將於喚來,我有要事著他去辦!”
曹昂看著秦瑱臉不對,便抓著秦瑱的不放,言辭懇切道:
“即是先生要見於將軍,弟子自當代爲前去喚來!”
“可先生即是有要事去辦,這收拾行裝又是何故?”
“莫非吾父又說了什麼惡語傷了先生,還請直言相告!”
見曹昂這般機敏,秦瑱又是一嘆,在他看來,曹昂絕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子溫和、果敢,同時兼備機敏,善於觀察細節。
而且自小從軍,素質極佳。
要是他來繼承曹的爵位,司馬家哪裡有篡權的可能。
就是可惜死在了這宛城,沒了後面的故事。
思慮了一會兒,他索直言相告道:
“曹公不信我言,早已心生忌憚,方纔我去言說張繡要反,曹公卻言我禍軍心。”
“以我推斷,今夜張繡必反,我軍必敗,即便我軍撲滅戰,曹公必以我禍軍心,反張繡爲由將我除去!”
“即是曹公不容,瑱自當離去。”
“唯獨可憐公子一片孝心,告誡于保住公子命!”
“待安排妥當之後,瑱便掛印而去,再不添曹公之也!”
聽得秦瑱之言,曹昂子便是一,僵直在當場,喃喃道:
“先生掛印而去?”
說著,他便抓了秦瑱的手道:
“先生若去,如斷我父一臂!還先生三思而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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