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梁瓷憑借一部電影橫空出世,當年斬獲七個獎項,獲得年度最佳導演獎。
因其極個人特的拍攝敘述風格,被網友戲稱新一代王家衛,梁瓷正式在影視圈嶄頭角。
梁瓷過去十年的明星生涯里面,沒有一次站在領獎臺上,沒想到如今卻換了個份站在這領獎臺上。
臺上臺下,卻花了整整十七年的時間。
頒獎主持人喊出“梁瓷”兩個字的時候,臺下的秦蓁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盡管如今不是梁瓷的經紀人,但作為朋友,看著一路走過來,慨頗多。
獎杯比梁瓷想象的要重一些,站在那獎臺前,原本平靜的心在這一刻突然洶涌澎湃起來,準備好的獲獎言卻在腦海里面了空白。
緩了幾秒,才勉強找回幾個字說出來。
對演藝圈里面的人而言,“梁瓷”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只不過曾經這個名字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代表,沒想到突然搖一變,了新銳導演。
臺下的許多人看著梁瓷那一如既往漂亮得不像話的臉,也是百集。
頒獎典禮結束,梁瓷想著低調離開,借著秦蓁的掩護,從后臺戴著口罩躲開了一眾守著的娛記,上了早就候著的保姆車。
剛上車,一個小影就撲了過來:“媽咪!”
梁瓷手上的獎杯還沒來得放下,就被兒子撲了滿懷,人直直跌在椅子上:“冬冬,讓媽媽先坐好可以嗎?”
話音剛落,懷里面的小人兒就被一旁的傅司州手過來撈回去了。
梁瓷松了口氣,坐好后把獎杯放下,才手去抱一旁的兒子,“你怎麼帶他過來了?”
“他吵著要來。”
傅司州端起的獎杯看著,冬冬看到,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這是媽媽的獎杯。”
“媽咪,什麼是獎杯?”
梁瓷笑著跟他大概解釋了一番,冬冬抱著那水晶獎杯,“媽咪,我以后也要拿獎!”
一旁的傅司州毫不留地打擊他,“你連兒園的小紅花都拿不到,你還想拿獎?”
冬冬是兩人結婚后第二年生下來的,如今已經三歲多快四歲了。
去年九月被送去兒園,第一天就哭的稀里嘩啦,抱著梁瓷的問為什麼不要他,說他以后會乖乖聽話。
那哭聲,引得其他本來沒哭的小朋友都跟著哭。
最后還是梁瓷冷下臉,告訴他再哭就不喜歡他了,他才勉強止住哭聲。
只是哭聲是止住了,卻怎麼都不愿意進兒園。
一旁的傅司州不了,拎起他直接扔進了兒園,拉著梁瓷轉上車就走。
冬冬才哭了幾聲,就發現爸爸媽媽跑沒影了,再加上旁的小朋友都看著他,頓時就有些哭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投遞兒園功,梁瓷和傅司州兩人卻沒輕松。
傅融川也不知道像的誰,一天到晚都惹事,整個班的被他弄得飛狗跳。
偏偏他也沒干什麼,也沒有上手打別的小朋友,就是皮子,跟別的小朋友說什麼他們爸爸媽媽讓他們來兒園是不他們了,不想要他們了,想要生弟弟妹妹。
兒園老師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發現班上的小朋友都哭著喊著要爸爸媽媽,反而是傅融川他自己坐在一旁不哭不鬧。
今年傅融川小朋友已經上中班了,儼然已經混了班上里面的孩子王,帶著一群小朋友“造反”,梁瓷和傅司州如今接到老師的電話都已經練地張道歉。
所以,傅司州的話是直接了點,但也沒說錯。
被老父親揭了短的冬冬哼了哼,也是不客氣:“媽咪,剛剛爸爸和一個漂亮姨姨聊天!”
傅司州氣得直接把人從梁瓷懷里面拎走,在他的小屁屁上打了一下:“誰教你撒謊的?”
“我沒有撒謊!媽咪,爸爸他惱怒!”
“喲,你還知道惱怒啊!”
梁瓷看著他們父子互相傷害,在一旁只笑不語。
這樣的場景早就習慣了,冬冬子活潑,還一肚子壞水,沒坑害傅司州。
每年他爺爺過來的時候,他就拿著自己的小本本告狀。
明明是因為他吃飯不認真把碗摔了挨了傅司州的罵,他說傅司州因為他不小心摔了個碗對他又打又罵。
不過冬冬也意識到,爺爺也管不住他爸爸,不能為他“主持公道”。
所以他現在主要是向告狀,說話添油加醋,別的小朋友看圖說話都還沒完全利索,他倒好,已經學會語言的藝。
“媽咪救我!媽咪救我!”
“誰都救不了你!”
傅司州按著他,冬冬在老父親懷里面就跑不掉,意識到梁瓷不會救他之后,他連忙識時務地認錯。
每次都是這樣,傅司州被他氣得都快腺增生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回去的路上,冬冬在梁瓷懷里面直接就睡過去。
快四歲的小朋友,三十多斤的重,抱一會兒梁瓷還吃得消,一直抱著,手都是酸的。
傅司州見狀,把兒子接到自己手上。
到家后,他把兒子給保姆轉就回房。
這房子是梁瓷懷孕后重新買的平層,近三百平的面積,做了五房,主臥離兒房還有些距離。
梁瓷剛卸完妝,見他這麼快就進來:“冬冬沒醒吧?”
“睡得跟豬一樣。”
傅司州輕哼了一聲,從后抱住了:“今天晚上的子很漂亮,梁導。”
梁瓷今年的新片才拍完,前段時間都在外地拍攝,傅司州要看顧公司又要照顧兒子,一個月才出兩天的時間去探班。
探班的時候兒子還得跟著,他心猿意馬想過夫妻生活也只能生生憋著。
算起來,兩人已經將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親熱了。
忙起來的時候梁瓷沒什麼覺,今天晚上頒獎典禮結束后,整個人放松下來,被傅司州這樣抱著,不免也有幾分想法。
微微閉著眼,抬手往后勾著他的脖子:“只是服漂亮嗎,傅總?”
梁瓷生完冬冬后,人更了一些,那領口下的風更甚。
大手覆在上面,隔著兩層薄薄的服,梁瓷只覺得燙,燙到心口里面去。
傅司州偏頭親,熱的吻帶著上的皮起著一陣陣的小疙瘩。
耳邊男人急促的呼吸像是勾引,梁瓷忍不住,呼吸也跟著急了起來。
渾渾噩噩間,梁瓷聽到了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驚覺過來,“你別——”
然而已經晚了,好好的子,直接就被傅司州從領口撕開了。
他空了一只手,將擺來起來。
忍不住皺起眉,輕哼了一聲。
前面的鏡子映著兩人荒唐的一切,梁瓷看著鏡子里面自己的子破爛不堪的樣子,夾起來的頭發搖搖墜,似乎隨時要散開來。
……
梁瓷醒過來的時候,傅司州已經去公司了。
外面安靜得很,在水臺前坐了一會兒,保姆回來,跟說冬冬想讓晚上去接他放學。
梁瓷收回思緒,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昨晚獲獎的事直接上了熱搜,過去那十年演藝生涯也被人了出來,就連和夏萱那些陳年爛事也被拉出來。
梁瓷只掃了眼,并不在意外界的評論。
微信里面是樓意們幾人的恭喜消息,昨晚回來后就被傅司州拉著這樣那樣,也沒來得及看。
梁瓷這才一一回了消息,趙念千約中午吃飯,梁瓷干脆讓家里阿姨中午別做飯了,化了個妝后戴著口罩出門。
“梁導,見你一面不容易啊。”
趙念千和林景程結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了一個兒,林景程為了照顧兒,退居公司二線,只出席公司的重要場合,平時只在A大上幾節課,其他時候都在家帶兒,讓趙念千恢復后能夠安心繼續經營事業。
趙念千說忙,也不遑多讓。
吃過午飯后,兩人心來,想回S中看看。
七年前梁瓷作為出校友回校參加百年校慶,如今已經是學校的名人堂里面的名人了。
趙念千和林景程偶爾會帶著兒回S中故地重游,倒是梁瓷,除了四年前陳霽畢業的時候來過一次,之后就沒再回來過了。
四年的時間,S中的變化大的很。
不管是校道還是教室,都已經變了模樣,幾乎找不出二十年前,兩人在這兒讀高中的痕跡。
從S中出來,趙念千接了通電話匆匆離開。
梁瓷沒著急著離開,到對面的茶店坐了一會兒,眼看著時間差不多,這才打算開車過去接兒子。
走出茶店的時候,一輛黑的轎車停了下來。
梁瓷下意識往駕駛座那兒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時宴時,不怔了一下。
兩人盡管都在A市,但面的機會不多,梁瓷上一次見到時宴,還是兩年前,陪傅司州出席一場晚宴。
傅從文和王靜語兩人回國偶爾會帶著冬冬去時家,傅司州和時宴這一輩沒什麼,倒是冬冬很討時易和關善真的喜歡,梁瓷好幾次過去接冬冬回家,都沒有到過時宴。
不知道時宴今天來這里是為了什麼,也不想知道。
不過一秒,梁瓷便收回了視線。
正巧這時候,傅司州打電話過來問什麼時候去接冬冬。
梁瓷過了馬路,走到車旁:“我在S中這邊,現在打算過去。”
“傅太太能先來接一下我嗎?”
梁瓷系好安全帶,聽到他這話,不挑了一下眉:“你早退?”
“傅太太那麼能掙錢,應該不缺我的那點全勤吧?”
梁瓷哼笑了一聲:“十五分鐘后到承遠。”
“等你。”
掛了電話,梁瓷驅車離開,后視鏡里面那輛黑的轎車越來越遠,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見,就如同時宴在的人生里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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