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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吻月光》 第191章 團圓

接到慕慕和小姨,瞧母倆的臉約有些不對勁。

安置好行李,上車時雲糯借用小姨的手機給周崇月打電話,說已經準備返程,現在直接去外婆家。

天知道,聽到這話的周思慕心有多不願,連忙用手擋著臉,朝前面後視鏡給姐使眼

南喬睨一眼:“去你外婆家怎麼了,吃不飽還是睡不好?”

“......”

剛才一番行為,無疑是在掩耳盜鈴。

周思慕默默放下手來,不敢再有所作。

去外婆家,避免不了今晚又是一場徹夜長談。

之前打算去國外,是真的沒有料到,不久後林清野也會去,而且和還是在同一個地方。

再清白,架不住自家母上要多想啊。

士一定會懷疑當初出國的機,甚至,保不齊此時已經在想對策,該怎樣讓從實招來。

一路上,車氣氛時而沉默,時而古怪。

能猜到,應該是和在飛機上遇到林清野有關。

雲糯心裡嘆了口氣,只專心開著車,不好多言。

把慕慕和小姨送到外婆家,幫著一起將行李搬上樓,小坐片刻,就起準備離開。

“姐,你不吃完午飯再走?”周思慕眼神裡充滿求救訊號。

躊躇間,外婆從廚房出來,說今天做了糯糯最吃的蟹黃豆花,問是不是趕時間,眼瞧著就要到飯點。

雲糯確實有事,約了姜言。

但為了一道菜,不好跟人爽約。

看出的為難,外婆笑道:“去吧去吧,反正明天除夕,你跟周醫生早點過來。”

聽到這個稱呼,周思慕有點詫異。

“外婆,你剛剛三叔什麼?”

經孫提醒,老人家一時才反應過來。

實在是,對周崇月過往的份太過於固,以至於突然間變自己的孫婿,短時間難免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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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怎樣稱呼都行,雲糯不在意,周崇月更不會在意。

區別就是,喊一聲‘崇月’,能在一定程度上,讓某人顯得稍微年輕那麼一點點。

中午吃飯的地方,在靠近外環的一家中餐廳。

今天姜言特意補上了上個月過生日的禮,再則,就是謝上次住院期間,雲糯在醫院忙前忙後的幫忙照顧。

接近年關,科室事太多,總算在除夕前一日,趁著空閒時間把人約出來。

餐桌前,雲糯剝著蝦邊問:“小言姐過年要回宣城嗎?”

這有明知故問的意思。

畢竟家中父母在宣城,總不可能忙到連春節都不回去。

但誤打誤撞,真讓給問著了。

姜言說今年打算就地過年,一下南市的春節氛圍,早些適應,以後終歸是要在這邊安家落戶。

安家落戶。

不知怎麼的,聽到這句話,雲糯腦子裡就自閃現出梁叔的影子。

真不是惡意腦補。

確實人一旦有了先為主的想法,後面就很難再扭正過來。

況且,看梁叔的架勢,是早就已經做好要把人追回來的準備。

可是,小言姐是怎麼想的呢。

有時候,生看生的直覺很準。

雲糯覺得,比起梁叔的勢在必得,小言姐就顯得有些......靜若止水。

這種靜,是真的靜。

一個人,在沒有打算重新開始一段之前,無論那個男人做的有多好,其實都於事無補。

不過,陸徵曾說:“別小看你梁叔,他魔怔起來,毫不亞於得了病的瘋狗。”

朋友之間最為了解彼此。

雲糯有種預,陸叔的話,絕對沒有誇大其詞。

從餐廳出來,兩人結伴往停車場走。

姜言今天沒開車,也知道檀園與的住所完全在相反方向,反正閒著無事,就打算步行去附近坐地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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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雲糯還沒上車,就看到前方駛進來一輛黑SUV。

距離不遠,可以看清駕駛座上的人正是梁競擇。

車子緩緩開過來,玻璃窗半降,出男人一張英俊帥氣的側臉。

“梁叔?”

雲糯眼神裡帶著詢問。

到底真是巧合,還是事先預謀?

答案不重要。

梁競擇問:“你們應該不順路吧。”

是肯定的語氣。

姜言還未開口,後者抬了抬下道:“上車,我送你。”

“不用,我吃太撐,坐地鐵回去消消食,而且你跟我也不順路。”

雲糯適時進話來:“小言姐,你或許不知道,梁叔的住所和你家只隔了一條街。”

??

空氣靜止。

接收到來自姜言的死亡凝視,梁競擇出一臉無辜:“別誤會,我敢發誓,這只是個麗的巧合。”

巧合,麗。

姜言皮笑不笑,轉走人。

SUV啟跟其上,上演車人追逐。

雲糯站在車門前,呆呆看著前方一幕,陷迷之沉思。

......

-

下午,周醫生從醫院回來,在玄關換鞋時,手遞來一副新手機。

雲糯驚喜地接過:“我原本還想著,等吃完飯再去逛街買,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個牌子的?”

“有一次坐我車,聽到你和慕慕提起過。”

“什麼時候?”

周崇月思索幾秒,給出個時間,“上半年五月份,去孚日山的路上。”

不得不佩服,周醫生的記是真好。

雲糯邊拆著手機盒邊慨:“有時候確實很巧,好像被你記在心裡的每一件事,最後都能如約發生。”

“那糯糯可以提前許些願。”

嗯?

周崇月挽起袖去衛生間洗手,再出來時,看著笑說:“比如,明年想換一臺新電腦,後年想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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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他繼續說下去,雲糯笑著連聲打斷:“快過年了,不能說這些,很準的,我才不要新電腦。”

周崇月緩步過來將摟住,微涼的手指點了下的鼻尖,溫聲低語道:“其實換什麼都行,唯獨一樣不能換。”

“什麼?”

“枕邊人。”

孩揚眉。

聽出其中用詞的不同。

是枕邊人,而不是男朋友。

雲糯仰起小臉,故意找茬問:“你的意思是,以後只能你跟我睡?”

“不然,你還想誰。”腰間的大手握

有些,逗得忍不住直笑。

“孩子,我們的孩子,難道你也不準?”

周崇月神緩和下來。

本以為至他該鬆口了,結果丟出一句:“你沒意見的話,夜間可以由保姆照看。”

呆住,怔怔看著他。

周崇月輕笑著的臉,“怎麼了。”

雲糯搖搖頭:“不是,我只是恍然間發現,聽完你剛才的話,我居然有一瞬間的認同。”

周崇月沒說話,靜待的後文。

說:“前些日子在婦產科,無意聽到過一個言論,就是當一個新手母親,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想把剛出生的孩子給他人代為照料的時候,說明心,其實還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這句話落地,回應的是男人低低一笑。

眼珠微轉,有些赧然。

周崇月用手的頭髮,聲音如作那般溫又清潤。

“糯糯今年才二十二歲,有足夠的時間去完自己的人生規劃,不要把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小意外,當你前進的阻力,更不要覺得是力,至在你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你都不必有這樣的顧慮。”

雲糯被他說的心,腦袋在他前拱了拱,悶悶道:“可是就像大嫂說的,等我工作正式穩定下來,你已經三十八,一眨眼,就快四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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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很老?”

孩連忙否認:“不老,只是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周崇月低頭在額上一吻,輕嘆著收雙臂,“和你結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生孩子,只是想用法律手段將你綁在邊,好好去你,僅此而已。

孩子,或許能錦上添花,但絕不是必需品,糯糯要永遠記住這點,這也是我的態度。”

“別的男人也能做到你這樣嗎?”雲糯容地問。

“不清楚,不過糯糯這輩子,可能沒機會再去考察其他男人了。”

認同地一笑。

-

第二天除夕,上午十點左右的樣子,姨父從臨江趕過來。

半小時後,雲董的車,也緩緩駛了景安佳苑。

目標是,十一點準時開飯。

今天的主廚是周崇月,雲糯和小姨打下手。

當然,南士的作用價值明顯不大,好在姨父提前一小時抵達,挽起袖子加後,整個廚房的畫風,瞬間規範了不

周思慕全程倚靠在廚房門口,毫無求生地嘲笑自家母上。

南喬沒好氣地睨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一手,看今天這頓團圓飯能不能咽的下去。”

“別小瞧人好吧,雖然做不了菜,可番茄炒蛋還是可以的。”

“那你問問,今天誰願意吃你的番茄炒蛋。”

哼。

周思慕環視一圈,“姐,你想吃嗎?”

“不想。”雲糯搖頭。

額。

尷尬兩秒,周思慕又把目標對準正將魚下鍋的周崇月。

“三叔,番茄炒蛋,你看得上嗎?”

油煙機和滋滋油響混合在一起,周崇月沒聽得太明白,只說了句:“今天一共十六道菜,再多一道,外婆家的餐桌放不了。”

啊?

南喬和雲糯在旁邊笑。

周思慕氣鼓鼓地乾瞪眼,周父適時進話來:“去客廳陪你外婆和姨父聊天,別杵在這,擋。”

“......”

被忽視的徹底,大家很忙,沒空理

默默看了一陣,實在太過無聊,某個擋的只好委屈走人。

鐘錶走到十一點,十六道菜全部上齊,大圓桌搭在飯廳,有些擁,但就是這樣小小的地方,卻是近幾年以來,最難得也是最圓滿的一次。

外婆坐在主位上,慈祥的面容煥發出節日的喜氣和彩。旁邊是雲柏淵,穿了日常的灰休閒裝,比起平時西裝革履,今天就顯得尤為親和,而且外套是運風,襯托的整個人彷彿年輕了十歲。

然後是小姨一家,姨父挨其坐,最後,周崇月在中間,左側由雲糯和周思慕兩個小輩收尾。

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該喝酒的喝酒,該吃菜的吃菜,待正午十二點,老城區的鐘聲敲響,外面響起此起彼伏的鞭炮,雲董端著酒杯站起來,收到示意的大家也齊齊舉杯,一片歡笑和竹聲中,周思慕扯著嗓門高呼:“除夕快樂!乾杯!”

雲糯嗡嗡作響的耳朵,笑跟著一起杯。

下午,趁著,兩孫帶著外婆先去湖邊公園遛遛彎,雲董則安排助理聯絡了南市本地的一家攝影公司,準備在除夕這天,拍幾張全家福。

其實用不著請專業攝影師,按照大家的意思,就直接找鄰居或者路人,用相機拍一下就行。

但云董這人,做事講求嚴謹和細,既然要拍,就得拍好,路人哪有耐心一遍遍調焦距判斷,一錘定音,前後不過半小時,地方和人全都找齊。

“來,大家的表儘量放鬆,自然,盡地想象,你這一生經歷過的所有好,圓滿,幸福的畫面。”

前面攝影師引導著氛圍,在鏡頭看不到的下方,雲糯心念一,探出手指輕輕勾住邊人垂在側的袖。

周崇月眼角含笑,目微轉對上孩暗含狡黠的眼睛,捉住不安分的小手,溫地裹進自己掌心。

攝影師按下快門的那刻,他在心無旁騖地看

後來周思慕翻看照片時,每瀏覽到這一張就興地哇哇直,並且一直很好奇,三叔看姐,姐卻看腳下,腳下有什麼?

曾好幾次追問,雲糯閉口不言,說鞋帶鬆了。

周思慕說:“我信咯?”

“那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你和三叔一定在暗拉手,別不承認,猜錯了我倒立三天。”

雲糯看一眼:“猜對了又怎樣,之所以暗著來,只是想照顧下家裡某單人士的。”

人士?誰?

額。

周思慕鼻子,好吧,小丑是自己。

晚上,一行人開車去郊區放煙花。

夜風拂過,周崇月用手攏著打火機火苗,遞到煙花的引線上,淡藍灼燒著引線,很快就燃著了。

周崇月站起,後退幾步,長臂攬過站在旁的雲糯,幾束火直直竄上濃墨般的夜空,接著五彩斑斕的碎綻放開來,墨染的黑夜一時亮如白晝。

周思慕連忙掏出手機拍照,歡呼雀躍。

這周遭的喧鬧中,周崇月給遞來封面是燙金紙紅包,紙面上‘歲包’三個字明晃晃的映眼簾。

雲糯拿在手裡瞧了瞧,“是男朋友給的嗎,可是為什麼有三份。”

天上的星璀璨,映襯著他的側臉溫又深邃,只聽他說:“其中一份給慕慕,另一份,是彌補去年的。”

去年。

想起去年在府灣棧橋,拒收的那份紅包。

當時拒絕的理由是,只收長輩的歲錢。

沉思間,周崇月溫聲道:“而且要糾正一下,我現在是你的什麼。”

嗯?

“應該是未婚夫,或者,糯糯提前那兩個字,我會到更榮幸。”

那兩個字......

雲糯赧然一笑,臉頰紅紅地轉過頭去。

夜空煙火,覺得好

*

關於除夕中午放鞭炮這個,作者老家是這樣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沿襲到了故事中,想想小時候在老家過年,真的好熱鬧,現在是越來越冷清無聊了,沒有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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