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真厲害。”霜落想想白晝那好功夫真誠地嘆道,然後又誇贊起魏傾:“不過阿吉吉更厲害,白晝聽他的,李太醫也聽他的,還有你和芍藥……”
青竹想了想,笑說:“要說厲害,那還是小娘娘更勝一籌,因為陛下聽您的……”
自從上回霜落當面替青竹他們求,這幫下人就看清了。皇上為了小娘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改變行事準則,在他們眼中小娘娘可不僅是寵妃,這待遇簡直就是皇上的祖宗啊。這幫下人眼睛又不瞎,恩加上敬佩,如今對霜落愈發忠心了。
霜落蹙眉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後捂笑起來。想想是這麽個道理,只要阿吉吉聽的,那不等于全天下都聽的嗎?一個小宮何德何能呀,大約上輩子救過佛祖吧才修來如此福分。
正低頭著樂,芍藥擡眼看清夾道上的來人,忽然張起來。“小娘娘,對面是寧妃娘娘和安嬪娘娘。”
霜落擡眸,視線中幾個人由遠及近而來。此宮巷并不寬敞,對方人數不多排筆直的一列,幾個太監甩著浮塵開道,後頭高高的轎輦上坐了個容貌豔麗的子。
前頭那個一襲翠披風,烏發隨意地綰了個發髻,看起來約莫只有十五六歲,清純可人宛如從仕圖中走出來一般。見了霜落遠遠地呼呼白帕子,笑意盈盈地落了轎輦朝走來。
“小娘娘,著綠雪披的是安嬪,後頭一襲的是寧妃。”
寧妃霜落自然認識,這安嬪倒是頭一回見。不同于寧妃的端莊大氣,安嬪面容致卻有些圓潤,舉手投足間著一天真浪漫。
安嬪說話也跟黃鸝鳥似的,稚卻聽:“小娘娘好。”欠朝霜落福了福,擡頭時眼中滿是好奇。
霜落也欠福了福,一通寒暄後才注意到寧妃今日打扮與初見那日很不一樣。寧妃長相大氣五偏,那日的黛霜落雖嫉妒心作祟不喜歡,但不得不承認很適合,穿在上端莊的跟掌管六宮的皇後一樣。可今日這,就有些一眼難盡了。
周上下皆以為主,襖披風,就連妝容都是濃重的淑妝。這打扮單獨看也是靈飄逸,說不出的可乖。只是湊齊在寧妃上,倒顯得違和,頗有一種大人強行紮髻裝的覺。
霜落烏溜溜的杏眼了又,還是覺得不大舒服,但不知為何不舒服。
初次見面氛圍有些沉悶,寧妃不是擅長活躍氣氛的人,霜落對不喜歡的人更是懶得討好,也沒那個必要。還是安嬪會說話,對著霜落飾一通猛誇:“小娘娘這紅披風真好看,瞧著料子是江南上好的雲錦,花紋我也喜歡,煙雨海棠最招人憐了。”
“哎喲這靴子看著也矜貴,鹿皮的在雪中走一天也不了。小娘娘眼好,就連邊的人瞧著也不一樣呢。”
安嬪這話說的巧妙,不僅誇霜落,連帶著青竹芍藥也擡高了一截。這種互吹的手段霜落以往在浣局當差時不知用過好多次,每回去各司各局跑無論對面是誰都先把人一通誇贊。把人吹的高興了,差事自然也就好辦了。
突然從拍別人馬屁轉變被別人拍馬屁,霜落適應的還算迅速。笑意盈盈地恭謙幾句:“哪裏哪裏,安嬪娘娘也不錯。”
寧妃就局促地站立在一旁,看著這兩人從頭到腳互吹。等互吹地差不多了,安嬪才問:“我和寧妃姐姐要到靜園賞梅,小娘娘有空麽?要不要同行呀?”
這種話聽聽就行,霜落才不會當真。況且對賞梅有影還得去太醫院辦事,于是可惜道:“我就不去了,子不大舒服。”話音剛落,只見寧妃繃的神明顯緩和下來。
安嬪和寧妃不約而同地向霜落肚子,了然道:“那不叨擾小娘娘了。”
出了夾道風有些大,卷起琉璃瓦上頭的白雪吹的飄飄灑灑。霜落大紅的披風映照著白雪,襯的整個人出奇好看。提著擺走路小心翼翼,朝側的青竹問道:“我總覺得安嬪有求于我。”
青竹是個明白人,慧眼如炬什麽看不清。微微抿,笑說:“如今誰有求于小娘娘都正常,往後只怕更多呢。不結您還上趕著添堵,路就走窄了。”
“嬤嬤說的是寧妃娘娘嗎?”霜落問完,就見青竹贊同地點點頭,霜落說:“你覺不覺得寧妃今日那打扮很怪,總覺得有點眼。”
還是芍藥機靈:“奴婢早就想說了,寧妃娘娘從頭到腳都在模仿小娘娘呀,就連神態也在東施效顰呢。”
霜落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寧妃那打扮眼在哪裏見過,寧妃此舉還真給添堵了。霜落咬牙,小臉皺皺,恨不得明日就把皇宮所有裳都沒收到月居去。
太醫院位于德勝門西北邊上,距離浣局不遠。霜落此次前來帶的人故意裝的很低調,進太醫院前將帽子帶上遮擋的嚴嚴實實,讓其餘三個丫鬟候在外頭,只帶了青竹一人進去。
太醫院眼下倒不忙,才進去就立馬被人接待進了一個小屋。此藥香濃郁,擡頭只見對面高大的木質小箱子,約莫數百個上頭均著紅的標簽。霜落不識字,看幾眼移開目規規矩矩等候著人,同時也在心底醞釀演技。
不多時,只見房簾掀開,兩位年老的太醫走了進來。一位是老人李太醫,另一位據他自我介紹姓錢,是太醫監。霜落一聽明白了,太醫院中以太醫令最高,如今李太醫的職位便是太醫令,這錢太醫算是李太醫的下屬。
李太醫到月居看診的事被瞞的死死的,因此大多人都不清楚李太醫與月居的關系。李太醫也是個戲,著白花花的胡須,一本正經道:“初次見面在小娘娘跟前失禮了,小娘娘突然造訪臣實在惶恐,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小娘娘海涵,海涵。”
錢太醫也附和:“若非有人認出小娘娘,臣二人還真不知小娘娘份,希小娘娘莫要介懷。”
霜落心中嘆了句李太醫真是個人才,才開始自己的表演。出一雙眼睛四張,確定沒有別人才小心翼翼地摘下披風帽子,十分難為道:“讓二人見笑了,我今日來太醫院一事,希二位莫要出去。”
李太醫和錢太醫連連點頭,錢太醫問:“小娘娘可是哪裏不適?”
霜落猶豫了下,神十分糾結。蔥白的手指絞著擺,過了半晌才終于下定決定般,道:“不是我,是皇上。”
接著,霜落便注意到錢太醫眸子亮了,忙不疊問:“可是陛下有恙?”@泡@沫
“我也不知道。皇上夜夜說悶氣短不過氣,睡覺還嚷嚷著,……我瞧著真真是害怕,每回詢問皇上又說無事。皇上覺自我良好,我卻瞧著不大好,聽聞皇上的平安脈是李太醫請,想來問問李太醫,皇上真沒什麽事吧?”
“你們知道我份低,後半生全仰仗皇上了。若皇上有什麽不測,我……我可怎麽活呀。”霜落說著出幾滴眼淚,用帕子了。
錢太醫馬上安說:“小娘娘莫急,此事須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
李太醫直言不諱道:“臣覺得是小娘娘多慮了,臣每半月請一回平安脈,陛下脈象正常若有這些癥狀老臣會診斷不出來麽。”
霜落蹙眉:“李太醫的意思是我在說謊?”
“老臣可沒這麽說,但陛下脈象確實無異。”
“你……”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了,錢太醫當和事佬勸道:“莫急莫急,李太醫乃太醫令,醫醫德自然有保障,小娘娘是皇上新寵,與皇上朝夕相自然也不可能說謊。但李太醫,怕就怕皇上有什麽疾,平安脈診不出來。”
李太醫哼一聲,擺起臭臉明顯不待見霜落了。
錢太醫堆著笑臉道:“不如小娘娘說說陛下癥狀和日常飲食,生活習慣,老臣行醫二十五載不敢說華佗再世,但醫治好的疑難雜癥還是不的。”
霜落嗒嗒,楚楚可憐道:“那就全仰仗錢太醫了。陛下的癥狀就我剛剛說的那些,總說悶氣短,夜夜做噩夢。我瞧著有病,但陛下堅持說不礙事,我就很怕……”
錢太醫著胡須:“陛下的飲食如何?”
霜落沉思片刻,答:“約莫一碗左右,飯後再飲半小碗湯。”
“那飲食還算正常。”
霜落一聽心裏嘀咕:每頓一碗米飯還正常?自己都得三碗起步呢,魏傾最也得和持平才正常吧。已經往了說,沒想到這錢太醫竟然說正常,看來是說的還不夠。
錢太醫又問:“重可輕減了?”
霜落答:“輕減了,以前我抱陛下的腰兩只胳膊都環不過來,如今竟然能抱住了。陛下的膛似乎也沒有以前寬闊了,每晚躺在他懷裏只覺得有點薄。”
李太醫霜落一眼,他覺得小娘娘此行是來秀恩的。
不想霜落誤解了這個眼神的意思,莫名有點底氣不足:是說錯話了嗎?
好在錢太醫正在思索,沒注意霜落。錢太醫沉默一會兒,又問:“小娘娘每回侍寢的時間,大約多久?”
李太醫立馬厲聲打斷:“錢太醫問這個作甚?”
錢太醫答:“皇上的起居注上都有記錄哪一日召幸哪位妃嬪,時長也記錄的明明白白,李太醫忌諱臣問這個,臣倒想問問李太醫請平安脈時是否看過皇上的起居注?”
看李太醫一臉菜,錢太醫就猜到了大半:李太醫肯定沒有看皇上的起居注,很多病癥診脈是診不出所以然的,尤其皇上中赤石散,看脈象經驗不足的太醫上去無異常,但有經驗的太醫肯定能看出異常,就算診斷不出異常也能從起居注中看出些貓膩。
錢太醫在心中對李太醫翻了幾個白眼:哼,庸醫!連赤石散的脈象都診斷不出來,竟還擔任太醫令。
錢太醫鄙視完李太醫,又神和藹地問霜落:“小娘娘不必忌諱,太醫問這些也是為了皇上著想,脈象診斷不出什麽,還得結合日常起居。”
霜落心中大罵:大可不必如此認真,你問時長我也答不出來啊。
“小娘娘每回侍寢多長時間呀?”
錢太醫還在追問,霜落想了想……要命,真的沒有計算過啊!這是什麽變態的問題,怎麽可能一邊被魏傾這樣那樣,還一邊計時?
難不手上隨時拿著個滴嗎?那種狀況下,……也拿不住啊。
霜落有點急,求助地向李太醫。青竹不可能知道,這事還是得問太醫。到底對于男人來說,多時間算正常,多算不正常呢?
李太醫寬大的袖袍遮住半張臉,出一只掌擺擺手,他的本意是這個問題無須回答,糊弄過去。可是霜落沒懂他的意思,著頭皮猜了半晌:五……五個時辰?
如果五個時辰算正常,那魏傾確實不大正常。為了保險起見,霜落削減大半,說:“一個時辰。”
李太醫驚的目瞪口呆。
錢太醫確認道:“一個時辰?”
眼見李太醫神不對,霜落慌慌張張改口:“不……不是,半……半個時辰?”
這回李太醫神還是不對,他要急死了。
霜落又改口道:“一……一刻鐘。”
錢太醫神古怪:“真的?”
李太醫要心梗了,他現在想的都是怎麽辦才能讓今日之事不傳到皇上跟前,要不將錢太醫滅口吧。霜落點點頭,這回肯定不會出錯。
錢太醫著胡須點點頭,長長地哦了一聲。
後面錢太醫又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霜落回答的還算順利。待結束後出了太醫院,李太醫送們出門,霜落像個考試後尋求標準答案的乖學生,小聲問:“李太醫,我表現的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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