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今硯眉心一擰。
“不見了?”
顧風一臉嚴肅,“查過監控了,并未發現有可疑人士進書房,剛才我已經通知技部門了,讓他們那邊盡快查明監控是否被人修改。”
孟今硯冷笑,“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那肯定不會給我們機會查到是誰的。”
孟撿隨意拉了張椅子坐下。
不悅道:“看來就是有人不希錦……嫂子找到親生父親,對方這樣的遮遮掩掩,到底想做什麼?”
顧風大膽猜測,“可能大的親生父親家世背景都很不一般,然后他們家的況和孟家一樣,涉及財產分配,有人覺得自己得到的太了,于是,便了歪心思。”
孟今硯瞇眼道:“手都能到孟家來,那這手可不是一般的長,不過,目前看來,還沒有哪個家族的眷能有這樣的本事。”
他這話變相地否決了顧風的猜測。
顧風垂下眼瞼,輕聲道:“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還有誰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將會在今晚戴這條項鏈呢?”
在他這話說出來后,屋很長時間都沒人再說話,他們這個莊園里的人,都是信得過的,不存在誰會突然背刺。
孟撿瞧見孟今硯蒼白的臉,勸道:“哥,你現在還著傷呢,這些事就先別想了,有我們三個呢,會想辦法揪出那個人的,你就別傷神費腦,繼續躺下好好休息吧。”
男人輕搖頭,“有關的事,我放心不下。”
他自己的傷勢他最清楚,腰腹間的刺痛都蔓延到心臟了,這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傷。
隨后,他又道:“今晚葉家的宴會,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發生大事,我會參加。”
見他這樣,孟撿有些惱火。
“哥,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你把放在心尖上,可什麼時候把你當作唯一過,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珍惜,你還企圖別人怎麼來心疼你。”
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但孟今硯就只說了一句話,“小撿,雖然你們都沒和我說我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傷很重,我甚至可能沒多長時間了。”
聽到他最后那話,顧風比孟撿緒還要激,大男人說哭就哭。
“你放屁!”
“你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這樣的顧風,還是孟今硯第一次見。
他不想看他這樣哭哭啼啼,鬧得跟哭墳似的,故作輕松道:“顧風,你膽大啊,都敢站我頭頂來拉屎了。”
這要是以往,孟今硯說這樣一句話,顧風肯定都汗流浹背了,但現在,他都敢直接無視他的話了。
無視之后,他說話幾乎都是吼人的姿態,“反正我不管,我和初月結婚的時候,你必須要給我做伴郎,你要是敢有個什麼好歹,就算是到了曹地府,我也去把你給抓回來。”
“還有就是,你難道就不能有點骨氣嗎?肚子里的孩子還那麼小,你真的忍心他剛出生就沒了爹?我可告訴你,你要是真那麼自私先走一步,我之后肯定會狠狠地欺負你小孩,讓他天天到你墳頭罵你。”
他連續兩通咆哮,別說孟今硯驚訝,就連孟撿都沒反應過來。
到最后,顧風小著氣時,孟撿瞪了他一眼,“你小子都把我的話給說了!”
顧風:“……”
孟今硯:“……”
后面,三人就陷到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到兩人低迷的緒,他淺勾了下。
“好了,我這還沒死呢,你們倆就一副我死了的模樣,就不能學學景逾白沒心沒肺一點。”
想到昨晚看到的畫面,顧風小聲,“昨晚景一個人到衛生間里掉眼淚了。”
孟今硯:“……”
有關生和死這個話題要是再進行下去,他有預,兩人可能會把景逾白也給喊來。
于是,他果斷放棄勸他們,直接對孟撿代道:“阿撿,我想和你聊聊錦虞的事。”
聽到“錦虞”的名字,孟撿皺了下眉,其實他想說,他其實不想聊的。
但他又拒絕不了他。
只好不不愿地“哦”了一聲。
孟今硯臉很嚴肅,“今晚你先陪去宴會,記住,不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護好,一定要無條件地相信,我喜歡,在意,所以,希你能尊重。”
“還有,你喊嫂子,我不希你只是在我面前才這樣喊,你是我親近的人,如果我邊親近的人都不尊重,那外人,只會更不把當回事,知道了嗎?”
他說的這番話,孟撿還是聽進心里去了的,懶散的氣息消散,他回復得認真。
“我知道了。”
錦虞是在化完妝后,才知道項鏈不見了的,也是在得知項鏈不見后,接到了簡冰打來的電話,從口中得知茶樓將要停業修整時,整個人都恍惚了一陣。
起那瞬,眼前一陣發黑,如果不是溫初月及時拉一把,可能當即就會跌倒在地。
所有信件被毀,茶樓停業修整,項鏈被。
這一環接一環,好似故意在針對。
媽媽留下來的東西本就不多。
可現在,手里竟沒一樣是留住了的。
本來就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在找父親,如果不是有孟今硯在背后幫忙,現在可能都還是一無所知,但現在他們都不曾探到一有用的線索,就又有人在背后阻攔他們。
脯因為這事微微起伏時,旁的溫初月安,“阿錦,你先別著急。”
可錦虞怎麼可能不急。
茶樓會停業改變營業模式,這是有預想過的,但項鏈,都怕自己保管不好,特意放到了孟今硯的書房,以為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不曾想,居然還有人打它主意。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要這樣百般阻擾?
晚六點,錦虞和孟撿同坐一輛車去往葉家。
去的路上,孟撿注意到臉寡淡,興致不高的模樣,從柜子里掏了一個保溫杯給。
遞過去時,他說,“我哥代我給你準備的,芒果雪梨,甜的,喝了心會好。”
接過他遞來的杯子,錦虞勉強勾了下。
“謝謝。”
心思并未放在杯子里的飲品上,小小喝了一口后,可能是因為自己心的緣故,并未到有幾分甜。
見喝了那麼甜膩的東西,面都未曾發生一變化,孟撿輕嘖了一聲。
“看來有些時候,我哥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我瞧你這模樣也不像是心有變好啊。”
注意力也沒放在他上,只知道他對自己說了一句話,但到底說了什麼,不知道。
“你說什麼?”
說過的話,孟撿不說兩遍。
更何況剛才那話,其實也沒什麼好重復的,干脆趁著到葉家還有段距離,他問:“能向你打聽一下陸沉舟嗎?”
聞言,錦虞眸底帶了幾分無奈,“我和他之間不是你誤會的那樣,我們真就只是好朋友。”
這樣的話,孟撿從口中聽了不下五遍,他有些無語地鼻梁,“我沒想質問你和他那些七八糟的,我就問你,你對他了解多,這六年,他和你有聯系嗎?”
聞言,錦虞微微吃驚。
“你問這些做什麼?”
的吃驚,孟撿并未做任何答復,只是說,“接下來,我問,你就只管回答就行,總之,這事關乎我哥之后能不能活下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錦虞就算是再傻,也能知曉他在想什麼。
抿了抿,神很是復雜。
“你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