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一圈又一圈,一場又一場的開始。
場下,我心驚膽戰的握著話筒,不知道唱了多遍,唱到最后,嗓音都啞了,比賽還是沒有停止。
好幾次,盛晏庭險些遭到算計,雖然均被他巧妙的躲了過去,我還是不敢回憶那些驚險畫面。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的,萬一有一次沒躲過去……
啊啊,那個畫面我不敢想。
我面蒼白的找雷攸海的手下,請他幫忙想想辦法,讓我在下一場比賽開始之前進場地。
手下卻告訴我,只要比賽不停止,任何人都不能進場地。
沒有辦法。
哪怕場上再危險,我現在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像個不知疲倦的翻唱機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唱。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終于,我終于,聽到死亡賽車截止時間的倒計時聲音!!
周圍全是歡呼聲。
在慶祝自己賭注沒錯,贏了多多錢。
甚至雷攸海的手下也激的對我說,“蘇小姐,你看到了沒有,老大贏了所有比賽,他又一次贏了所有的比賽啊!”
聞言,我心臟那兒又開始新一的撕扯絞痛。
又一次啊。
這樣的死亡比賽,半年舉行一次,每一次不知道要進行多場,每一場不知道要遭遇多驚險。
盛晏庭卻又一次贏得了比賽。
拿命贏了,這當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著電子屏幕上,不斷滾著的屬于盛晏庭的榮譽數據,我含淚深吸一口氣,哽咽問道,“這樣的比賽,他參加了幾年?”
雷攸海的手下,“五年。”
我:……
又是新一的絞痛,好像有人拿了幾十鋼針,在同時扎著我的心,痛到呼吸都是疼的。
是五年,不是一兩年,更不是三四年。
約等于從五年前,我離開帝都之后,他就開始了這樣隨時和死神肩而過的死亡比賽。
“現在比賽結束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他了?”長達幾個小時的開唱,讓我嗓音沙啞,眼圈通紅。
這名手下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有如此強烈的緒。
用力點點頭。
十幾分鐘后,在這名手下的帶領下,我終于進了場地之。
彼時已經后半夜。
原先的熱鬧喧囂,隨著賽車結束被死寂和蕭冷取代。
我遠遠的看到,穿黑賽車服的盛晏庭,這會正依靠在黑賽車前,著腳下的萬丈深淵。
一邊沉默不語,一邊喝著手里的易拉罐啤酒。
每喝完一罐,他都會五指猛地用力,癟后,胳膊一揚,將癟了的易拉罐扔下去。
好一會才聽到一聲輕響。
由此可以判斷,他腳下的深谷的確深的,一旦墜下去,本不可能有九死一生,只能是碎骨。
雷攸海之前提過,這五年以來,盛晏庭為了尋找我的下落,甘愿放棄了國的一切。
那會,那名手下也說過,盛晏庭之所以參加賽車比賽,不是為名,更不是為錢,而是為了換取消息。
一想到這里,除了心痛之余,我只想快點再快點奔過去,好好抱抱他。
為他這些年以來的辛苦。
也為我這些以來所遭的委屈和傷心。
這一切的一切,全因霍蘇蘇而起,等我回到西雅圖,哪怕霍蘇蘇已經被收監獄,我也絕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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