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順著宋瑾的話分析道。

“如果他已經對暴力和待他人上癮，那麼僅憑殺害‘寧姝’的錄像帶不可能滿足他這麼多年的，就算是反復回味，也總會有看膩的一天，一旦他對過去的實施過的暴行厭倦，就一定會再度殺人。可是這麼多年來，沈亦行雖然人在國外，但沈亦言你派人跟了他這麼久，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是嗎？”

白野說的話不無道理，宋瑾這些年也研究過不連環殺人案的資料報告，反社會人格一旦到某種刺激，心中的惡念就會被不斷地放大，一旦嘗到暴力和腥帶來的快，本無法停下來。

“我先查一下監控錄像帶的下落吧。”白野說道，“雖然希渺茫，但這唯一的希好歹也是我和白雅聯手找我家老爺子套出來的，總不能白費一番功夫吧！”

“白雅？”

“是啊！”白野笑了笑，“一聽說‘寧姝’是你‘妹妹’，又纏著我把案子細節告訴，我沒轍就簡單說了下。那丫頭氣都不打一來，直接就找上我家老爺子了，還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把家里鬧翻天。我家老爺子被鬧得不安寧，最后才妥協的。”

宋瑾心里暖暖的，“白野，幫我謝謝白雅，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國后當面跟道謝。”

宋瑾地說道。

白野：“你幫多要幾張易銘的簽名照就行！”

“……”

宋瑾和白雅雖然過去有過芥，但說到底，罪魁禍首都是那個人渣前夫葉揚。

葉揚將當做報復白雅的工，傷害的同時也在傷害著白雅，還害得他母親抑郁癥發作自殺，差點離開這個世界。

說來，倒也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好戲。

蓄謀已久……

腦中一晃而過某個念頭，宋瑾擰眉，想抓住念頭的中心。

“我先掛了。”

白野說著就要結束通話，沈亦言正要按掛斷，宋瑾突然抓住他的手。

“等一下。”

白野和沈亦行同時頓住。

宋瑾神復雜地說道：“我可能猜到，沈亦行的下個目標是誰了。”

……

別墅，燈火明亮。

三樓書房的門被一雙纖細的手從門外緩緩推開，一個人影進，沒有開燈，在黑暗中走到書桌前，打開桌上的電腦。

電腦有碼，人影停頓了片刻，隨即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了幾個字母和數值。

碼正確。

纖細的手飛快縱著鼠標鍵盤，像在尋找某個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看見某個文件夾時，人影臉上閃過一道微。

是它了！

“霏霏，在干什麼呢？”

眼前倏地亮起燈，書房門口倚著一道懶散修長的影。

是突然回來的沈亦行。

鄢霏眼里閃過一慌張，又很快鎮定下來說：“我來查查資料。”

“查資料不開燈？”

“不影響。”鄢霏一邊說著，一邊不聲地關掉窗口，抬眼堆滿笑看著沈亦行，“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約了心理醫生嗎？”

沈亦行沒什麼表的說：“不想看了。”

“怎麼了？”

鄢霏走到沈亦行跟前，出雙臂抱住他的腰：

“心不好？”

“嗯。”

鄢霏愣了下，沈亦行的目帶著十足的冷冽，整個人像結了冰。

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試探地問道：“愿意說給我聽嗎？”

“當然。”沈亦行住下，“你告訴我，背叛者應該有什麼樣的下場？”

鄢霏微怔，隨即笑了笑：“亦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沒關系，我會好好展示給你看，不過在那之前……”

沈亦行目悠悠地看著。

鄢霏心下頓時騰升出不好的預，下意識正想后退和沈亦行保持距離，沈亦行卻猛然抓住的手。

卡一聲。

的雙手竟然被手銬拷了起來。

“十年前有個人騙我，我殺了妹妹。”

沈亦行一腳踢在鄢霏的膝窩，鄢霏痛得一，直直地跪在地上，膝蓋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沉的聲響。

“哦不對。”沈亦行不不慢地摁住肩膀，皺起眉苦惱地說道，“現在看來，我似乎殺錯人了。不過沒關系，不管死哪一個，另一個都會痛苦，沈亦言也會痛苦。”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沈亦言還能和重歸于好，還真是深義重。明明就是個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想要他的野種，憑什麼得到幸福？你說是吧，霏霏？”

被沈亦行強制摁住跪在地上，手腕也被手銬磨出，鄢霏痛苦地皺起眉說：

“亦行，你先放開我，我帶你去看醫生。”

“閉！”

沈亦行抬起手，一掌毫不客氣地扇在鄢霏臉上。

“需要看醫生的從來不是我！是你們！”

他猛然俯下，狠狠地住鄢霏下，看著臉上痛苦的表，沈亦行臉上出猙獰又滿足的笑。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找什麼嗎？嗯？”沈亦行惡狠狠地說，“怎麼？后悔當初扔下沈亦言逃出國，想做點什麼彌補他，所以來我這里犯賤？我看你和我上床的時候，不是得爽的？”

鄢霏本來還想著以服的姿態蒙混過去，可眼前的沈亦行顯然已經沒什麼理智了，于是收起眼里的，瞬間變得冷冽。

“喲，這表眼啊！”

沈亦行嗤笑一聲，了口手里的煙，煙圈吐出來，打在鄢霏臉上。

鄢霏厭惡地看著他。

沈亦行：“沈亦言果然還是跟你很像，連這種瞧不起人的眼神，都一模一樣。”

眼見著自己已經藏不下去，鄢霏冷冷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懷疑？”

沈亦行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突然就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你還真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上床嗎？鄢霏，難怪你當年會被沈重青騙到床上，怎麼一把年紀了還能這麼天真呢？”

看著沈亦行臉上猙獰的笑，鄢霏的心里沒有憤怒，只有漠然和可笑。

“沈亦言能像我是件好事，總比和你一樣，跟你那個畜生父親沈重青像好一萬倍。”

“賤、人。”

沈亦行又是一掌扇在鄢霏臉上，白皙的臉腫起來，角也流出。

沈亦行一把揪住鄢霏的領：“我倒要看看，你待會兒還能不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