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湖邊 我是青的海。
所以陳睦第一天的計劃是從西寧開到德令哈,途徑日月山、青海湖、茶卡鹽湖。
這段路全長近500公裏,不堵車、不超速的況下,得開6個半小時。
三個景點暫且按每個玩1小時算,那就是9個半小時,順利的話晚上九點半左右能住下。
但是沒想到開局就不順利。
其實陳睦對日月山還期待的,因為最開始把吸引住的那個抱小羊的網紅視頻,就是在日月山上拍的。
眼瞅著山坡、經幡就在眼前了,藍底白字的告示牌卻攔住了的去路,牌上明晃晃寫著“景區暫停營業”。
“真的假的啊……”陳睦不由得抱怨出聲。
都已經開始想象小羊抱在懷裏有多香多了,現在告訴羊沒了?
前面的車紛紛掉頭返回,顯然沒有通融餘地,但陳睦還是不信邪地開到跟前,看到一旁的小字:【因日月山景區升級改造,自即日起停止接待游客,開放時間另行公告。給您帶來的不便,敬請諒解。】
落款時間是十天前,要是準備充分的話應該能提前知道的,怪不得這一路開過來車越來越呢。
要了命了。
景區會封鎖這是陳睦萬萬沒有想到的,趕把車靠邊停,查了一下後面的青海湖和茶卡鹽湖。
開放倒是還開放,但這些地方有小羊嗎?
陳睦想一想,先查了青海湖附近,說是周邊有牧場,想抱小羊很容易,而且還有馬和牦牛。
于是點火打燈,調轉車頭直接前往下一景點青海湖。
*
說到青海這個省份,其實存在有點低。
有人會把它和山東青島搞混,還有人會把它和海南島搞混。更神奇的是,青海有塊地方它確實海南。
陳睦開著開著,車載導航用甜的聲音告訴:“您已進‘海南藏族自治州’。”
至此陳睦總算開始後悔沒做更詳細的攻略,簡直兩眼一抹黑,這是到哪了這是?
喚起語音智能系統:“坦克坦克,介紹一下青海省的行政區劃。”
“好的。青海省下轄2個地級市和6個自治州,分別是西寧市、海東市、海北藏族自治州、黃南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果藏族自治州、玉樹藏族自治州、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
哦——陳睦就搞明白了,所以這裏確實居住著很多藏族同胞,這麽一說經幡也是藏族的來著。
又:“坦克坦克,介紹一下經幡。”
“好的。經幡又‘風馬旗’,用棉布、綢等材料制,共有藍、白、紅、綠、黃五種,分別象征天空、祥雲、火焰、江河和大地。經幡隨風飄寓意誦經祈福,是藏族文化的重要組部分。”
車輛繼續在綿長的公路上飛馳,時而山中,時而視野開闊。
紅白相間的警示柱不斷過去,一排排風力發電機悠哉地轉,群的牛羊在山坡上吃草,大片大片的白雲連各種形狀。
在這樣的風下本不到時間流逝,陳睦只覺得沒過去多久,車便駛了一片開闊地帶——道路兩邊是遼遠的草地,但又不是那種碩草原,可以看見有貧瘠的土地從草的間隙中冒出,土地上零星地長著一些一看就很耐旱的球狀植。
再繼續往前,除了草地以外還出現了明亮的黃緞帶,陳睦反應了一下才知道,那是油菜花田。
此時的車前窗就像一塊完整的畫布,在以天藍、草綠、土黃為基調的背景下,油菜花的明黃看起來格外出挑喜人。
但還沒來得及好好驚嘆欣賞,同樣跳的一抹藍便已出現在天邊——它與天相接,但又完全不是同一種藍。
而且它也不是那種大海的藍,包括陳睦從前看過的江水、河水、溪水、湖水,都沒有這個兒的。
心下一驚,還特意把墨鏡摘了看一眼。
然後毫不打算改變這一評價——過強的線下,摘掉墨鏡只是讓彩看起來更加真實,依然確定自己是頭一回看到這個的水域。
都不用看地圖就知道那是青海湖了,它就差把“我是青的海”寫臉上了。
那裏海拔3200多米,比起點的西寧足足高了1000米,到陳睦開車的這會兒還在往上爬坡。
它就這麽穩穩當當地鑲嵌在這大地上,像極了一枚被戒托高高托起的青鑽石。
此此景如何能不分,陳睦又一次試圖拍副駕駛的口,語氣驚喜:“徐來你快看……”
當然是拍了個空。
一時僵住,心髒似乎也和那無安放的手一起,在半空中懸了一會兒。
直到重新將手握在方向盤上,心跳才恢複了正常。
*
這也算某種創傷吧?因為在車隊的那幾年是人生中最開心的幾年,所以每到開心的時候,就總覺得他們都還在邊。
一如那個解說嘉賓所言,陳睦的職業生涯幾乎逢賽必獎,到了賽季連續得獎不是罕事。而在這麽頻繁的勝利之下,火焰車隊的慶功宴是一次也沒落下。
沒人會覺得party開膩了,今天慶今天的功,明天慶明天的功。只要不用開車,那就喝酒、唱K、跳舞,換著法子狂歡。
讓陳睦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回拿了冠軍,徐來先去準備篝火和燒烤,開車載著車隊員們一路過去。
他們這個車隊由徐來組建,實際規模很小,隊員大多兼數職——像徐來本人就同時擔任經理和領航員,陳睦在做車手的同時也能當半個技師用。
這些年其他員有的離開了,有的加進來,來來往往變不,但參加那場篝火晚會的,恰恰都是陳睦特別喜歡的人。
當時豪豪累得打鼾,抱著話筒唱那個“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小嘉還在複盤賽場況,以備下一次更好地進行改裝。
他們,包括徐來,其實都比陳睦年紀要小。
所以陳睦一直是拿他們當自個兒弟弟妹妹看,有時還心疼他們小小年紀滿世界跟著參加比賽,又賺不到什麽錢,就圖個熱。
但是就在那天,當看見遠沙地上大漠孤煙直的時候,著急地拍著副駕駛喊徐來看景,一擡手拍了個空。
然後才反應過來徐來不在車上,而那狼煙就是他放的篝火。
這個細節哪裏逃得過後頭幾個小家夥的法眼。立刻歌也不唱了,發出“噫”的怪;小嘉也不說話,只是把墨鏡撐起來捂著眼睛抿笑;豪豪從睡夢中驚醒,不斷地問他們“怎麽了怎麽了”。
陳睦也不知怎地突然有種被抓包的覺,臉被夕映紅,還故作坦:“哎喲,不就是忘了徐來不在嗎?你們至于這麽大反應嗎?”
然後和小嘉就演給豪豪看,陳睦從後視鏡看到嗔地拍著小嘉,學的語氣說“快看快看,那邊好漂亮啊”。
是真想鑽到剎車板底下去。
後來下車後見了徐來也心虛,總是刻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徐來一晚上問了三遍怎麽不開心。
蒼天啊,哪是不開心啊,就是別扭勁兒上來了。
也就是那一天確定了,再也做不到拿徐來當弟弟了,這分明是。
*
但是怎麽說呢,這個東西,它也并不是什麽神力。
就是說這玩意很好,但是并不能解決所有難題,總有些什麽會在它上頭,那是比更重要的東西。
陳睦嘆了口氣,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手拿過水杯座裏的可樂,練地用牙擰開,一口氣兒就喝完了。
四驅的車子轉得飛快,剛才看著遠在天邊的湖,一晃便近在眼前。
剛看見時是驚嘆,到這會兒就了欣賞。陳睦搖下車窗,風便吹的頭發,吹來湖水的鹹和油菜花的清香。
也好的吧。
今年29歲了,賽車手就算沒病沒傷一般也就是30來歲退役,總有一天要適應離開賽場和夥伴的生活。
這不就提前適應著呢嘛,這不正在大草原的湖邊看候鳥飛回來嘛。
陳睦沒直接奔著青海湖景區去,而是一腳油門直奔最近的牧家樂——得先把小羊問題解決了,不然總覺得心裏擱著事兒。
妙的是還在山坡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經幡。
車子輕松駛離公路,開過一段泥土地,進了牧場的大門。
陳睦剛下車就踩到個,險些崴了腳,沒等弄明白這是幹嘛的,就見一個20出頭穿帽衫的小哥跑了過來。
開口是流利的漢語,但分明帶著濃濃的藏腔,招呼的聲音格外開朗:“編個頭發嗎?”
這個,陳睦倒是不興趣。
是看到白絨絨才拐進來的,但近了一看發現原來不是羊,是牦牛。
然後稍遠點兒的山坡上,還有馬。
當然這些也很喜歡:“小哥,你們家馬能騎嗎?怎麽收費?”
“騎馬?騎馬可以,我去幫你人!”然後一溜煙地跑開,跟一位剛從屋裏出來的大爺說了幾句。
這回應該真是藏語,陳睦一句也沒聽懂。
很快那邊涉完畢,小哥大老遠就跟陳睦比劃:“騎馬繞一大圈80,一小圈60!”
陳睦的回答略顯囊中:“那我騎一小圈吧。牦牛也能騎嗎?”
“牦牛?”小哥應了一聲,又跑到另一屋去,跟門前坐著的一位婦人說了些什麽。
轉過頭來繼續比劃:“牦牛走一圈40,騎著拍拍照20!”
陳睦覺得自己都不高大了:“那我……拍照吧。”
小哥這便擡手招呼:“好,你跟我來,我先帶你去騎馬!”
陳睦趕追過去,一路上又踩了幾個——不是這地上哪這麽多啊!
好不容易追上這小哥,人都已經到馬棚邊了,才得空問出來:“等會兒小哥……你們家還有羊嗎?”
此時小哥已經把一匹白馬從馬棚裏解下來,聽著這話愣了愣:“羊?羊我們家沒有。”
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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