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擺了擺手,隨著若離往長春宮里面走去。
檀兒著吳常在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了一抹艷羨之:“小主,如今宮里誰不說郝貴人的福氣好,不過是貴人位分,出行就可以乘坐肩輿了。”
“若有一日,您也能有那樣的好福氣,肯定比郝貴人還風!”
吳常在著自己的肚子,嘆了一口氣。
進宮后,的子一直弱,也就是最近才養好了一些。想懷上皇嗣,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走吧。”
“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再次引起陛下的興趣,否則什麼事都是虛的。”
長春宮里。
郝貴人行完禮落座。
良妃溫和地著:“郝妹妹如今有孕在,不宜勞,不必時常來向本宮請安。”
郝貴人雙手合十,虔誠道:“有胎神保佑,嬪妾腹中的皇嗣定會平安降生。”
“良妃娘娘對嬪妾那麼好,嬪妾時常來拜見,是應該的。”
良妃笑著道:“郝妹妹如此懂事,難怪陛下這麼喜歡你。”
郝貴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遲疑了許久,才試探地問道:“良妃娘娘可聽說了,永壽宮發生的事?”
“淑妃娘娘……竟又復起了。而且陛下對三皇子,似乎極為重視。”
“三皇子終究是陛下的長子,非同一般……”
郝貴人和淑妃之間的新仇舊怨那麼多,若是淑妃恢復了曾經寵冠六宮的地位,在后宮還想有好日子過嗎?
而且如今懷著皇嗣,若是皇子,就更要為自己的孩子打算了。
三皇子陛下的重視,對郝貴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良妃意味深長地看了郝貴人的肚子一眼。
在這一點上,和郝貴人的想法,出奇地相似。
不過面上,良妃依舊是一副從容的樣子,寬道:“郝妹妹不必擔心。”
“即便淑妃復起了,你如今子金貴,也不敢對你如何。如若不然,傳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也難以代。”
“至于三皇子……他自失去了生母,陛下多疼他幾分,也是難免的。”
如果郝貴人真能生下皇子,良妃自然不會讓其他皇子,威脅到他的地位……
看著良妃慈而寬厚的眼神,郝貴人莫名安心了不:“是。”
“每次看到娘娘,嬪妾都覺得安心無比。”
“幸好有良妃娘娘在,不然嬪妾懷著孕,一個人在深宮,真要舉步維艱了……”
良妃溫聲道:“本宮只有一位兄長,家中沒有姊妹。在本宮心中,郝妹妹就跟自己的親妹妹似的。”
“本宮照顧你,是應該的。”
郝貴人心頭暖暖的,看良妃的眼神,逐漸變得依賴起來。
……
轉眼到了正月十二,離南宮玄羽說的上元節越來越近了。
沈知念期待的同時,眼底劃過了一抹算計:“上元節就快到了,找機會將此事給淑妃了嗎?”
小明子道:“回娘娘,為了不惹淑妃娘娘生疑,奴才不敢把消息放得太明顯。但想必今日,淑妃娘娘就該知道此事了。”
沈知念點了點頭,問起了另一件事:“夕那邊呢?”
小明子繼續道:“說娘娘要見,莫敢不從。只是見您的事,不敢讓永壽宮的人知道,故而無法來鐘粹宮拜見。”
“夕約娘娘今夜亥時,到暢音閣相見。”
亥時夜已經深了,暢音閣又地偏遠,在閱是樓前方,靠著最東邊的宮墻,確實是一個的見面之。
沈知念微微頷首:“本宮知曉了。”
……
永壽宮。
淑妃冷眼著跪在地上的小花子。
“……你說是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小云子摔傷了,小幺子崴到了腳,小華子削到了手指,小旗子……”
“總之,務府那些效忠本宮的人,一個能當差的都沒有了?!”
小花子低著頭,巍巍道:“回娘娘,是、是的……”
“笑話!”
淑妃一怒之下,將桌上的茶盞全掃到了地上,咬著牙道:“怎麼其他人不出事,出事的都是本宮的人?!”
“務府是把本宮當傻子嗎?!”
小花子嚇得連連磕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翠竹也跟著勸道:“娘娘,這明顯是有人,想斷了您在務府的臂膀。您若是還氣壞了自己的子,就更不值當了……”
楚夕沒有說話,只是出去喊了小宮進來收拾,默默為淑妃奉了新的茶上來。
淑妃又何嘗不明白翠竹說的事,一雙桃花眼危險地瞇了起來,咬著牙道:“除了莊雨眠那個賤婦,還能有誰?!”
“換了本宮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務府總管,還不夠嗎?!如今竟想把本宮在務府的人,全部鏟除了?!”
“以為這樣做,務府就是的天下了?!”
翠竹跟著恨恨道:“娘娘,那良妃娘娘委實可惡!”
“但如今和淑妃娘娘一起協理六宮,務府確實是的管轄范圍。”
“咱們沒有證據,就算要鏟除異己,咱們也無法把這件事,拿到明面上說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以淑妃的子,哪咽得下這口氣?!
“莊雨眠真以為,本宮拿沒辦法?!”
“本宮只是不管后宮的事了,并不是提不刀了!”
“翠竹,你去……”
淑妃在后宮大權在握那麼久,怎麼可能真的一點后手都沒有。只不過平日里,不想白白浪費那些底牌。
但良妃此舉,真的激怒了!
聽完淑妃的吩咐,翠竹應了一聲“是”,立刻轉去辦了。
楚夕站在旁邊,大部分時候都像個背景板,卻將淑妃說的話,一字不地記在了心里。
沒過多久,地上的瓷片都被收拾干凈了,地毯也重新換了新的。仿佛不久之前,淑妃沒有發過那場怒火。
然而誰知道……翠竹在晚膳之前回來了,臉上的神更難看了……
淑妃的目落在上,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怎麼這副臉?”
“難道本宮吩咐的那點小事,你都做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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