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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佳時》 校園if

校園if

六月, 京華私高草木蔥蘢,教學樓掩映在一片濃綠之中,高三畢業生拍完班級合照,這會三三兩兩散落在場上。

廣播裏, 正在播放那首經典的畢業歌曲《再見》:

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

, 夏天, 爬滿紅牆頭的爬山虎, 是每個畢業季的常駐畫面。

高一二班這節課是育, 因為高三年級拍畢業照占用了場和田徑場,育老師把二班學生帶去育館,做完熱,讓大家練習排球。

鄭思蕓把蔣蕎拉到育館二樓,趴在玻璃彩窗邊上,指著下邊一個人影, “喏,你的暗對象在那兒。”

“你小聲點。”

蔣蕎張兮兮,四確認旁邊沒人, 才松了口氣。

還得從上周說起。

那天放學,正好到蔣蕎做值日,拎著垃圾桶下樓,讓鄭思蕓幫忙收拾一下的書包。

兩人約好等會去市圖書館寫作業, 鄭思蕓從蔣蕎桌肚裏掏出剛發的試卷, 折一沓,忽然,一張草稿紙, 從試卷夾層飄出來,落在了地上。

鄭思蕓撿起一看, 草稿紙上,是一幅人素描。

細膩的鉛筆線條勾勒出廓,畫中的年鼻梁高,面孔英俊鋒利,深邃的眼中,出淡淡的疏離

素描只畫了上半著京華私高的夏季校服,前銘牌空著,沒寫名字,也沒寫班級。

但鄭思蕓一眼就認出來了,畫中的人,是高三一班的學長,秦令舟。

這位可是學校的風雲人,可以說,學校一大半的生都喜歡他。可是,蔣蕎畫他的畫像是什麽意思?

等蔣蕎倒完垃圾回來,彼時教室沒人了,鄭思蕓把那張素描畫像擺在桌上,手指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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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蕎看見,一瞬間,臉紅了傍晚天邊的雲霞。

鄭思蕓大大咧咧,“小蕎,你暗秦令舟學長啊?”

“我沒有。”蔣蕎否認。

“還說沒有。”鄭思蕓和好的穿一條子,這小姑娘什麽心思,鄭思蕓瞧一眼就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嘖嘖兩聲,“怪不得,上次高三一班籃球賽,你非拉我去看。喜歡就喜歡唄,學校裏喜歡他的生還嗎?這又不是什麽新鮮事。”

確實,在京華私高,喜歡秦令舟不稀奇。哪個生不喜歡他,才真是另類。

其實,蔣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秦令舟。和他的集,一只掌就能數過來。但最近,蔣蕎總會頻繁想起他。

他誇畫畫好看,給買草莓千層,還不許秦書瑤欺負……

蔣蕎心裏糟糟,搶過那張畫稿塞進書包,“你別猜了。”

“我的寶,你就說是不是嘛,如果你喜歡他的話,我幫你啊。”

……

鄭思蕓就這個問題,纏了蔣蕎好幾天,蔣蕎見躲不過去,支支吾吾認了。

高考已過,高三年級的學生拍完畢業照,之後就不來學校了。這也意味著,可能,再也見不到他。

心口漫起一

蔣蕎趴在窗口,從二樓下去,男生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初夏氣溫驟增,他穿著白短袖襯衫,冷白,臉上的笑容也淡淡的,落在上,無法消融他由而外,散發出的冷漠。

鄭思蕓:“秦令舟學長是不是要出國?”

“大概吧。”

京華私高大部分學生都會選擇出國,聽說秦令舟年初就已經拿到國好幾所藤校的offer了,不過去哪所學校還沒定。

鄭思蕓攛掇,“那你還不趕快抓?”

“抓什麽?”蔣蕎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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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啊。”鄭思蕓言之鑿鑿,“在他畢業之前,告白,加個微信,另說嘛。”

蔣蕎杵著胳膊,“我不要。”

不敢。

“哎,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試了,至不留憾。就算被他拒絕,又不會,學校裏被他拒絕的生還嗎?”

鄭思蕓一直鼓勵,但蔣蕎還是沒那個膽量。下課鈴聲響起,他們要回教室上數學課了。

育館出來,大部分學生都要去小賣部買水,蔣蕎讓鄭思蕓幫忙帶一瓶,慢吞吞去衛生間。

衛生間在育館西側,出來後,蔣蕎挑了一條林蔭小道回教學樓。這條路人不多,高大的香樟枝椏瘋長,在水泥地板上投下點點斑痕。

走著走著,忽然聽到前方,有悉的說話聲。

“秦令舟學長,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孩?”

一道冷淡的嗓音響起,“有什麽事,直接說。”

蔣蕎腳步頓住。

“我……我喜歡你,雖然你高三畢業馬上要出國了,我才高二,但我不擔心異地問題。而且,我明年會去找你的。”

生遞給他一盒包裝的巧克力,“這個,還請你收下。”

秦令舟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早就習慣了,他淡淡:“我不喜歡你,拿回去吧。”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

秦令舟:“不考慮。”

說完,秦令舟繞過生,朝著蔣蕎的方向走來。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越來越近。蔣蕎的心跳好像淩的雨滴,毫無規律。

退到一側,低頭,沉默地和秦令舟錯走過。

哪知,秦令舟忽然開口,:“小畫家——”

“嗯?”

蔣蕎好像被施展了定法,一回頭,見秦令舟手抄在兜裏,正擰眉看

“不打個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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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秦令舟扯了下,“啊什麽?”

他走過來,問:“你是不是要回教室?”

“是的。”

“幫個忙。”秦令舟遞給一本數學課本,“給秦書瑤,省的我跑一趟。”

蔣蕎接過,“好。”

不遠有男生在他,秦令舟沖擡了擡下,“謝了。”

回到教室後,蔣蕎把數學課本給秦書瑤。秦書瑤狐疑地看一眼,“我哥讓你給我的?”

“嗯。”

秦書瑤是個馬大哈,丟三落四,連數學課本都能弄丟,數學老師嚴厲,上他的課沒課本要被罰站的,秦書瑤只能急聯系秦令舟給送課本。

因為校花評選的事,秦書瑤和蔣蕎關系有點僵。但被秦令舟敲打過,不許搞校園霸淩。

秦書瑤當然不敢,別別扭扭地說:“謝謝你。”

蔣蕎:“不用謝。”

*

第二天是周六,鄭思蕓過生日,在江月樓定了包廂請客吃飯,來的都是同班同學,還有幾個鄭思蕓的初中小學同學。

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聚在一起很能搞事,點了幾瓶啤酒,撬開瓶蓋,一人倒一杯。

“不喝也沒事,大家隨意啊。”鄭思蕓招呼說。

蔣蕎低頭吃菜,吃白米飯,心裏想著事,不在狀態。

有人從衛生間回來,笑說:“嘿,真巧,高三一班畢業聚餐,也在江月樓,我們隔壁。”

高三一班,不就是秦令舟他們班?

蔣蕎心口“咚”的一聲悶響。

出來玩兒,大家都很嗨,不知是誰提了句:“秦令舟學長也在隔壁吧?”

“當然,我看見他了。”

“怎麽,你看上人家,要去告白啊?”

“得了吧,昨天高二的楚瀟瀟才被拒了,秦令舟學長,可真是數十年如一日的高冷。”

……

說話間,鄭思蕓看一眼蔣蕎,也不知道在暗示什麽,“拒絕就拒絕唄,至人家有那個勇氣!都什麽年代了,追男不丟人。”

“說得好!”

蔣蕎默默低下頭,拿起杯子喝水。誰知道心不在焉拿錯了,喝一口,品出淡淡的麥芽香氣和苦味。

杯口還殘留著一圈泡沫,蔣蕎咽下去,才反應過來,自己喝的是啤酒。

這是第一次喝酒,啤酒的味道算不上好,但有點上癮,蔣蕎慢慢品,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杯。

覺臉頰發燙,腦子也在轉圈,後面大家說了什麽沒聽清。

飯飽散場,一幫人說說笑笑下樓,蔣蕎磨磨蹭蹭走在最後面,腳步有點虛。

到了門口,天已經黑了。夏夜連風都是熱的,鄭思蕓問怎麽走,蔣蕎擺擺手,“我打車。”

掏出手機,點開常用的打車件,不知怎的,點了消除游戲。

腦子暈乎乎,蔣蕎眼睛,找到一柱子靠著,忽然,頭頂落下一片影。

晚風帶來淡淡的皂莢香氣,幹淨清冽,讓瞬間清醒了幾分。

蔣蕎嘟囔:“好聞。”

“呵——”同學聚餐到一半,秦令舟無聊出來氣,誰知道,又遇見了,“大晚上不回家,一個人在這兒玩消消樂?小畫家,你有興致啊。”

蔣蕎擡頭,認出覺臉頰更燙,“學長,好巧。”

巧的。

暖黃路燈,照得雙眼迷離,秦令舟擰眉,“你喝酒了?”

“一點點。”比劃了一下,然後,順著柱子緩緩下去。

秦令舟眼疾手快,扶著的胳膊撈起,“你確定,只是一點點。”

“嗯。”蔣蕎無辜地點頭。

秦令舟:“還能走嗎?”

“能。”蔣蕎舉著手機,“我在打車。”

點開消除游戲,劃拉兩下,撅:“這個頁面怎麽和我平時用的不一樣?是不是改版了。”

“……”

這暈頭暈腦的樣子,秦令舟可不覺得只喝了一點點,晚上,又是個姑娘,不好把人丟下不管。

秦令舟問:“你家在哪兒?”

蔣蕎報了個地址,秦令舟看眼時間,打電話讓自家司機過來。

等待的時候,蔣蕎不太安分。站不穩,偏偏又倔強地不讓秦令舟扶,蹲坐在地上。

秦令舟只能順著,也跟著蹲在地上。他忍不住,說幾句:“未年人不許喝酒,你才多大,出事了怎麽辦?”

“我……”蔣蕎鼻子,“我十六,不是小孩了。”

秦令舟輕嗤,“十六歲的小屁孩。”

“十六歲不是小屁孩,在古代,都能親了。”

“這是二十一世紀,小畫家。”

蔣蕎沒由來地委屈,“你是嫌棄我小嗎?”

秦令舟:“你不小嗎?”

蔣蕎鼻尖泛酸,更委屈了。他們相差兩歲,明明只是兩歲,但距離怎麽那麽遠呢?

秦令舟畢業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他會有新的生活,新的朋友,徹底忘掉小畫家。他們的生活,不會再有集。

越想越難過,蔣蕎眼睛一紅,眼裏蓄滿了淚。

秦令舟察覺到緒不對勁,擡眼,發現這姑娘竟然又哭了!

“不是,你哭什麽?”秦令舟莫名其妙,遞給紙巾:“不就是說了你幾句,是為你好。”

蔣蕎接過紙巾,點點頭,哭得更傷心。

旁邊,一對路過的老夫婦湊熱鬧,停下來指指點點,“小夥子,把你朋友弄哭啦?你趕哄哄人家。”

秦令舟蹙眉,說了句:“不是朋友。”

“那是你妹妹?”

“也不是。”秦令舟說,“學妹。”

老人家腦回路清奇,“哦,學妹和朋友有區別嗎?你們小年輕談了就談了,遮遮掩掩什麽,當我們老了不懂嗎?”

“……”

秦令舟沒再解釋,老夫婦盯著他們兩看了一會,慢悠悠走了。

秦令舟放語氣,“別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蔣蕎抹了把眼淚,強行收住哭聲,“對不起,我只是……有點難過。”

“難過什麽?”秦令舟又遞給一張紙巾,“秦書瑤欺負你了?”

“沒有。”

“那是為什麽?”

蔣蕎擡起的雙眼,定定看著他。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可能是酒,也可能是洶湧的緒,總之一時間,口無遮攔,小聲:“因為我舍不得你。”

的表誠懇,真摯,甚至有點可憐。蔣蕎繼續剖白自己的心,“我……喜歡你打籃球的樣子,喜歡你我小畫家,喜歡你給我買草莓千層,也喜歡……每天看見你。”

高中一年以來,和他幾次集,點點滴滴刻在心上,為深深的烙印。

沉默,長久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夜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道路上車流擁堵,緩慢,仿佛連帶著空氣,都凝滯了。

秦令舟克制著緒,“你什麽意思?”

蔣蕎凝視他的眼睛,“我不想只是你的學妹,因為,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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