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瑯在旁邊冷嘲熱諷:“哎呀,郡主這不是做的標準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哪里怕呀?”
那點兒心思就差沒寫在臉上。
嘁,真當什麼人都能使喚三叔啊?
“謝琳瑯你!”攸寧下意識想發怒,礙于謝禎就在旁邊看著,還得維持大家閨秀的風范,只能生生將怒火憋了回去,扭頭走人。
謝琳瑯哼了哼,扭頭對上謝禎涼颼颼的目,訕笑兩聲:“我這就走,這就走。”
……
經過漫長的等待后,終于到了虞枝。
不想表出畏懼,架不住臉發白,謝禎看了看,低聲提醒:“不用怕,它很聽話,你可以一。”
虞枝看了眼小白馬,鼓起勇氣抬手了它的頭,它并沒有表出不滿的跡象,反而用腦袋輕輕蹭了蹭的掌心,像是在表達友好一樣。
虞枝的眼睛亮了亮,繃的心也隨之放松了許多。
在謝禎鼓勵的眼神下慢慢上馬,作堪稱小心翼翼。
攸寧看見謝禎溫地虞枝耳語,心生不滿,忍不住咬了咬牙:“上個馬都磨磨蹭蹭,裝什麼裝?”
“怎麼裝了?阿妤曾經從未騎過馬,一時害怕也很正常。”明瑤不悅地反駁回去。
謝琳瑯也難得幫腔,涼涼地怪氣:“人家是真不會,害怕也不是裝的,郡主可別以己度人啊!”
攸寧沒料到連謝琳瑯都幫虞枝說話,頓時臉難看極了。
們不是向來不對付麼?
“謝琳瑯,你什麼時候和虞枝關系這樣好了?”
謝琳瑯不自在地抬高下,跟踩了尾的貓一樣:“誰跟關系好了?我就是看不慣你而已,虞枝再怎麼說也是我謝府的表姑娘,還不到外人來指點!”
攸寧臉難看極了:“你……”
兩人在這邊爭執,那頭卻發生了點意外。
虞枝因為恐高,上馬的時候巍巍,本不敢朝下看,之前崴過的腳尚未完全痊愈,忽然作痛,導致踩腳蹬的時候沒有踩穩,腳下一子也跟著往旁邊歪去。
眼看著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虞枝嚇得臉慘白,下意識閉了眼。
后一雙手托住了,謝禎及時攬住的腰阻止了下墜的趨勢,虞枝驚惶地睜開眼,眼里還彌漫著一層水,就這麼撞上他幽深的眼眸。
謝禎低頭注視著,角倏地一扯:“說了不用怕,這不是沒摔著?”
他手下一個用力,虞枝被他送上了馬背,白皙的耳垂瞬間染上了淺,攥著韁繩,低垂著頭神局促:“……多謝夫子。”
謝禎角微揚,淡淡別開視線。
看到這一幕的攸寧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方才放段讓謝禎扶上馬他都不答應,結果轉頭把虞枝抱上了馬背?
雖然只是簡單地摟了一下腰,可在看來,那和抱也沒什麼區別!
虞枝憑什麼?
甚至忍不住惡意地揣測,這小賤人莫不是故意耍心機吧?
旁有人察言觀:“哎呀,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摔下來了?還剛好摔到夫子懷里,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人心里也都酸溜溜的。
明瑤兇瞪了眼說話那人:“眉下面裝倆蛋,只會眨眼不會看是嗎?阿妤明明是沒踩穩不小心摔下來,夫子只是出于好心搭了一把手,誰跟你們似的,一個個思想那麼齷齪?”
那人瞪大了眼,臉鐵青:“你才齷齪……”
明瑤說完看也不看對方的臉,朝著虞枝沖了過去:“阿妤,你沒事吧?”
虞枝后知后覺覺得丟臉,搖了搖頭:“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還是不敢在馬上待太久,小心翼翼下來,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抬頭莫名其妙被攸寧狠狠瞪了一眼。
虞枝也不傻,聯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很快便明白攸寧恐怕是誤會了什麼。
心里有些無奈,恰逢下課時間到了,攸寧甩了甩袖轉離去,顯然是記恨上了。
不過債多不愁,也沒放在心上。
謝禎想起什麼,看了眼的腳,眉心微擰:“倒是我的疏忽,忘了你腳上有傷。”
明瑤立即瞪大了眼,視線忍不住往虞枝腳上瞅:“阿妤,你的腳怎麼了?”
虞枝有些尷尬:“沒什麼,之前在山上崴了一下。”
“剛才多謝三爺。”匆匆看了眼謝禎,拉著窮追不舍的明瑤趕走了。
……
“之前你怎麼都沒跟我說啊?”明瑤扶著往回走,神不忿,“你都不知道,剛才那群人還說你是故意往謝大人懷里撲呢!”
虞枝扯了扯:“也不是什麼大事,都快好了。”
明瑤眼神狐疑:“不過說真的,別說攸寧氣的臉紅脖子,就連我也覺謝大人對你好像還真的特別。”
一頓,微微皺起眉:“有嗎?”
“當然有!他那樣冷淡一個人,對別人都兇的,唯獨見了你的時候,格外有耐心,眼神也特別和。”
明瑤說得煞有介事,虞枝卻覺得夸大其詞,怎麼沒覺謝禎看的眼神哪里和了?
每次和他對視,心跳都忍不住快上幾分。
不確定地開口:“可能是因為我和謝明衍的關系吧?三爺也就單純的把我當一個小輩照顧……”
明瑤不以為然:“那謝琳瑯還是他親侄呢,也不見他有什麼區別對待啊!”
罵謝琳瑯的時候可是半點不留。
虞枝一時啞然,明瑤已經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笑瞇瞇了虞枝的臉蛋:“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我有個像你這樣聽話乖巧的小輩,也是忍不住偏幾分的啦!”
偏?
謝禎那樣,是偏麼?
這個詞用在這里好像怪怪的。
虞枝耳忍不住發燙,越聽越覺得不自在,躲開作惡的手:“又在拿我開玩笑,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明瑤摟住:“好嘛,好嘛,我不說了,看你臉皮薄的!咱們還是商量商量要怎麼過即將到來的花朝節,說的我現在都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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