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盛意看他一眼，把巾塞給他：“自己，前面你得到。”

封臨不手接，還借口說：“不想把手弄。”

懶得和他廢話，喬盛意一腦地把巾用力往他肚子上抹，抹來抹去，當地板一樣。

“看個腹臉就紅這樣？”封臨含笑打趣。

喬盛意不回話，手用力把他的子轉過去，封臨也配合手上的力氣背過了子。

又看到他背上那一塊燙傷疤。

喬盛意下手的作不自覺地放輕了些。

燙傷的疤痕是最猙獰的，封臨皮又白，在他快闊好看的后背上，像是一片瑕疵。

“……這疤手能去掉嗎？”喬盛意問。

封臨反問：“你介意？你要是介意我改天找個整形醫院了解了解。”

喬盛意忍不住回答：“跟我介不介意有什麼關系？”

封臨回：“你是我老婆，能看到我服的人只有你，別人又看不到。”

喬盛意忍不住皺眉，拭的作繼續往下：“方小姐會介意。”

到那只蝴蝶的位置，喬盛意的心還是會有些怪異。

“我沒跟上過床。”

喬盛意挪開視線，也拿開巾，低頭在盆子里洗：“總會的。”

短暫的沉默后，喬盛意說：“這紋你也去洗了吧。”

封臨很不喜歡聽見喬盛意恨不得和他撇清一切關系的話，而有些事又現實地擺在面前。

他沒回應這個話題。

是在逃避，不愿面對。

“下面不？”他問。

喬盛意擰巾的作一頓，視線不自覺的瞄向他的。

“下面你自己去浴室洗也行，手臂上的傷不影響。”

端起盆子去了浴室，封臨起跟了過來：“明天我讓人把監控送去警局，你可能要過去配合一下。”

喬盛意將巾掛在架子上：“好。”

“回你房間把東西拿過來，晚上跟我住。”

喬盛意默了默，沒拒絕。

因為知道拒絕了封臨也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想做那些事。”喬盛意語氣懇求。

封臨低頭看著：“我不會強迫你。”

喬盛意像是吃了顆定心丸，回去洗漱，穿了最嚴實保守的睡睡過來。

推開臥室門，封臨穿著睡袍靠坐在床邊吸煙，手里拿著平板，像是在理公事。

看喬盛意進來后，他就把手里的平板放到了一邊。

好似只是因為喬盛意不在，隨便找點時間打發一下時間。

喬盛意聞著煙味皺了皺眉，進屋后默默將臥室的窗戶推開，然后走到床邊空著的那一側坐下。

掉腳上的拖鞋，拉起被子鉆進去，側躺下，背對著封臨。

封臨靜靜看著這一連串舉，將手里的煙杵滅在床邊的煙灰缸里，湊過去從背后抱住喬盛意。

喬盛意只是僵著子，并沒有做出明顯的掙扎或是閃躲，由他抱著。

“你之前說找的工作，怎麼樣了？”封臨輕聲詢問。

喬盛意回道：“不太適合。沒去。”

封臨：“想找什麼樣的？”

喬盛意：“不累工資還高的。”

封臨：“做我書怎麼樣？”

他的語氣并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在這麼打算。

喬盛意忍不住轉過，問他：“你邊有多這樣的書？”

封臨皺了皺眉，用手輕輕理著鬢角的發：“你要來的話就你一個。”

“每個書是不是都聽過你這句話？”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花心？”

喬盛意略微嘲弄：“是我誤解你了？”

封臨低頭拿額頭抵著的額頭：“我真正接過的人就你一個，信不信由你。”

喬盛意回得干脆：“不信。”

封臨也沒執著證明什麼，只說：“你不是學英語的嗎？來給我做翻譯，過段時間我正好要去國外一趟，你跟我實習實習適應一下工作。”

喬盛意笑笑，揭穿他：“我看過你的采訪，全英文的。”

封臨微調眉梢，抓了喬盛意意想不到的點：“你看我的采訪？”

喬盛意說：“無意中刷到的。”

封臨發出結婚證后，他大學時期在學校留下的很多老視頻都被翻新出來，喬盛意的確是無意中刷到看了一眼。

封臨又找借口：“背的詞。”

喬盛意說：“你但凡不是在國外留學這麼多年，我就信了。”

封臨：“我再國外不代表我英語好，我生活的圈子都是說中文的。”

喬盛意自嘲笑笑：“英語現在是最不吃香的語種，封總邊招的書，怕是只要長了的都會，我就不去當花瓶了。我玻璃心，聽不得別人背地里說我閑話。”

“誰敢說你閑話？你都敢當著方淺喊我‘老公’，誰要是說老板娘閑話，你還不直接把開除了？”

喬盛意忽然一想，越張狂，封臨越收不了場，離婚就會越快。

“那行，就干這一個月，我要得也不多，你給我五萬就行。”

封臨應得爽快：“好。”

封臨養傷養了三天，喬盛意當真寸步不離地陪著。

照封臨的意思他賴在這賴一周都行，喬盛意明明都看見他抬手在筆記本上打字了，他還睜眼說瞎話騙說他的手還抬不起來，事事使喚喬盛意。

要不是沈淮然被拘留了，葉秀琳催著他趕回來理，他不會這麼快出面。

封臨去警局這天，葉秀琳也給喬盛意打了電話，語氣很好，讓去趟警局。

看了監控錄像明顯是沈淮然闖進喬盛意家里，喬盛意正當防衛的說辭是沒法推翻的。

多半是沈淮然的母親拜托葉秀琳來跟喬盛意說好話，想和解。

喬盛意和封臨分開兩輛車到的警局，一前一后。

封臨在前面，看到喬盛意后，駐足等。

葉秀琳迎上前，先跟喬盛意打了招呼：“小意啊，你沒事吧？”

“我才聽說這事，是不是你跟淮然有什麼誤會？你待會去跟警方說清楚。”

喬盛意知道葉秀琳早就知道這些事了，是知道沈淮然翻不了了，才來跟說好話。

但凡沒有封臨提供的監控，以他們顛倒是非的能力，喬盛意怕不是要落得過故意傷人的罪名。

到時候蹲局子的恐怕就是了。

“葉阿姨，該代的我之前都已經代了，至于有沒有誤會，就看警方怎麼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