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瞇起眼眸，狠厲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要大把的銀子砸下去，還怕找不到江湖中人，為本宮辦事？”

“小花子，這件事就給你去辦了！”

江湖上不缺殺手組織，只要給的銀子夠多，他們什麼勾當不敢做？

讓他們去刺殺后妃，或許有很多人會遲疑，但陛下帶賢妃出宮，必定會藏份。

那些殺手又不知道是賢妃，起手來就更沒有顧忌了。

小花子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深淑妃娘娘信任的機會，當即拱手道：“請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確保賢妃娘娘死在宮外！”

淑妃揮了揮手：“你去吧。”

“是！”

翠竹遲疑地問道：“娘娘，如此重要的事，您可要先去慈寧宮，與太后娘娘商議一番？”

淑妃不用想，都知道柳太后會說什麼。

無非就說，賢妃現在如日中天，讓暫且避其鋒芒，先忍耐一段時間再說。

在宮里，笑到最后的，才是最終的贏家。

忍忍忍！

姑母每次就知道要忍！

橫豎委屈的是，而不是貴為一國太后的姑母！

真的已經夠了！

淑妃皺起了眉頭，不耐道：“本宮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能除掉賢妃的機會，絕不容許有人阻止！”

“沒有本宮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向太后娘娘半個字，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

翠竹和楚夕立刻低著頭道：“是！”

知道事已定局，翠竹沒有和淑妃唱反調，站在后為肩膀，恭維道：“娘娘不必生氣。”

“橫豎過了上元節，宮里就再也沒有賢妃娘娘那號人了……”

淑妃冷哼了一聲，心中卻還抱著最后一期待。

萬一……消息有誤呢？其實陛下從未想過，帶賢妃出宮看上元節的花燈。

那份好的回憶，依然只屬于他們二人……

楚夕將所有都聽在了耳中，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知道，淑妃既然選中接翠竹的班，就一定調查過的底細了。

還好的份是花了重金，再加上夫子從中幫忙偽造的，頂替的是另一個孤兒的份。

就算有心人去查，也無從查起。

不然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安安穩穩地待在淑妃邊。

進宮這麼久了，楚夕一直沒找到報仇的機會。今日聽到了這個，的一顆心忽然“砰砰”跳了起來。

淑妃要刺殺賢妃娘娘，這可是大罪！

若是賢妃娘娘提前得知，然后抓淑妃娘娘一個現行，不就能徹底扳倒淑妃娘娘了？！

想到今夜的會面，楚夕狠狠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復，免得被淑妃看出什麼異樣。

……

養心殿。

李常德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行完禮后，將調查出的結果說了出來。

“……啟稟陛下，奴才派人找到了多年前，為簫氏的母親接生過的穩婆。”

“得知簫氏其實有一親姐姐，出生時，手掌紋也是斷掌。”

“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奴才發現，簫氏的那個姐姐，極有可能也是姜婉歌所說的唐氏兒。”

“只不過，五歲時就夭折了，此事沒有多人知曉。”

“奴才也是細細查問了，當年伺候過的奴才，才知道的面容和各種特征，都與三皇子極為相似……”

南宮玄羽的眼神有些幽深：“……朕知道了。”

或許是這個憋在心中，太過難；又或許是宮里只有姜婉歌一人，對唐氏兒有所了解。

南宮玄羽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雅文苑，將李常德的調查結果說了。

聽完后，姜婉歌眼底閃過了一抹沉思……

唐氏綜合征是由染異常引起的，跟傳的關系雖然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關系。

簫月瑩的母親生過一個唐氏兒，那簫月瑩也攜帶著某種基因，傳給了三皇子，就不奇怪了。

當然，不是醫學生，更不是專業人士。這些只是的猜測，準不準確，姜婉歌也無法保證。

明白，南宮玄羽此時只是需要一個傾訴的地方，并不是真的要聽分析什麼，姜婉歌識趣地沒有說話。

帝王沉默了許久，又起離開了。

李常德跟在后，默默想著，生下了有問題的皇嗣，當然不可能是陛下的錯，只能是妃嬪的錯。

還好簫氏一族已經被滿門抄斬了，不然陛下肯定會下令，不許簫氏再宮。

不然哪天又生下有問題的皇子、公主怎麼辦？

見帝王自從知道此事后，心就一直十分沉重，李常德不聲地轉移了話題：“……陛下，上元節就快到了，屆時您和賢妃娘娘出宮散散心，想必心會好許多。”

帝王只能安自己，即便三皇子是癡傻兒，但生下皇家，他也能保三皇子一生的榮華富貴。

至……他還有四皇子。

郝貴人與孫貴人都懷著孕，一定能為他生下兩個健康的孩子！

上元節出宮賞花燈，是他答應念念的事，他不能食言。

南宮玄羽沉聲問道：“護衛都部署好了？”

李常德點了點頭，恭敬道：“回陛下，上元節晚上，侍衛都會偽裝平民和商販，跟在附近，確保您與賢妃娘娘的安全。”

……

鐘粹宮。

天逐漸暗了下來。

芙蕖進來匯報道：“娘娘，前幾天您讓老爺調查的事，老爺傳信進來說，夕是一個從小盡苦楚的孤兒。因著活不下去了，恰好遇到務府在民間采買宮，便賣進宮了。”

“這一點，和務府記載的，以及咱們曾經調查出的一樣。”

“至于這層份是真是假，還需要深查下去才知道。”

沈知念的眸深了深：“等今夜見過了再說。”

“是！”

接近亥時，菡萏進來提醒道：“娘娘，時辰差不多了。”

沈知念微微頷首：“準備出發吧。”

“奴婢遵命。”

因著今晚的行十分，沈知念只帶了菡萏和小周子在邊。

走了許久，終于到了偏遠的暢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