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重重份在,陛下是會為了賢妃那個賤蹄子殺了本宮?還是會為了,將本宮打冷宮?”
“最多不過降位分罷了,只要本宮的家世擺在這里,本宮就遲早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你們一個個也出息點,別因為這點小事就嚇破了膽!”
歸結底,頂級家世和背景,才是淑妃有恃無恐的原因!
再不濟,陛下重子嗣,看在大公主的份上,為了大公主將來的面,他也不會將如何。
陛下當初對簫月瑩,不也是一次次忍讓嗎?
翠竹和小花子都跟著松了一口氣:“是……”
楚夕抿著,心頭有些焦急。
過去,不懂這些道理,但宮這麼久了,許多事都看得明白了。
淑妃的話在理。
從陛下每次來看大公主和三皇子,就能看出他是位極好的父親,十分疼自己的孩子。
那麼便是為了大公主,陛下也不會讓大公主小小年紀,就沒了生母。
所以這一次,和賢妃娘娘,還是無法扳倒淑妃娘娘嗎?
不!
不到最后時刻,絕不認命!
為了保險起見,翠竹提議道:“娘娘,可要悄悄將此事告知太后娘娘?”
“若陛下真的查到了咱們頭上,或許太后娘娘能提前想出解決之法。”
做這件事的時候,淑妃就再三代過,任何人都不得將此事告知柳太后。
現在刺殺失敗了,再去尋求柳太后的庇護,如何拉得下這個臉?
況且不是還沒被查出來嗎,為何要去姑母面前不打自招?
淑妃沉聲道:“先不用。”
“或許此事,你們只是自己嚇自己。”
“記住,賢妃遇刺的事,與永壽宮無關!”
……
養心殿。
沈知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清晨。
帝王正在室由宮伺候著更,準備去上早朝。
聽到靜,他大步走到了床邊,漆黑的眸子里噙著一抹擔憂:“念念,你醒了?”
“現在覺如何,傷口還痛麼?”
沈知念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龍床上過夜了,見自己一整晚都歇在了養心殿,并沒有多寵若驚。
微微一笑,著南宮玄羽道:“多謝陛下關心,臣妾已經好多了。”
說這話的時候,抬眸掃了一圈,張地問道:“昨日急一時忘了,陛下,臣妾的玉兔花燈呢?”
帝王無奈地搖了搖頭:“你的命都差點沒了,手臂上留下了這麼長的傷口,還關心一盞花燈?”
沈知念認真道:“陛下不懂。”
“對其他人來說,那只是一盞價值不高的花燈。可那是陛下親自為臣妾贏來的,在臣妾心中,它抵得過萬金!”
“所以,臣妾的玉兔花燈究竟去哪兒了?”
自己送出的禮,被對方如此珍視,帝王心中自然也是愉悅的。
“放心,芙蕖昨日已經將那盞玉兔花燈,拿回鐘粹宮好好放著了。”
“那就好!”
沈知念的重重松了一口氣,角微微彎起:“那不僅是陛下為臣妾贏來的,更是臣妾第一次和陛下出宮,過上元節的紀念品,對臣妾來說意義非凡。”
“臣妾此生一定會將它好好保存,視若珍寶!”
南宮玄羽溫地了沈知念的腦袋,代道:“朕讓小廚房準備了你平日吃的早膳,你用完后,再回鐘粹宮好好休息。”
“昨晚的事,朕會給你一個代。”
“好了,朕要去上朝了,晚一些再去看你。”
沈知念道:“臣妾恭送陛下!”
鐘粹宮的早膳雖然也外形,口極佳,但和帝王的小廚房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沈知念在菡萏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完畢,坐在餐桌前細細品嘗著。
最重要的是……在養心殿待的時間越久,消息傳開后,永壽宮的淑妃越會坐立不安!
一個人越是慌,就越是容易出破綻。
……
昨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連百姓都在議論紛紛,權貴圈子里當然也傳開了。
顧錦瀟自然也知曉了。
甚至在上朝的路上,他還聽到不同僚,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談論此事。
聽著他們說,賢妃為救陛下而傷,手臂被刺客劃出了一道極長的傷口。
顧錦瀟的薄抿起,眸晦暗無比,無人猜得他心中的想法。
當然,帝王對外的這套說辭,沒有幾個人真的相信。
天子腳下,哪來的反賊?
就算有,負責京城防衛的將領為何不知道,還要陛下親自帶人去捉拿?
哪怕此事是真的,陛下帶軍捉拿反賊,為何還帶著賢妃娘娘一起?
陛下分明是在糊弄他們。
他就是為了和賢妃娘娘,在上元節的夜晚賞花燈。
可哪怕他們明白真相,敢說出來嗎?
一旦拆穿,陛下就從一個為了捉拿反賊,不惜以犯險的英勇君王,變了為博妃嬪一笑,不顧自與社稷安危的昏君。
他們是不要命了嗎?
哪怕定國公再想借此事攻訐賢妃,也不敢在朝堂上明晃晃地跟帝王唱反調。
因此,沈知念不僅沒被扣上禍國妖妃的名聲,還因為“護駕”一事,收獲了不贊譽。
沈茂學面上是一派淡然的樣子,實則心中都快樂開花了!
不是因為賢妃娘娘得到了夸贊,而是陛下居然愿意為了賢妃娘娘,找這樣不著調的借口,糊弄群臣。
當一個男人,尤其是站在權力巔峰的男人,竟會在一些小事上,為一個人著想。
沈茂學十分明白,這代表了什麼。
賢妃娘娘是真的走進了陛下心中!
沈家更進一步,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當然,不管反賊的事是真是假,威武堂膽大包天,竟敢刺殺帝王與后妃,都是不爭的事實。
因為此事,京城及周邊的江湖勢力,遭到了朝廷的瘋狂打,引起了一系列連鎖的反應。
除了昨夜刺殺沈知念的那些黑人,威武堂剩下沒來得及逃走的員,全部被詹巍然帶兵捉拿,下了大牢。
事實上,威武堂的員也很懵。
他們只是接了一個大單,誰能想到刺殺的對象,居然是寵冠六宮的賢妃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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