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愣了幾秒,都沒反應過來。
周聿深繼續道:“那麼用力,手心都打紅了,人又不是很能忍痛,我到的疼痛,你應該要加倍吧?”
沈熙收了手指,一下回了手。
周聿深抬起眼,目平和,又往前挪了一點,將另一側臉對著,“如果不夠解氣,你可以再打,打到你覺得解氣為止。”
沈熙下意識的往后,手推了下他的肩膀,比劃道:‘你出去。我只要你出去。’
周聿深不為所,“我不會出去,我不會再留你一個人。”
話音剛落,燈突然熄滅。
整個屋子瞬間陷一片漆黑,不等沈熙反應,周聿深已經將抱進懷里。
現在好了,沈熙本來就說不了話,現在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兩人基本不用流。
周聿深:“別怕。你在這里待著,我去看看什麼況。”
可能是有前車之鑒,沈熙這會一點也不害怕,甚至覺得,這可能又是周聿深的把戲。
周聿深:“你坐著別,我去拿手機。”
他等著沈熙回應,可懷里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周聿深不得不拍拍的手,說:“你要跟我一起就拍兩下,不用就拍一下。”
片刻,沈熙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輕輕的一下,好似拍在他心上,不知為什麼讓他心里的。
他輕輕了的手,說;“馬上就回來。”
隨后,他就去柜子那邊拿手機,打開手機電筒,就看到沈熙乖乖的坐在床上,朝著他這邊看過來。
這一刻,他的心的一塌糊涂。
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抱著,保護,不要讓到半點傷害。
周聿深回到床邊,將手機放在一側,說:“我帶你去衛生間洗漱一下,既然沒電了,那就先休息,等天亮了再說。”
沈熙:‘你不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嗎?’
周聿深:“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說不定還是李星河自作主張,以為用這種方式,能幫到我。”
這別墅里沒有,還真有點恐怖,畢竟在山上,周圍沒有人煙。開著燈,一個人待著都有點背脊發涼,就別說沒有燈了。
沈熙到底沒有抵擋住心的恐懼,還是順從了他的提議,跟他一起去衛生間洗漱。
半小時后,兩人便躺在了床上。
山頂的風大,窗外總是時不時響起嗚嗚的風聲,聽起來風力很強,還怪嚇人的。
沈熙背對著周聿深躺著,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
可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著,腦尤其活躍,這樣那樣的事,穿著在腦子里閃現。
煩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打第二下的時候,打在了周聿深的手上。
猛地一驚,猛地回頭。
也看不到他的臉,太黑了,一點都沒有。
周聿深:“怕黑?睡不著?”
沈熙張了張,試圖說話,可還是發不出聲音。
片刻,周聿深上來,沈熙手肘一,可他的手已經過來,牢牢的圈住了的腰,“我抱著你睡。”
沈熙掙扎了一下,周聿深握住的手,說:“我知道你現在心里膈應我,但況特殊,你可以把我當是陸時韞,當是你爸爸,當誰都行,只要讓你能夠安心睡的人都可以。”
“這一次,為甘愿讓你把我當是別人的替。”
沈熙沒再,他這話足夠卑微了。
堂堂周氏集團的總裁,高高在上的人,做別人的替,不被人笑死。
沉默了片刻,他又說:“就像上次,你在我耳邊陸時韞。你當時不就是把我當陸時韞了嗎。”
沈熙睜著眼睛,聽著他的話,五臟六腑仿佛被攪合了一團,怎麼樣都難。
沒有把他當別人過,從來都沒有。
也不可能把他當做任何人的代替品。
是清醒的,只有清醒,才會喊出陸時韞的名字。
這個名字,就是一把刀,在心上的同時,也在了周聿深的心上。
在最快樂的時候,一刀刺穿兩人的心。
周聿深:“是因為我把你關在衛生間,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導致發不出聲音了,是不是?”
“我不想傷害你,從始至終都不想。看到你難,我心里也會很痛,看到你掉眼淚,就好像有無數針扎在心上一樣。我對昕從沒有過這樣的覺,車禍讓我失去了部分記憶,我只記得我的人是昕,而從事始終也一直待在我邊,我醒來看到第一個人就是。看到我醒來,哭的很厲害。其實還可以,只要不過多的參與我的事,識趣懂事,我就覺得其實還可的,我也喜歡的。”
“我從沒覺出我跟之間有什麼問題,直到我見你。第一眼的覺就很不一樣,心跳很快,總想靠進你,跟你說話。看到你傷,看到你哭,我心就好像要被撕碎一樣。這才是喜歡一個人的覺,對嗎?”
沈熙不想聽他說這些,可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娓娓道來。在這樣的夜中,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無一例外的落的耳朵,進的心房。
他說的那樣認真,認真到沈熙恍惚間都要相信。
如果沒有當初心理醫生的事發生,可能真的會相信。
可現在,再也不會相信周聿深里的喜歡。
更何況,他現在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以前的一些事,很有可能這一切就是一個圈套。甚至,他可能已經想起了一切,他現在做的每件事,其實都是在報復。
周聿深這人,心可不寬廣,他到的傷害,必然會雙倍百倍的償還回去。
當初,他把困在他們的婚姻里,把折磨那樣,其實就是在報復。
報復曾經威脅他結婚,他應該是準備折磨一輩子,不給退場的機會。
想了很久,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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