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種養 不知。

溫呈禮將淋浴調至出熱水。

什麽雙贏啊, 就是胡說八道，祝從唯心知肚明，都還沒張開, 就被他剝掉衫。

水流及到皮, 來不及去反駁他的話, 瑟了一下, “好涼啊。”

面前的男人上倒是很熱。

人為什麽要分分溫高低，甚至在冬季的時候會手腳冰涼，要靠外援來補充熱量。

祝從唯低頭躲開水流遮眼，又想直接轉頭離開，又想往熱源上靠, 進退兩難。

“涼嗎？”

溫呈禮擡手隨意地將額發向後捋，他甚至覺得水溫有點高，但看的表不似作假。

“那換個地方。”

他利落地從一旁來一塊浴巾將包住, 只出一個腦袋，轉道去了浴缸那邊。

祝從唯用過一兩次這個大浴缸, 後來覺得泡澡很麻煩很費時間，還是淋浴更方便。

腦袋裏冒出來許多play的文字畫面，耳連同面頰一起變紅，胳膊想從浴巾裏鑽出來。

“你自己洗。”

“上次真的很討厭？”溫呈禮抱著走進去。

“……”

祝從唯做不到完全說謊，如果不喜歡，那晚一開始就會拒絕，不如說是半推半就，只是對他的能力判斷失誤。

被放在一邊的臺面上, 溫呈禮又用幹淨的巾給了臉和頭發，再去放水。

他此時渾漉漉的，浴袍也是, 像梳了背頭，貴氣輕佻，水珠從他的皮上滾落。

祝從唯覺得這畫面過于活生香，一眨不眨，口是心非道：“你不可以浴袍系上再嗎？”

溫呈禮正在試水溫，“不可以。”

祝從唯問：“為什麽？”

溫呈禮答得隨意：“最後還是要，多此一舉。”

祝從唯心想隨你便，他不系就不系，正好正大明地看他出來的腹和，剛才沾水後磨得還有點。

燈一如既往的璀璨，水珠亮晶晶的，如同鑽石，沿著他理的壑，不停地下落。

溫呈禮忽然蹲到面前，包住漉漉的頭發，細心到連一點落下來也要放進去。

祝從唯被服務得很舒服，就抿著不說話，閉著眼任由他幫忙，如果他能幫把頭發吹幹就更好了。

所以默許他親了親的瓣。

溫呈禮從浴巾的下擺裏手進去，灼熱的手指住的，輕輕解開。

手又下移，停在腰間。

祝從唯被他到的地方泛起戰栗，猜到他要做什麽，耳頸都熱起來，睜開眼，“不要……我自己來。”

將他的手推出去，自己一只手著浴巾，一只手慢慢掉。

溫呈禮不聲擡眉，“需要我閉眼麽？”

這麽自覺，祝從唯意外，哼聲：“你又看不到。”

他看不到的作，但浴巾不夠長，的小還在外面，能看到一團褪出後掛在足尖，晃晃悠悠。

祝從唯正想著髒簍有點遠，自己扔不扔得過去，整個人都被溫呈禮抱了起來。

嚇一跳，腳尖的掉落在花紋繁複的瓷磚上。

人和浴巾一起被放進了水裏，很快浴巾又被離，後有人圈住，是他起伏的膛。

沒有泡沫的遮掩，這裏又燈明亮，祝從唯低頭都能看到自己的和他的區別。

的腰間橫著他的小臂。

溫呈禮隨手取了瓶沐浴，家中常用線香居多，所以在洗浴這方面他從不用有香味的。

後來搬過來，管家放了士用品，瓶瓶罐罐不，每個味道都不同。

是玫瑰的香味，馥郁濃甜。

抹在上之後，仿佛從骨子裏出來的香氣，瞬間侵染了整個空間。

祝從唯又又麻，又有幾分莫名地舒爽，靠在他懷裏，勉強原諒了他剛剛沒打招呼的行為。

他指間下移，像上次一樣，撥弄了兩下。

祝從唯在水下掐了掐他的大，溫呈禮的呼吸沉在耳側，“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哪有這樣問的。

哼哼兩聲，不正面回答。

他忽然停了下來。

祝從唯以為他是擒故縱，或者是報複的不回應，睜開眼眸去瞧，沒想到看見他從一旁拿來計生用品。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提前準備。

水面緩緩波著，溫呈禮的一只小臂掛著著筆直白皙的小，分開了些距離。

另一只手扶著的腰，輕而易舉地就能讓擡起一些，坐到他的上。

祝從唯以為他會循序漸進，先服務開心，沒料到只是曇花一現，就直正題。

聲音不穩：“不要……”

溫呈禮住的臉頰，上面還的，讓他想起那晚不小心哭出來後的樣子。

“不能反悔。”

祝從唯沒有反悔，只是太突然太刺激。

溫呈禮騰出手來托的臉，低頭吻住，親吻很快就轉移了的注意力，的嗚咽和呼吸都被吞沒。

水聲嘩啦。

明照下，祝從唯臉酡紅，清晰可見。

好像上次出海回程時，平靜的海面隨風起波瀾，一波波海浪不停地撞擊推搡著船只往前移，又被推回原位。

祝從唯眼前水霧繚繞。

沒有用起泡技巧，水面卻開始堆積起泡泡，舊的破碎，立刻有新的出現。

-

翌日。

祝從唯是被鬧鐘吵醒的，看著明亮的天，才意識到自己一覺睡到天亮。

坐起來，覺自己上除了臥室裏常用的烏木沉香熏香外，還有殘留的玫瑰香。

昨晚不記得鬧了多久，應該沒有很久吧，因為記得水溫一直沒有冷下去。

“醒了？”

溫呈禮不知何時從屏風外走進來，端了杯溫水遞給。

祝從唯慢吞吞地接過，還真的有點了，真奇怪，明明昨晚在浴室裏不缺水的。

“昨晚幾點睡的呀。”隨口問。

“淩晨。”

祝從唯不可置信：“怎麽會淩晨？”

溫呈禮接走水杯，“為什麽不會是？”

對他的反問到不明就裏，滿眼疑：“因為我記得水沒有涼……”

“恒溫的。”

“……”

都怪浴缸，如果冷了肯定就結束了。

難怪覺得自己還有點，這才是真正原因。

溫呈禮看沉默下來，的臉，順著的話說：“其實也不是很晚。”

祝從唯不想搭理他，起下床。

越接近洗手間，記憶就開始複蘇。

從一開始的胡鬧到後來，最後累到不想，又是他給穿的服，在這之前還用手指撥開花瓣檢查有沒有腫。

祝從唯臉上開始冒煙。

憋著氣不說話，不妨礙溫呈禮再度開口：“今天早上，大哥回來了。”

祝從唯側過臉，“溫叔叔？”

一句話就能讓出聲，溫呈禮心中失笑，避過這個稱呼，“嗯。”

“那我今天就能見到他。”祝從唯塗上面霜，又嗔他，“你昨晚還、弄這麽久！”

“不久。”

“到淩晨了還不久。”

“淩晨也分幾個小時，一點兩點，三點四點。”溫呈禮語調悠悠：“還有五點。”

祝從唯被他這麽淡定的話說到睜圓眼。

“你以為你是機人喔……”

三點四點五點，這麽長的時間，機人都還會斷電呢，才不信他能超長待機。

溫呈禮聽出的嘲笑，也覺得可，也勾了勾角，“也許在服務方面，我比機人更？”

祝從唯：“……”

半晌只丟下一句：“不知。”

清晨就能堂而皇之地和討論曖昧的話題，還這麽自信，雖然有自信的資本，但也太直接了吧。

上次應該給他打超低分。

一分！不能再多了！

兩人一同前往主院。

剛進院子，祝從唯就看見了在逗Loki玩耍的溫呈鈞，闊別已久，習慣地了聲：“溫叔叔。”

“從唯啊。”

溫呈鈞扭頭看到，也下意識地應了，雙方一年半載裏都很習慣這個稱呼。

直到溫呈禮開口：“大哥。”

溫呈鈞點點頭，心裏唉聲嘆氣，臉上一點不顯，不願地開口：“從唯啊，你以後要不我大哥吧，不然外人聽到說不定還要問來問去。”

都怪弟弟下手太快，他惡狠狠地瞪了眼溫呈禮。

“而且啊，我擔心某人心裏不高興呢。”

祝從唯有點驚訝，又看了看旁淡然的男人，“他說過我可以按自己的。”

不過上次微信又說可以改口大哥。

他總是在一些想不到的小地方言而無信。

“真的假的。”溫呈鈞瞄了眼弟弟，故意說：“那你就叔叔吧，叔叔好。”

“大哥。”溫呈禮知道他刻意揶揄。

溫呈鈞哼了聲，放過被的小狗，才說：“在家裏可以這麽，外面還是大哥吧。”

祝從唯點頭：“好。”

又開口了聲：“大哥。”

好不習慣，有點奇怪。

溫呈鈞說：“沒事，多就習慣了。”

他又問：“你夏珺什麽啊？”

祝從唯實話實說：“還是珺姨，這已經是十幾年的稱呼了，我不想改。”

溫呈鈞純粹是為了和溫家著想，不想外人以後不問起他們關系怎麽。

但聽這麽說，也覺得夏珺那邊不用改，們倆十幾年肯定排在前，溫呈禮也得往後排。

這麽一想，他心舒坦不。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離開溫園。

溫呈鈞才有時間拉著夏珺回自己的院落，“我看從唯和呈禮不錯啊。”

夏珺心想他們一直這樣，睜眼說瞎話：“當然了，他們是因為結婚的。”

溫呈鈞又被心：“早知道不讓來溫園住了。”

夏珺不樂意：“那還是住過來好呢，當時不放心的又不止我，你自己比我還激。”

祝家老房那裏魚龍混雜，溫呈鈞一早就想讓祝從唯和搬走，但祝家孫倆不想接太過的幫忙。

他慨：“都是命啊。”

“別信命了。”夏珺拍了一下他後背，“有空心心你兒子的。”

“臭小子，談不談。”

-

去殯儀館的路上，祝從唯想起昨天的荔枝，還有範竹揚言種蒜的事。

“你知道怎麽種嗎？”問溫呈禮。

“沒種過。”

“你也不知道啊？”

溫呈禮輕描淡寫道：“大差不差，應該算知道一點，無非是水培，，以及通風，簡單的應該用不到營養。”

花的培養有不一樣的，但也有異曲同工的，水培蒜應該算不上什麽，如果種不出，那是人的問題。

祝從唯聽著心裏有了數，“這也知道一點嗎？”

這話讓男人聽起來很舒心，溫呈禮微微一笑：“很了，下次教你。”

祝從唯搖頭，“我種什麽死什麽。”

“不會的。”

到館裏後，祝從唯隨口將溫呈禮說的話告訴範竹，範竹今天正好帶了玻璃碗和蒜過來。

哇了一聲，對自己信心大增：“姐夫真好，以後有不懂的就靠你了師姐。”

祝從唯說：“靠我可沒用。”

範竹說：“靠他不就等于靠你嘛。”

又問：“姐夫這麽會種花，還有別的好沒有？”

祝從唯有被問到，印象裏只知道溫呈禮會養花，會釣魚，別的應該多會，好像沒有見過他不會的。

“工作，釣魚。”

“……真佩服。”範竹豎大拇指，“哪天帶出來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祝從唯好笑：“哪兒用得著你請客。”

範竹說：“嘻嘻，師姐你記得問問，嗯，到時候也要記得說有什麽不能吃的。”

祝從唯沒見過溫呈禮不吃的東西，除了之前在醫院病房裏，他說討厭蘋果。

範竹帶了好幾顆蒜，從自己的蒜裏撥出兩顆給，“這樣，看我們倆誰養得好，到時候誰請客。”

祝從唯看著蒜走神。

要請外援。

趁著工作還沒來，祝從唯給溫呈禮發消息：【種花高手，種花高手。】

溫呈禮：【？】

祝從唯忍不住笑，問：【可不可以幫我種蒜啊？】

溫呈禮坐在辦公室裏，思忖今天早晨問的師妹種蒜是不是其實是自己。

他長指輕敲：【可是我的時間很寶貴。】

這是婉拒的意思吧，祝從唯沒想到他直接拒絕，不高興：【晚上就不寶貴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