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回到炕邊后，給鮑老添了杯茶，說：“老師，除了廣告，還有件事想拜托您。”

鮑老笑了：“我就知道你們夫妻倆一起來不一般。什麼事，說吧。”

祁斯年：“希希開了部新電影，臨開機攝影團隊被孟景功挖走了，希您能救個急。”

“這個孟景功還是那麼小肚腸。”

鮑老喝了口茶，看向祁斯年，“這我就不太懂了，我看你這趟是為來的，但平日又對冷淡，還總使喚，你到底是疼呢還是不疼？”

祁斯年沒應聲。

鮑老太太忽然急慌慌地從廚房里出來：“我找件服給希希，服不小心弄臟了。”

仲希然跟在后，雙手叉護在前走了出來，面有些尷尬地看向祁斯年：“不好意思，我沒怎麼干過廚房的活兒……”

祁斯年起走過來，發現前了一片，大約是洗菜時水龍頭的水開大了濺到上。

鮑老拉住鮑老老太：“希希一個小姑娘，你老太婆的服怎麼能穿。這樣，你帶希希去巷口買件服。”

“不用麻煩。”祁斯年音清冽，“穿我的吧，車里有。”

他打了個電話，司機很快拿來一個紙袋，仲希然往里看了眼，是件白襯衫。

這時候也沒什麼挑選的余地，進了臥室換上，挽起袖子，將擺扎進子里，再去廚房時，老老實實戴上了圍。

飯后，仲希然剛開口說明來意，就聽鮑老說：“斯年剛才都跟我說了，沒問題，正好我閑了幾年，也想跟你們年輕人多流流。”

仲希然意外地看了祁斯年一眼，沒想到他會替求鮑老。

二人坐祁斯年的車回家，司機把仲希然的車開回去。

路上，仲希然看著認真開車的祁斯年，猶豫了幾個路口，快到家時才開口：“謝謝你……替我請鮑老。”

祁斯年語氣平淡：“是鮑老自己覺得無聊想出來玩，我不過順提了句。”

仲希然“嗯”一聲。

回到家，仲希然先行掉白羊絨大掛起來，轉替祁斯年解大扣子。

祁斯年垂眸。

低他一頭，穿著他的白襯衫，略微有些寬松，起伏的線條若若現，有種又純又的覺。

祁斯年呼吸微沉，忍不住手按住的腰。

仲希然渾一瑟，低聲：“我還沒洗澡……”

半晌后，祁斯年“嗯”了聲，松開。

仲希然替他解開大掛好，乖順地進了浴室。

以為今晚怎麼也要過一下夫妻生活，卻沒想到洗完澡出來祁斯年就在書房開會，還發微信讓先睡，擺明要加班。

仲希然沒了心事，進夢鄉。

·

隔天起來，仲希然跟副導演丁飛一起去了趟城大，想選這里作為《暗》電影大學時期的拍攝場地，畢竟大的校園景是出了名的優。

二人特意去教學樓找宣傳部的老師談這件事，剛要進教學樓門，迎面便見霍新和孟念念并肩走出來，他們后還跟著一行人。

霍新一抬頭看見仲希然，整個人頓住，目定在上。

仲希然轉離開。

后傳來旁邊作陪老師的聲音：“大很答應電影的拍攝要求，這要不是孟導監制，真批不下來……”

看來孟念念先一步定了城大這個拍攝場地，得另外選地方了。

丁飛按捺住心底的八卦，跟上去，試探地提議：“要不然選北影也行……”

仲希然點頭。

霍新看著逐漸走遠的背影，邁了一步想追上去，被后的康繼手攔住。

康繼：“我去吧。”

霍新點一下頭。

孟念念看他一眼，語調不不：“你別自作多了，人家嫁那麼好，需要你拯救？”

霍新淡聲：“跟你有關系嗎？”

孟念念一噎。

仲希然走出老遠，忽然聽到后有悉的聲音：“希希。”

回頭，是霍新的室友康繼。

當年因為跟霍新談，連帶著跟康繼也悉起來。

跟霍新分手后，自然把跟他有關系的一切切割。

康繼：“喝杯東西嗎？”

仲希然禮貌道：“不了，我還有事要忙。”

康繼比以前瘦了些，顴骨顯得略高，他微笑看向：“就幾分鐘，你跟他分手，不至于連我都不想理吧？”

話說到這份兒上，仲希然拒絕不掉，丁飛立刻說：“我去車里等你。”

二人在附近餐廳坐下，康繼買了兩杯茶，遞給一杯：“減糖的。”

仲希然接過來，卻沒。

“霍新沒跟孟念念在一起，今天是偶遇。”

康繼將吸管“霍”地扎進塑料杯里，看著說，“這些年，他沒跟任何人在一起。”

仲希然雙手抱肩坐著，語氣冷淡：“與我無關。”

康繼接著說：“當年在國，他忽然聽到你結婚的消息，整個人一下子消沉下去，好幾天都沒睡覺……”

“抱歉。”仲希然打斷他，轉了轉手上的鉆戒，“我不是一個喜歡追憶往昔的人。”

跟以前相比，整個人冷了很多，完全回避跟霍新的任何話題。

康繼嘆一口氣，只好隨口問了幾句最近如何的話，仲希然敷衍幾句，起離開。

回到車里，康繼看著駕駛座上的霍新，說：“要不算了，完全不想聊以前。”

“也正常。”霍新垂眸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所以我要跟我聊。”

康繼低頭看清了那張照片。

照片里，仲希然穿著白的連，脖子里掛著一條很細的金玫瑰吊墜，笑得很開心牽著一只男人的手。

男人沒有面，手上虎口有一顆黑的痣。

康繼看著他把照片發給一個人，忍不住開口：“霍新……”

“算不了。”霍新目看向前方，“四年前我跟自己說算了，一直后悔到現在。如今誰也攔不住我。”

·

下午5點，仲希然終于談妥了北影的場地，跟丁飛上車離開。

剛發車子，就聽見丁飛忽然“啊”一聲。

以為是劇組又出了什麼事，忍不住問：“怎麼了？”

丁飛小心地把手機舉到眼前：“好像是你的舊照片上熱搜了，導演。”

熱搜「」：#霍新仲希然昔日項鏈#。

一點進去映眼簾的就是和霍新的照片，二人脖子里的項鏈被紅圈圈出來——

小王子與玫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