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零月慢慢抬頭看他,當看到他一頭白發時,怔了怔,驚訝道:“學長,你怎麼頭發都白了?”
學長?
他學長?!
余晚心下劇震,但臉上卻不顯,隨意應著,“染的。白發看著顯得穩重。你也知道,我是學醫的,太年輕會被家屬不信任。”
又趕出門去端飯。
兩個人,兩菜一湯,素炒胡蘿卜,還有一個土豆燉塊,再加一碗米飯,還有一碗蛋花湯。
飯菜擺上了桌,余晚繞開之前的話題:“你之前總說,想出來走走,看看大自然,也養養生,我覺得這個地方不錯,就帶你來了。你看,你還喜歡嗎?”
門開著,外面飄著雪花,屋里圍著爐子,炕也燒得熱乎乎的。
蘇零月總覺得這場面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搖了搖頭,記憶有些混:“學長,我這是怎麼了?我記得,我們還在學校,為什麼一轉眼,你頭發白了,我跟你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余晚幫挾了一塊,先讓吃,然后再慢慢說道:“說來話長……你已經嫁給我了,從校服到婚紗,我們是最幸福的。可惜,你這兩年出了點事,就一直昏睡不醒,到今天也是剛剛才醒過來,你記不清,也是正常的,不過別急,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
,出事?
昏睡不醒?
蘇零月慢慢咬著,又遲疑一下:“是出了什麼樣的事?”
“火災。”
余晚簡短的說,從他口中說出的事實,真真假假結合著,蘇零月腦中有些零散記憶,還真有火場這一個片段,但卻無論如何都拼不出完整的畫面。
不過,隨著他的述說,也漸漸有了印象:“我記起來了,火場,還有我的孩子……孩子怎麼樣?三寶怎麼樣?”
一瞬間,幾乎是口而出,找到三寶,已經是的執念。
余晚眸微微暗沉,又嘆口氣,很是失落的道:“暫時還沒有找到三寶。月月,我打算等你好了,然后再一起去找他。我們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
“好!”
蘇零月低頭吃飯,終于不再多問。
可還是覺得不對勁:只有三寶嗎?有三寶,就一定會有大寶,二寶。
為什麼他剛剛一直沒說?
余晚,他在騙。
“晚。”
蘇零月吃完飯,靠在爐子邊看他,余晚正用熱水洗碗,聞言回頭一笑,“月月。”
然后又轉頭去洗碗,看起來像是老夫老妻,沒有任何破綻。
但蘇零月還是覺是不對勁。
腦海中,像是丟失了很重要的一段記憶。
到底是什麼,暫時還沒有記起來。
這只是的第六而已。
嘩嘩的熱水在指間流著,余晚臉上的鏡片被熱氣一哈,霧蒙蒙的看不清東西。
這一瞬,他冷了眸:要不要,再給加大藥量?
但這藥是有副作用的。
現在記憶混,萬一加大藥量,變傻了怎麼辦?
余晚洗著碗,不聲想著,蘇零月問他:“為什麼只有三寶?大寶,二寶呢?”
終于還是問出來了。
余晚沉了眸,早有應對:“我們是一家三口,我是大寶,你是二寶,三寶是我們的兒子……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兒子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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