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明天我開始休假，按京北習俗，婚后第一年，我要帶你走親訪友。”

“走親戚？”

“對，北方喜歡‘走親戚’，禮品都買好了，明天開車全部拜訪一遍，等過了年，我們去英國住幾天，去跟媽要歲錢。”

提及這個，書禾還有些張。

“我就只在婚禮上見過你母親一次，也不知道喜歡什麼，我要給買點什麼禮？”

“禮我來準備。”

時煜想到什麼，“不過，媽特別喜歡書法，當年跟爸和結婚就是喜歡爸寫的筆字。”

“書法？”

書禾心中一喜：“我會點兒，以前過年，在月亮灣春聯，哥哥都讓我寫家里的對聯。”

聞言，時煜挑眉。

“我老婆，琴棋書畫，樣樣通，能娶到你這位多才多藝的西施人，我賺大了。”

書禾頰櫻綻：“還會夸人。”

“以后我們家的春聯，也由禾禾來寫。”

“好。”

-

農歷臘月二十六，小雪。

自從書禾住進了清風墅，正房鋪就的地暖升了些溫度，最適宜孩子居住的溫度。

要走親訪友，書禾起了個大早。

初晨洗澡的時候，還是時煜伺候，浴室里暖氣很足，站在花灑下面，抬著左手臂。

雖然還有淤青，但是已經不痛了。

“冷嗎？”

書禾搖頭：“不冷，家里很暖和。”

時煜袖口挽至臂彎，了些茉莉清茶香氣的沐浴，放在沐浴球上，用手起泡沫。

泡沫落在禾禾的肩背。

是暖白，肩背薄瘦，脖頸曲線優，細，纖纖腰肢不盈一握。

妻子，實在考驗他的定力。

他拿起移花灑，先用手心試了試水的溫度。

水溫正合適。

時煜開始給禾禾沖洗沐浴：“溫香玉，得虧你前男友是個沒福氣的男人。”

香香的泡泡被清澈的水流帶走。

書禾臉頰滾燙，艷麗人，紅得似沐雨的桃花瓣，“他福氣好著呢，那麼多漂亮的模特給他穿*趣*，以前他的朋友圈，邊的姑娘每天都不帶重樣的。”

“那不是男人的福氣。”

迷著他 ：“不是嗎？”

“能把自己心的姑娘娶回家當老婆，寵著，慣著，那才是一個男人的福氣和本事。”

書禾的心被撞了一下。

越跟時煜接，就越會發現他的三觀很正。

作為恒升董事長，他不了各種酒局應酬，這些年肯定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

但他潔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甚至可以為了妻子戒掉酒。

“我和你那沒福氣的前男友掉河里，你先救誰？”

“......”

書禾瞠訝。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問到這個稚的問題。

時煜停掉花灑，開始腰，知道最怕，戲謔道：“周書禾，你猶豫了是吧，我讓你猶豫。”

“救你！”

書禾笑著躲了兩步：“時懟懟，你是個稚鬼，年年現在都不問這樣的問題了。”

“別跑。”

怕倒，時煜握著的胳膊，拿過浴巾把裹住，給拭上水珠。

書禾抱住時煜的腰。

室蒸汽氤氳，曖*昧陡然升了溫。

洗澡的過程中，書禾能看到男人眼中染著對的，只不過被他克制住了。

昨晚，時煜沒有。

礙于前天獻了，比較虛弱，他就僅限于親親抱抱，沒有“折騰”。

“再不松開我，我可要吃‘早餐’了。”

“可以吃。”

書禾低頭，長而卷的睫羽輕輕垂著，依舊抱著他，聲音近乎喃呢，不舍得松開時煜。

“禾禾，抬起頭。”

哦，書禾忘了，時煜叮嚀過好多次，不要養低頭的習慣。

剛抬起頭。

男人溫熱的瓣印了過來。

白霧氣裹挾著妻子上淡淡的清香，時煜心神了，不住禾禾的任何撥。

雙依偎合。

男人神，骨骼分明的手指扣在禾禾的腰肢上，手背輕輕浮現忍的青筋。

書禾心跳如擂鼓，知道接下來是什麼，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醉于他的懷。

“等我一會兒。”

“？”

男人忽然清醒。

被禾禾的人計哄得差點忘了一個步驟。

書禾看到時煜出了門，似乎明白他要去拿什麼了，自己都忘了這一茬。

他是真的不想讓吃事后藥。

-

一小時后。

浴室的門被推開。

時煜抱著禾禾走出門，把放在床上，扯過被子給蓋好：“我去給你拿服，別，不然著涼了。”

“嗯。”

書禾眼眸泛著霧蒙蒙的水汽。

窩在被子里。

困了，很想睡一覺。

親昵后，整個人都是倦的，上沒有力氣，在蠶被外面的手臂若霞。

四肢百骸的*麻之意還未退卻。

時煜選了一件復古紅針織連。

東方審，溫婉典雅。

書禾掀開眼簾，被這個中式子驚艷到了，“設計得好漂亮，很適合過年和圣誕節的時候穿。”

“來，穿服。”

時煜扶著的腰，讓坐起來。

被子落，書禾肩背一涼。

時煜給禾禾穿好無痕*與針織連，蹲在床邊，拿起一雙小鹿圖案的棉，給穿子。

“我來就好。”

書禾恢復些力氣了。

的手還未落下去，聽到時煜閑適一笑，跟說：“我喜歡給你做這些事，你要跟我搶工作？”

“好。”

書禾兩手撐在床面。

姑娘眉黛青山，雙瞳剪水，靜靜地著的先生，“不跟你搶，你做吧。”

“還做？”

“.....！！”

時煜故意覆過來逗逗，書禾抬輕踢了一下他，嗔笑，“沒正經，老喜歡調*戲我。”

“我的老婆，當然是我來調*戲。”

時煜給穿好了棉和棉拖。

書禾下床。

男人倚靠在書桌，欣賞著他的姑娘。

書禾兩手攥襟：“好看嗎？”

心，在怦怦跳。

新年將至，雪花洋洋灑灑，禾禾穿了漂亮的子，在心上人面前，問他一句“好看嗎”。

我好看嗎？先生。

這種加了速的悸，在以前，從未有過。

時煜從不吝嗇對禾禾的夸贊與寵溺：“好看，我的小公主今天像一朵明艷人的紅玫瑰。”

書禾心滿意足。

小公主。

整天被他夸得都要膨脹到天上去了。

書禾坐在梳妝鏡前。

時煜站在后，修長的手指為禾禾編發，是他學的新中式發型，適合今日穿搭。

“會不會有點耽誤時間？”問。

“不會，打扮你，怎麼能耽誤時間呢。”

書禾看向鏡子，鏡中的男人只專注于，眼底墨深沉，眉眼溫潤翩翩。

拿起口紅，輕輕涂在畔。

眼角一彎清淺。

“你看，又下雪了。”

“嗯，明天我們可以在家里堆雪人了。”

第一次清晰地到與時煜在過日子，治愈，溫暖，是夫妻間安穩又平淡的日子。

時煜拿著眉筆，開始為禾禾描眉。

書禾輕輕閉上眼睛，著先生的描眉服務。

“時煜，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

那時，雪落枝頭，萬晶瑩。

時煜在想。

要像養兒一樣，把他的禾禾重新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