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二母儀天下
寧悠康複後,冊後大典重新開始籌備起來。
禮部的籌劃被趙虓推翻了幾回,最後是將整個儀式流程做了天翻地覆的大改,才勉強讓趙虓滿意。
其一是在原本的遣使冊封、冊、百稱賀等幾個環節之外,第一次增加了禮部員宣讀詔書、單獨頒詔這一步;其二則是將皇後金寶、金冊改與皇帝相同的一等赤金,紐破格提為蛟龍紐;其三是將皇後禮服冠由九龍九改為十二龍九,鑲嵌的寶石數量、大小都遠在前人之上。
這番籌劃拿給寧悠看,趙虓盼著誇呢,卻大皺眉頭:“前兩條也罷,這第三條是為何?您知道這冠若按著您設想的這樣做出來,得用去多珠寶、耗費多時間?若大禮定在十月初十,也就十來天了,哪兒趕得出來?”
“這你別心,肯定有辦法。珠寶更不差了,前月南周上貢了十顆‘鴿紅’,我見了,那寶石又大又純,相當漂亮,鑲到你這冠上正與你相襯。”
寧悠搖頭:“妾不同意這條,就用原先的冠稍作改制就是,不要如此鋪張浪費。”
趙虓忍不住蹙眉:“說好聽我的,怎麽現在又反悔?”
“聽您的也得合理不是?別的先不提,您想想這冠真做出來得多重?妾戴得嗎?脖子恐怕都得要斷了!”
趙虓一想,好像是這麽回事,可他都拍板定了的事,再回頭說不作數了,他這天子的面子往哪兒擱啊?只得著頭皮道:“那就是戴不,做出來擺那兒看也,本就是個象征罷了。”
寧悠更不贊同了:“耗費天下工匠、珠寶、珍珠、翠羽,做出這麽一件驚世之寶冠,就是為了擺在那兒看的?給誰看呢?妾本也不是個這般奢靡的人,往後看著只會因您這勞民傷財之舉心痛。”
“那你說怎麽辦?”
“當然是按妾說的來,就用原先的改制。”
“不,我都定下了的事,一言九鼎,哪有反悔之理。”
“您龍潛時也可以反言,怎麽做了天子就不能了?國庫財資既有定數,省下毫厘都可用在天下蒼生福祉之上,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您為此反言又有什麽呢?犧牲您的一點面子,卻綿延我大靖的國祚,還有比這更值得的嗎?”
趙虓撇著坐那兒,不吭氣兒了。
寧悠心知他這是聽進去了,就是脾氣拗,下不來這臺,得哄著才行。
于是過去在他上坐下,摟住他脖子,“您的心意和為妾花費的心思,妾心裏都明白,也激。前面兩條妾都依您了,這最後一條您就聽妾的,好不好?”
趙虓別別扭扭地轉開臉,“我無非就是想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給你和兒子,不舍你們委屈,你卻總抹煞我一番心意。我都不知這丈夫該怎麽當了。”
看他抱怨的神,寧悠只覺著心得不,捧著他親在面頰上,“您一向都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可如今不是又多了天子這層份麽?您不是妾一個人的,妾也得為天下考慮不是?”
他只得咕噥:“好好好,依你,總?”
寧悠心滿意足誇贊他:“您最是通達理。”
“那不獎勵再親一下?”
寧悠沒轍,只得再親一口,末了他卻反過來還一連串。
胡子紮得,推他直嗔,“不是妾獎勵您的?”
“這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回過頭,趙虓只得找到禮部尚書嚴境寬,跟他說這最後一條要變變,不做新冠了,要用以前舊的改。
嚴境寬早料到是如此,當初衆人讓他勸勸陛下,這麽做出來的冠是戴不的,他就答:“我何苦去勸,總有人替咱們勸的。”
陛下登基幾個月來,文武百對皇後也漸漸有了印象和口碑,私下裏都是口稱贊。皇後仁賢寬厚、開明廣德,時常為大是大非之事向陛下直言勸諫,為有小過的臣子向陛下求,更事事心系天下蒼生百姓。
當時陛下提出要做這麽個誇張的冠時,他就知道,以皇後的脾氣定然不會同意的。瞧吧,果然讓他猜著了。
不過還得顧及陛下的面,又奉承一通陛下英明。
趙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答:“不是我的意思,是皇後的意思。”
嚴境寬頓時明白了,這是讓誇皇後。趕一番吹捧,什麽厚德嘉貞、壸儀懿範、恭儉勞勤、廣大周備、同乎天地也,諸如此類,一時吹得唾沫橫飛。
趙虓聽得眉開眼笑:“你不若去給葉相再說一遍,讓他也參考參考,把皇後的詔書寫得再漂亮點。”
冊封大典前一日下晌,趙虓忙完公務,早早回奉殿陪寧悠。
聽聞他來,寧悠一時驚詫,怎麽今兒回來這般早。
正在試明日要穿的禮服,因前陣子病了,略消瘦了些,禮服便改了一回。為保明天大禮上萬無一失,便想著還是再試上一回。好巧不巧,剛下衫,他便回來了。
只得匆匆套上外袍,勉強令自己看來齊整了些,才恭迎他,“陛下……”
夫妻倆約好,人前還是盡量對他用敬稱,若兩人單獨相,就不許再用這般疏遠的稱呼。趙虓遂也沒說什麽,應著進了屋來。
一打量,才見衫頭發皆是淩,連腰帶都未系好,囫圇地纏在腰間。
他將攬進懷,湊上去一嗅,只聞見發間清淡馨香,不見,遂帶著幾分促狹地問:“也沒有沐浴,這是幹什麽了,衫這般不整?”
錦鈺和兩個宮見狀,連垂下眸,退至殿外。
寧悠只得照實答:“正試著禮服您便來了,簡直是將妾打了個措手不及,否則妾又哪裏好這個樣子便出來迎您。”眼下伺候的宮也被他給走了,這禮服可還怎麽試。
他攬走進室,“怎麽這會兒了還在試禮服?”
“之前改了一回,妾怕有不合的地方,想著再試一次心安。”
趙虓一瞧桁上的翟,“那先穿上給我看看。”
寧悠嫌麻煩不依:“明兒您不就見著了。”
“明兒是給天下人看的,今兒這才是只給我一個人看。快快,換上。”
趙虓催促,只得道:“您瞧瞧這屋裏還有伺候的宮麽?誰幫妾換啊?”
他一攏袖子,“我來。”
寧悠知他脾氣犟,拗不過他,也就不再扭,由著他去了。
可他哪兒伺候過人啊,服是穿上了,又不知怎麽打理,笨手笨腳的,寧悠瞅著直無言:“妾就說您這樣行不通。”
他一會兒彎著腰、一會蹲下去,在跟前研究半晌,對著層層疊疊的襟、褶皺、廣袖和擺直是冒汗撓頭,“不是,怎麽這般複雜的?”
比劃了半晌,裏嘀咕著:“這樣,不對……那是這樣?也不對啊,這到底怎麽系的?我平時見你給我穿戴,也沒那麽難的啊。”
寧悠低眸瞅他:“還是換下來吧。”
“不,你教教我,我非給你換好了不行。”
他這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又上來了,寧悠無法:“妾也不會。”
他一樂:“還有你不會的?”
寧悠惱捶他,“妾不會的多著,您調侃妾。”
他嘆一句:“這天底下真是什麽活兒都難,天子有天子的難,這宮的活也一樣的難啊。罷了罷了,換下來吧。”
方才只著中,這會兒外袍褪去,單薄的衫便再遮不住底下旖旎景。趙虓只瞥了一眼,腹中便燒起了一把火來。再忍不下去,將人勾到懷裏,三五下了衫便抱上了榻。
寧悠調笑他:“到了不也沒見著妾穿禮服的模樣?”
他是個好被調笑的?一句葷話甩回來:“無妨,你現在這模樣最好看。”
寧悠惱自己臉皮厚不過他,臊得一陣面紅。
驟雨初歇,他膩著留,躍躍試,顯然是沒折騰夠。
白日裏讓他放浪一回已是破格,腰酸背痛,再遭不住,忙道:“今兒就這一回,不許再胡來了。”
“不。”他自是不同意,環住蹭上來,“這才哪兒跟哪兒?”
“明兒大禮,妾要養足了神呢。”
“明日開始就母儀天下了,今日還不再放浪形骸一回?”
這是什麽歪理邪說?寧悠無奈,“您哪來的這歪道理?”
“我不管,你得依我。”
怎麽又任上了?“陛下!”
“得不對。”
寧悠不理他:“您是三歲孩嗎?泓哥兒都比您懂事理。”
“那我不如他。”
他這當爹的,說自己比不得兒子說得這麽順溜!寧悠瞧他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直是惱得牙,捶他:“您就拿妾吧!往後再不會慣著您了!”
最是心,最後還不是照樣得慣著。
從下晌纏綿到夜裏,半宿他都神頭十足。實在乏了,都睡了一覺醒來,卻見他還看著自己,忙是問:“您怎麽還熬著不睡?”
他才摟住道:“我怕啊。”
寧悠這才知道他今兒這麽地反常是何故,拍拍他:“您寬心吧,這次不會如上次一樣了。寂行大德不都說過了,妾這劫度過去,往後便能得天年了。”
他不依:“你睡吧,我守著你。”
正德二十八年十月初十。
禮部于永和門宣讀詔書,昭告天下:咨爾寧氏,為朕正妃,助藩國十餘年,事上恭謹,不懈晨夕,坤德誠敬,彤管有煒。濟朕艱難,同勤匡正,今寰宇肅清,朕登大寶,允賴相,宜正位號,今特遣使奉金冊金寶立爾為皇後,以奉神靈之統,母儀天下。
……
冊文容奇長,是葉登達同中書幾位宰輔商議了幾日、修修改改了多次後才草擬,拿給趙虓看過,他點了頭,最終才定稿文。
寧悠戴著冠,脖頸酸痛,聽得實在辛苦。
這冠雖是改舊而,實際做出來也并不輕簡。
寶冠上龍釵大花樹兩株,花樹頂端金鑲玉環,玉環正中是熠熠發的紅藍寶石,華麗非常。大花樹周圍圍滿九小花樹,滿如冠狀,鑲珍珠琉璃,璀璨奪目。禮部有人還作詩形容此冠:金銀雜寶琉璃飾,萬樹千花錯纏。
宣讀完冊文,皇後冊金寶、金冊,百上表奏賀,大禮畢。
歷經兩世滄桑起落,一路陪著趙虓走到今日,終于能與他并肩之時,寧悠一時間心中懷萬千。
禮以後回宮,趙虓趕來陪,本該乘輦,今日卻一時起意:“您陪妾走回去吧。”
趙虓心好得很:“走,陪你。”牽起的手。
路上他問:“心如何?”
寧悠道:“此刻正是激難平,所以才想走走靜靜。”
他笑,任平靜了良久,才再開口:“您還記著麽,親那日您就是這樣牽著妾一直行禮,一遍遍叩拜。妾到最後都有些了方寸,還好您一直沒松開過手。”
“是麽?”趙虓挑眉,“我都不記著了。就只嫌那禮儀忒是繁縟,恨不得趕與你一起房。”
寧悠撒開手,嗔打他:“沒個正形!”
趙虓才一笑,又把手攥住:“往後這手也不松,路還長呢。”
是啊,路還長呢。
行到前邊兒,寅兒帶著兩個弟弟等在宮門口,迎著他們。泓哥兒一見到爹娘,高興地便撇開兄長的手朝他們跑過來。
趙虓忙喊:“慢著些!”
可小孩子哪裏管這些,裏喊著爹娘,只顧一口氣兒地向前沖。快到跟前了,一個沒留意絆個跟頭,摔在地上。
他哭上了,寅兒和保兒趕上去把弟弟扶起來。
寧悠把小兒子抱在懷裏,心疼地給他淚,問摔哪兒了、疼不疼。趙虓則在一旁念叨這臭小子不聽話,讓寧悠哄,就該他疼一疼長長記。
宮囿之,一家五口卻如尋常百姓人家,熱鬧一,溫馨依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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