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答應你！”

蘇零月冷靜的看著他，“你如果死了，三寶我可以自己去找。哪怕找遍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都要找到他！”

“可是，如果我真的為了三寶，而答應跟你一起死，那我不止是放棄了三寶，也是放棄了所有我念我疼我想我的家人！我的死亡，可以是短暫的，可以是一時沖的，甚至可以是自我的……但無論怎麼說，都只是你的自私自利！”

“余晚，這人崖，你今天要跳，我不會攔你，但我不會主自愿跟你跳。”

“當然，你若是想迷途知返，我可以為你求，或許能減免一些罪。可是，我不是那些死者，也代表不了那些死者的家屬去原諒你……我做不到！”

迎著寒風，蘇零月冷靜的說。

如果今天余晚不放過，那可以死，但絕不是主！

三寶，卻不是以這種生命的代價，強行讓三寶背負上這種一輩子的愧疚，這是最無恥的道德綁架！

沒有權利，讓三寶去背負他不該背負的一切！

“零月，我沒有看錯你，你總是這麼理智，又冷靜。”

余晚欣的看著，“你知道我最你什麼嗎？你明明是個小姑娘，可心卻堅韌得很。這天下，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如你。”

蘇零月沒出聲。

目淡淡看著腳下的一切：了冬，飄了雪，滿山的景漸漸變了一片晶瑩的世界。

頭頂上，有直升機一直不遠不近的盤旋著。

狙擊手瞄準余晚，但凡發現他有片刻的不對勁，就要馬上擊斃了他。

“最好是活著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

江凜冬說，他低頭向下看，遠的半山腰上，有個黑的小點，正快速的向著山頂移。

是江初寒。

再等等，等著江初寒上山，等著他們……相見！

“零月，到了這一步，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說話，你一定恨死了我。可是，我還是要說，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余晚輕聲說道，“我的電腦里，除了我的醫學研究，還有這些年一直堅持的日記，筆記……你如果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蘇零月目微，但不會信他：“你都要拉我一起死了，我也不會有機會再看。”

余晚又一笑：“嗯，那就不看了。我們一起來試試，這個人崖的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站起，往前試著走了一步，寒風撲面，極高的懸空瞬息而至，他深吸口氣，沒有回。

蘇零月抬了眸看著他的背影，想著這個時候，把他推下去的可能，有多大。

可也只是想了想，并沒有手。

第一，心沒那麼狠，哪怕余晚傷害了三寶，也做不出親手殺人的事，除非，到迫不得已。

第二，……也下不了手。

“零月。”

余晚似是能猜到的想法，但并沒有回頭，而是指著半山腰，跟說，“你看，他來了。”

他，江初寒。

直奔人崖而來。

“你說，我如果讓江初寒去死，用他的命，換你跟三寶的命，你猜，他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