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南宮玄羽在宮外的時候,就聽醫館的大夫說過了。
此刻,他著唐川問道:“賢妃的手臂可會留疤?”
他雖不在意此事,可兒家向來把容和,看得極為重要。
念念的皮如此白皙細膩,若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肯定會難過。
也不該遭這樣的無妄之災。
唐川拱手道:“請陛下放心,微臣定心調配去疤的藥膏,確保賢妃娘娘的手臂恢復如初。”
南宮玄羽微微頷首:“既如此,賢妃的傷勢就給你全權負責了。”
唐川低頭道:“微臣遵命!”
若陛下保護不好賢妃娘娘,那就由他來保護。
他定不會讓賢妃娘娘上留下一疤痕!
這個曲過后,太醫們都陸續退下了。
見沈知念還在睡中,南宮玄羽不忍心醒,喚了宮進來為干凈子,換上新的服。
……
永壽宮。
自從知道陛下和賢妃已經不在宮中,淑妃今天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是因為心中藏著事,做什麼都無法靜下心來,一直在寢殿里來回踱步。
上天保佑,此次天賜良機,一定要讓賢妃那個賤蹄子,死無葬之地!
翠竹看出了淑妃的焦慮,溫聲寬道:“娘娘放心,您此次定會心想事!”
淑妃讓人收買的殺手,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組織,按理說應該十拿九穩。但不聽到最終的好消息,還是無法放下心來。
過一會兒,淑妃便問道:“可打聽到消息了?!”
小花子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搖頭道:“娘娘稍安勿躁。”
“如今天還沒黑呢,想必要等晚一些了,才能有結果。”
淑妃只能繼續焦急地等待,連晚膳都沒用。
終于,天逐漸暗了下來。
幾乎每過小半個時辰,就要問一遍同樣的問題。
如此機的事,小花子不放心給別人去做,只能親自去一遍遍打聽。
若賢妃娘娘真的遇刺亡,陛下獨自一人回來,宮里肯定會有消息傳開。
但每一次,他都沒帶回來任何消息。
淑妃只能繼續焦急地等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
小花子快速從外面跑了進來:“娘娘,駕從神武門回來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淑妃迫不及待地問道:“賢妃那個賤皮子呢?!還活著嗎?!”
“是不是已經遇刺死了?!”
小花子恭敬道:“娘娘,陛下帶著賢妃娘娘一起回來了,召了許多太醫去養心殿。”
“看到的人都說陛下是抱著賢妃娘娘,從馬車上下來的,賢妃娘娘似乎已經昏迷不醒了。”
“消息傳開后,許多娘娘、小主,都派了人去打聽了。奴才也命人留意那邊的靜了。”
淑妃的心從來沒有這麼張過,一直在心中祈禱,老天有眼,讓賢妃不治亡才好!
翠竹也很焦急,在一旁道:“娘娘放心,既然賢妃娘娘已經昏迷了,此次定兇多吉,您一定會心想事的!”
楚夕站在一旁,垂著腦袋沒有說話,眼底卻劃過了一抹擔憂。
若賢妃娘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最終的結果不塵埃落定,淑妃懸著的一顆心,就沒法落回腔里。
著小花子,沉聲道:“你親自去養心殿外面守著,有消息了,第一時間來告知本宮!”
“是!”
這一夜,不止永壽宮,其它地方也有許多人徹夜難眠。
有人為沈知念擔憂不已。
有人則和淑妃一樣,希賢妃就此殞命。
如此,宮中了一個寵妃,或許們的機會就來了!
終于,小花子再次回來了,這一次的臉分外難看。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巍巍道:“娘娘,奴才打聽到,賢妃娘娘只是、只是傷到了手臂,并無命之憂……”
淑妃咬著牙后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這張艷的臉,因為恨意而顯得扭曲!
著養心殿的方向,一字一頓道:“天不助本宮!”
“為什麼沈知念那個賤蹄子命就這麼好,這樣都沒能讓死在宮外?!”
淑妃越想越氣,起將桌上的茶盞,全部掃到了地上!
如此猶覺得不解氣,又抄起旁邊的花瓶,狠狠朝地面砸去!
“自從賢妃那個賤蹄子進宮后,本宮先是失去了陛下的寵,后又失去了位分和宮權!如今本宮想要的命,老天都不讓本宮如愿!”
“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賢妃就是專門進宮來克本宮的嗎?!”
小花子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娘娘,陛下震怒,命軍統領親自查辦此事。據說他們已經抓到了不威武堂的刺客,正在審問中。”
“萬一、萬一此事查到咱們永壽宮來,可如何是好啊?”
放在從前,娘娘寵冠六宮,他們就算擔心,也不需要太過害怕。
可如今,賢妃娘娘才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啊!
龍大怒,牽扯進去的人,豈會有好下場?
“怕什麼?!”
淑妃冷道:“本宮將此事給你去辦,你不是說,你全程都沒有親自出面,只是命人買通了威武堂的殺手。”
“威武堂的那幫草包,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查得到本宮頭上?”
淑妃此時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足夠謹慎,沒有讓父親去做此事。否則將定國功夫牽扯進來,才真的是有都說不清了。
話雖如此,可世上哪有不風的墻?小花子心中還是擔憂不已。
“娘娘,下令徹查此事的,可是陛下啊……天底下真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陛下的眼睛和耳朵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聽小花子這麼一說,淑妃心中也有些慌。
可的計劃已經失敗了,自尊心絕不允許,再出脆弱的模樣:“就算陛下查到此事是本宮做的,又如何?”
“本宮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太后娘娘的親侄,大公主的生母,三皇子的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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