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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吻月光》 第192章 異地

可惜,煙花雖,卻很短暫。

如同這轉瞬即逝的春節,在一片團圓和祝福聲中,日子數著數著就到了初七,也是周崇月要出發去國外的這天。

早上七點,對著鏡子刷牙的雲糯,心低落,如何都笑不出來。

三個月。

在一起到現在,他們從沒有分開這麼久過,而且還是海。

上週五順利出科,今天週末,所以不用去醫院。

按周崇月的意思,不太贊同跟著去機場,因為大機率會哭鼻子,但云糯保證,說一定會開開心心送他離開,誰哭誰是小狗。

自然,周醫生終歸拿沒辦法,為了方便小朋友返程,還特意開的是那輛寶貝車。

十點的航班,到機場才剛八點半。

公共大廳裡,雲糯腦袋靠在周崇月肩上,也沒說話,就安安靜靜等著時間。

男人溫熱的指腹來到臉頰,那裡微涼一片,乾燥,卻沒有更多的溫度。

“糯糯。”他輕輕一聲,試圖喚醒的活力。

孩眼珠微,怔怔地說:“你以前在德國待過,應該能適應那邊的氣候和環境。”

“待過三年,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周崇月手掌來到後背,著那層薄薄的外套,溫聲叮囑:“晚上要記得添服,最近晝夜溫差很大,容易冒。”

點點頭,稍微坐直,總算恢復了一點元氣。

“下週一轉到兒科,再下次是急診,聽說急診有兩個月,堪稱實習生的人間地獄,如果忙起來的話,日子是不是就能過得快一些。”

“心理暗示不失為一種有效方式,出國這三個月,並非完全不聯絡,倘若有時間上的叉點,可以隨時影片。”

“隨時嗎?”固執地問。

周崇月失笑,儘管不現實,但還是回答:“是,只要糯糯想我了,我隨時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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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

確實有被安到。

可是。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想你,難道你不想?”

“我想。”

周崇月偏頭親了親額頭,低語道:“往往抑的思念最為痛苦,所以很多時候,比起用語言表達,我更喜歡付諸行。”

嗯,比如上次在車裡,把親到差點不過氣來。

雲糯暗暗地想。

等三個月後見面,要不要考慮做點防護措施。

不過大千世界,應該沒有哪個生,是被自己男朋友親死的吧。

腦子裡混沌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神遊天外,直到大廳響起準備登機的廣播。

雲糯回過神來,乾看著他。

“早上出發前,跟我說的什麼?”周崇月問。

“要開開心心送你。”

嗯。

慢慢扯出抹言不由衷的笑來。

就是這一笑,促使周崇月沒辦法再無於衷。

他長臂一將人攬到面前,低頭深深上了

分別之際,他卻害怕施予一丁點溫

寧願讓覺得委屈,遠比總是在心裡牽掛著的好。

可是在雲糯看來,這個男人越是這樣,就越發到不捨。

眼睛開始泛紅,悄無聲息蓄起了水霧。

察覺到的異常,周崇月輕嘆著放開,用鼻尖抵著的額頭輕哄:“三個月,我很快就會回來。這些日子,在家要好好吃飯,工作上遇到任何困難都要跟我講,不能憋著,一切有我,不能委屈了自己。”

吸了吸鼻子,悶聲道:“大家知道我是周副主任的朋友,誰敢欺負我。”

“但我相信,即便我不在,我的糯糯也不會輕易被人欺負。”

孩點頭:“我長得人畜無害,實際上心可黑著。”

男人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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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踮起腳在他角落下一吻,“一路平安,到了發資訊。”

就這樣,雲糯站在原地,看那道影越走越遠,直至過安檢後,再也消失不見。

的那刻,還是哭了。

有被自己雷到。

好像自從和周崇月在一起後,淚點就直線下降。

明明只是三個月,活生生被演繹三年,甚至三十年。

-

好在,回去的路上,原本低落的心,在接到雲董的一通電話後,有了些許好轉。

“崇月上飛機了?”

“嗯。”

聽閨悶悶不樂的嗓音,雲柏淵很輕易便猜到是怎麼回事。

他適時丟擲橄欖枝,“趁著週末有空,要不要搬回家來住?雖然我平時也忙,但孟姨每天都在,總比你一個人住公寓的好。”

“我考慮考慮,可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府灣距離醫院太遠了,如果搬回去,就意味著每天早上,要比以前至提前半小時起床。”

“早起對好,這有什麼。”

雲糯拒絕:“還是不要了,一個人其實好,逍遙自在。”

雲柏淵哼笑:“你倒是逍遙自在,等再過幾年,是不是連回府灣的路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哪用得著等幾年。”

??

揚眉道:“就是讓我明天回去,估計也認不得路,沒導航回不了家。”

“......”

結束通話電話,心舒暢了不

果然,偶爾和雲董鬥鬥還是有好的。

週末兩天,雲糯試著按照國外的時差,找到一個適合雙方開影片的契合點。

結果發現,很難。

要麼有空,他忙。

要麼他不忙,卻又奔走在醫院。

唯有周末不值班的時候,國下午一點到晚上十一點,他那邊正好是夜間到凌晨的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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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下午一點到三點這期間,他們是可以聊天的,或者周醫生偶爾熬熬夜,在此基礎上再延一兩個小時也沒有關係。

獨居的日子來到二月初,前半個月被臨時劃分到了新生兒科。

陳佳釀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整個人即刻便陷一種空前的絕

“為什麼我當初沒有那麼好命,糯米你知道嗎,新生兒科與兒科,就多了兩個字,可無論環境還是待遇,卻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起初雲糯還有些不解,不明白那傢伙為何反應會如此大,直到去新生兒科報道的第一天,踏進住院部八樓一看。

撲面而來的溫馨

整層樓只有三種、藍、白。

而且,負責帶教的老師,連說話和走路都是溫溫的,真的沒有半點脾氣,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使姐姐。

但逐漸的,發現,其實一名實習生有幸轉到新生兒科,其中大部分時間,學的是對嬰兒的護理工作。

比如,監測溫,監測黃疸值,沖泡,以及換尿不溼......

因為剛出生就來到這裡的孩子,或多或會有些先天缺陷,除早產、肺部染,先心病等況以外,如果出生第三天,檢查出黃疸偏高,也會被送來恆溫室裡照藍

在這期間,家長無法陪同,只能穿上無菌服,偶爾進去看一眼。所以,新生患兒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由專業醫護進行治療和照看。

半月下來,雲糯最大的就是,看著保溫箱裡的小不點,覺得心疼又無力,他們是那樣的脆弱,每次用手去的時候,心裡甚至都在抖。

為人父母艱辛,將孩子健健康康地養長大,更不是一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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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當你親眼目睹一個呼吸孱弱的小生命,從長到2kg,以前皺的小臉,逐漸開始變得圓潤有澤的時候,又覺得一切付出都值了。

結束新生兒科實習的當晚,正好是週末。

那晚,雲糯在影片裡,跟周醫生分了這些日子,遇到的很多的人和事,尤其在談及給照藍的寶寶餵時,整個人更是散發出異常的彩。

一想到小寶寶們那乎乎的肚子和小屁,整顆心就幾乎快要萌化到骨子裡。

輕聲慨:“短短半個月的新生兒科之行,真是徹底顛覆了我對生育這件事的看法,現在才發現,曾經想的是有多片面和理。”

周崇月輕笑:“這或許就是,醫學生在為一名正式醫生之前,要將科室轉一遍的原因和意義,不過目前來看,糯糯倒是與其他人有所不同。”

“什麼不同?”

“一般實習生有吐不完的苦水,但你似乎,樂在其中。”

樂在其中,準概括了雲糯的現狀。

對此,只能腦袋,不太確定道:“可能,我天生就適合吃這碗飯?”

男人點點頭,表示贊同地一笑。

聊到下午四點的樣子,周崇月那邊大概已是深夜,雲糯適時打住話題,催促他該去睡覺了。

自從周醫生到了國外,作息時間好像遠不如在國那般自律和嚴謹,往往聊著聊著,最後總是需要自家小朋友提醒好幾次,才捨得收尾掛影片。

今天亦不例外。

在結束時,雲糯說想他。

周崇月不大相信,讓證明給他看看。

“晚上睡不著,這個算不算。”

他問:“缺一個人形抱枕?”

雲糯揚眉道:“不僅缺抱枕,更缺一個暖爐,最近南市降溫,沒有周醫生在,覺今年的春天比冬天還冷。”

隔著螢幕,能故作歡的背後,是藏的思念,為了不給他增添力,選擇呈現在他面前的,永遠都是積極快樂的一面。

所以,每次開影片,總有說不完的邊事。

但辛苦和委屈,一件不提。

-

分隔兩地的日子,轉眼間到了三月。

時隔半年,昔日在神外轉的同批實習生,不知道是什麼孽緣,讓他們在實習結束的最後一站,再次重聚於急診。

名義上是急診科,實際是擁有獨棟建築,五大中心,十室設定的‘小型醫院’。

這裡最大的特點,就是快、準、狠、而且雜事巨多。

科第一天,並沒有上手的資格,而是被帶教老師領著去參觀急診大樓的主要構,重點是,進行‘科教育’。

長達三小時,一幫菜鳥從起初的好奇,到敬畏,再到最後的恐懼,不是被訓,就是在被訓的路上,什麼都要背,什麼都要考,必須嚴格遵守所有規章制度,不然就會出人命!

人命兩字,在急診出現的頻率,遠遠高於以往經歷過的任何科室。

時至如今,本以為心臟已經鍛鍊的足夠強大,現在看來,帶教老師這種面無表的‘你只要有一點做的不夠好,就會死人。’的教育方式更瘮人。

而接下來兩個月,大家所要面臨的境,其摧枯拉朽程度,已遠無法用準的言語來形容和描述。

沒有力再去多想,因為急診真的超級忙。

科培訓一結束,就立刻跟著帶教老師去查房,然後學流程,認病人,各種各樣的急救標準,應急事件的理等等,忙的一群人昏呼呼,分不清東南西北。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飯,端著餐盤找位置坐下,一個個都跟剝了層皮似的,癱倒在座椅上哀嚎,說以後選科室,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去急診。

比起周圍的哀鴻遍野,陳佳釀的關注點卻放在了八卦上,湊過來小聲道:“糯米,你有沒有發現,上午帶教老師喊到你名字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有麼。”

“有啊,我懷疑應該知道你跟周老師的關係。”

知道正常,當事人一臉坦然,表示並不在意。

“你說,帶教老師會不會看在周副主任的面子上,格外照顧你一下。”

雲糯笑不出來,反問:“你覺得在急診,被‘照顧’是一件好事?”

額。

的確。

下午,可能考慮到分配的不合理,帶教老師由一位變了兩位,令雲糯意想不到的是,新來的另一位居然是大家的老人,蘇淳。

,來急診了?

接收到孩稍顯錯愕的目,蘇淳只淡淡笑了下,點完名字,開始重新劃分,毫無意外,將雲糯改到了自己名下。

逃過一劫的陳佳釀,心裡不鬆了口氣。

之前在神外,就跟這位蘇總不對付,沒想到兜兜轉轉,哎,真是冤家路窄。

好在,老天爺還是眷顧的。

“陳佳釀!”

思緒未落地,被一道嚴厲的聲音喚回神志。

一轉頭,對上帶教老師犀利的眼神殺,“在急診也敢走神,不想好好出科了是吧!”

“......”

嗚嗚,錯了。

默默埋下頭,深刻反省。

再回頭看一眼蘇總。

為什麼,會有種以前在福中不知福的錯覺。

-

*

所以,看在快完結的份上,能不能在月底來幾張月票,瞧瞧作者這可憐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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