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溫攬月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男人英俊的側臉。
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但祁晏禮依然還在,那就證明這不是鬼,是人。
溫攬月徹底的放下了心。
悄悄地掀開了被子,起床來到了臥室外面,并且關好門。
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才清醒了幾分。
昨晚是最近這些天睡得最好的一覺,睡醒之后一輕松。
但溫攬月可能不知道,昨晚也是祁晏禮這大半年以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忽然,臥室門打開。
祁晏禮從里面走了出來,溫攬月走到客廳,兩個人四目相對。
瞬間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尷尬得都不知道視線該往哪里放。
昨晚好像是做夢一樣。
但無論如何,現在大白天的祁晏禮站在自己的面前,足以證明他真的活著。
這時,男人的手機傳來了震的嗡嗡聲。
祁晏禮接起電話:“說。”
不知道電話另一端說了些什麼,他沉聲回答:“知道了,我準時到。”
掛掉電話,他看向了站在客廳的溫攬月。
“你……”
“我……”
兩個人又再次的神同步開口。
祁晏禮:“你先說吧。”
猶豫了片刻:“我想說,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了,我知道你沒事就行了。”
祁晏禮不悅地微微蹙眉。
又趕他走,跟昨晚那個依賴他的小月亮判若兩人。
“記得吃飯,別再吃泡面了。”
“好……”
祁晏禮走到沙發前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走到玄關換鞋的時候,又看向后的:“晚上一起吃飯?”
很久都沒有得到的回應。
男人俊上掠過一抹失落。
果然天亮了,就開始跟他翻臉了。
就在祁晏禮握住門把手打算開門的時候,后傳來那的嗓音:“行啊。”
他握著門把手的作頓了一下,角不浮現了一抹笑意。
祁晏禮回眸看向:“等我,我忙完就找你。”
溫攬月沒說話,點了點頭。
然后目送男人離開了這個家,聽到關門聲后,溫攬月頓時松了一口氣。
坐在沙發上盯著某發呆……
分手都將近七八個月了,昨晚他們又躺在一張床上了,雖然什麼都沒做。
但是溫攬月有預,和祁晏禮又糾纏在一起了。
溫攬月不無奈地笑出了聲。
纖細的手指扶著額頭,到底該說他們緣分太深呢,還是說他們彼此初所以刻骨銘心?
哪有人分手那麼久了,居然還能糾纏在一起。
忽然,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哥哥溫子恒打來的電話。
溫攬月調整了一下緒,接起電話:“哥。”
“你這兩天手機怎麼打不通?”
“手機掉水里了,壞掉了,我昨天買了新手機。”
“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你別再那難了,祁晏禮沒死,他就沒上那架飛機,活得好好的。”
“嗯,我知道了,他昨晚找過我了。”
電話另一端的溫子恒語氣有些驚訝:“他昨晚找過你了?還真是把你當最重要的人,剛回來都沒幾個小時又去找你了,要我說,你倆復合得了,就你們這難舍難分的況,你們后面還找得到對象嗎?”
溫攬月有些無語。
“哥……你覺得我該跟他復合?”
電話里的溫子恒沉默了很久,長長地嘆息一聲:“攬月啊,是很難的,很多人一輩子活到死可能都沒會過是什麼覺,你跟祁晏禮分手之后,也接了不男人吧?你在這些男人上找到的覺了嗎?媽給你介紹的那些相親對象,你見了幾個了?有覺嗎?”
“……”
無話可說,確實沒找到,甚至覺得都是渣男。
“所以,你好好想想吧,我聽說那個世界銀行行長的千金,最近黏祁晏禮黏得厲害,估計是對他有意思。”
“那祁晏禮呢?也對人家有意思嗎?”
電話里溫子恒笑道:“廢話,要是對那個賀南溪有意思,還會昨晚跑去找你?行了,你自己想想吧,我也不勸你了,這種事還是要看個人意愿。”
掛掉電話,溫攬月坐在沙發上陷了沉思。
……
很快,夜幕降臨。
祁晏禮一忙完就來接了。
依然帶去了那家私房菜館,還是那個能夠看到竹林風景的包間。
服務員上完菜后就離開了包間。
他們兩個人只是默默地吃菜,似乎沒什麼流。
忽然,祁晏禮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開始震,有電話打進來,屏幕上顯示著‘賀南溪’三個字。
不小心瞥到了。
男人拿起手機,微微蹙眉,然后接起電話:“說吧。”
因為包間里太過于安靜,所以祁晏禮和賀南溪的通話容聽得一清二楚。
“我在夜店,你過來幫我付一下錢,我沒在國待過,沒有手機支付啊。”
“沒空,在忙。”
“那我等你忙完過來,我不會用國的手機支付,也沒有國的銀行卡。”
“我讓林森過去找你。”
“不行,就得是你,你快點忙。”
說完,賀南溪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祁晏禮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結束通話,差點被氣笑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正在喝湯的溫攬月開口道:“我們也快吃完了,就去幫支付一下吧。”
祁晏禮俊上掠過一抹詫異,他不懂溫攬月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你一起去。”微笑道。
男人的臉才緩和了幾分,應了一聲:“嗯。”
就是想要去親眼看看祁晏禮和賀南溪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因為賀南溪剛才這一招,曾經自己好像也用過。
謊稱自己銀行卡被凍結了,打電話找祁晏禮幫忙付款,然后找還錢的借口加了他的微信。
想想自己那時候真是稚啊。
不過當時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
一個小時后。
祁晏禮開車停在了夜店的路邊。
然后他進去付款帶人出來,而溫攬月則在車里等著。
因為真的不喜歡進夜店這種地方,那DJ音樂震得心臟難。
過了一會兒,過車窗看到祁晏禮和賀南溪從夜店門口走了出來。
別說,這兩個人的形看上去般配,一個高大英俊,一個材火辣。
溫攬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當然,的材也不錯。
回到車里,賀南溪才發現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溫攬月,愣了一秒,然后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們似乎也沒認識多久,就見過一次。
祁晏禮回到駕駛座上,忽然,車后座的賀南溪開口道:“祁晏禮,你去對面買兩杯茶唄,你前友說想喝。”
溫攬月不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賀南溪。
看來賀南溪有話跟自己說。
駕駛座上的男人看向:“你想喝茶?”
“嗯,很久沒喝了,你去買兩杯吧。”
祁晏禮看了一眼車后座的賀南溪,說:“你別跟說話,否則別怪我翻臉。”
“喂,祁晏禮,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賀南溪不太高興了。
男人眉宇之間盡是不耐煩:“不爽就去自己打車。”
話音落下,祁晏禮推開車門下車,朝著馬路對面的那家茶店走去。
此刻,車里就剩下們兩個人了。
溫攬月也不兜圈子,直接開口道:“賀小姐有話想跟我說嗎?”
“嗯,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要跟祁晏禮復合了?”
看著后視鏡里的賀南溪,微笑道:“這是我的私事。”
“我呢,幾歲就跟父母移民國外了,所以我也不懂國含蓄謙虛那一套,我就直說了,你要是不打算跟祁晏禮復合的話,就別折磨他了,他已經夠痛苦了,到現在都還在吃藥。”
“……”
溫攬月愣住了。
吃藥?
吃什麼藥?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賀南溪又說道:“如果你打算跟他復合的話,那你可以直接忽略我剛才的話,但是如果你沒打算跟他復合,那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我打算追他。”
果然夠直接的。
溫攬月:“賀小姐,我沒攔著你追他。”
“不,他喜歡你,不不,他很你,所以你要是跟他復合,我沒有任何的勝算。”
“賀小姐,我想問一下,你剛才說他吃藥是什麼意思?他在吃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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