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衍,你有什麼話要說?”林晚立即問。
“晚晚,你是怎麼摔下扶梯的?”裴南衍突然低聲問。
林晚臉一白,說道:“我覺當時有人從我邊經過,然后推了我一把,但因為當時停電了,我看不清那個人是誰。”
“所以,晚晚,我剛剛去你家樓下的商超查了下,因為停電的原因,監控上面什麼都看不到,更不要說推你的人是誰了。”裴南衍臉凝重。
林晚的臉更加慘白:“看來一直都有人在跟蹤我,肯定是故意先停電,再來推倒我的,目的就是要流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懷孕的事都有誰知道?”
“除了你和妖妖,再沒有別人了,文俊風和唐韻也是現在才知道的。”
“你放心,我是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至于桃小夭……”
“放心,這些天小妖一直跟我住在一起,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
“那會是誰要害你呢?”裴南衍擰起了劍眉,思索著。
林晚眸中閃著寒,冷冷一笑:“一定是,左小秋。”
“可并不知道你懷孕了。”
“不,早就懷疑我了。”林晚想起在京城老宅子里時,左小秋的眸好幾次落在的肚子上,渾直發冷。
“這人還真是太歹毒了。”裴南衍一下握了拳頭,咬著牙,“不如直接報警抓好了。”
“南衍,你想得太天真了。”林晚苦笑,“左小秋可不是白姍,白姍報警還能把抓了,但左小秋背后的勢力太嚇人了,就算是報警,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更何況現在沒憑沒據的,憑什麼抓?而且,這個人頭腦縝,做事從不留后手,能暗中害我,也肯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要抓談何容易。”
也許只有一個人能治得了,那就是孩子的爸傅延修,但現在傅延修早就變心了,對言聽計從,他是不得害了吧。
變了心的男人有多絕,林晚是深有會的。
的心稀碎!
“可如果不抓,那你以后怎麼辦?要知道懷孕是無法瞞的,隨著月份增加,你的肚子將會一天天變大。”
林晚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說道:“南衍,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忙你的事吧,謝謝你的關心。”
裴南衍擔憂地看著林晚,人瘦削的小臉上沒有一點,可眉眼間那抹堅毅執著仍如平常。
他心疼地嘆息了聲,說道:“好,那你先好好休息下,不過,先別著急,容我來想想辦法,這些天你可千萬不要再出去了,買飯都不行,只管在醫院里躺著好好休息,飯菜我會讓人給你送來的,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在醫院里,別人是不可能害你的。”
“嗯,好的,謝謝。”林晚微微閉上了眼睛。
裴南衍站了站后轉離開了。
他剛走,林晚就睜開了眼睛,猩紅的眸中泛著清冷的寒。
左小秋是絕不可能允許腹中的孩子存在的,這關系到傅氏集團財產的繼承權,如果一旦知道還沒流產,那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再次對肚子里的孩子出手……一想到孩子有可能遭遇到的下場,整個人都不寒而粟。
*
裴南衍回到公司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眼皮直跳。
林晚的孩子雖然保住了,但以后呢?如果這次真是左小秋所為,那隨著林晚的肚子越來越大,左小秋必定還會再次出手的,以后將要怎麼辦?
他想了想后先打開微信朋友圈發了條疑似林晚流產傷心惋惜的微信消息,這條消息只有數幾個京圈好友能看到,這幾個京圈好友里其中有一個與左小秋的關系很不錯。
他相信這條朋友圈很快就能傳到左小秋的耳朵里,這樣就能讓左小秋打消疑慮,相信林晚真的流產了,至暫時能保一段時間的平安吧,接下來,他再慢慢想辦法好了……
發完朋友圈后,他還是不放心,又加派了兩個保鏢守在醫院里,負責監控林晚的安全。
做完這一切,他才算是心平復了下來。
只是,讓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因為第二天有個大客戶要應酬,他沒時間去醫院探視林晚,待到他第三天趕到醫院時,林晚竟然不見了。
病房里空空如也,的也不見了,只剩下一些吃剩的盒飯垃圾之類的。
“病人呢?”正在他驚訝時,剛好一個護士進來查房,裴南衍立即問道。
“出院了。”
出院?林晚這個況至也得在醫院里保胎一個多月,怎麼可能出院呢!
“誰允許出院的?那天唐主任還說至得在醫院里保胎一個多月呢。”裴南衍沉下了臉。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但如果沒有醫生的允許是辦不了出院手續的,您要有什麼疑問,就請去問醫生吧。這里很快就會有下一位病人要住進來了。”護士小姐答道。
裴南衍轉朝外面走去。
他先找到了自已安置在醫院的兩個保鏢。
可兩個保鏢說昨晚還看到林晚在病房里的,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他們說從沒看到林晚離開過醫院。
裴南衍氣憤地踹了他們一腳后才朝樓下大步走去。
據推測,林晚剛出院不久,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去得了哪里,估計是回家了。
因為擔心的安危,裴南衍馬不停蹄地朝林晚的公寓趕去。
只是,當他趕到公寓時,公寓里本沒人,他問了下門崗,門崗保安說今天沒看到林晚回家。
裴南衍一下懵了,那林晚去了哪里呢?
一路上,他不停地給打電話,全都是關機!
他心涌起了強烈的不安,在樓下轉了幾圈后,無計可施的他只得將電話打給了桃小夭。
桃小夭對林晚的事一無所知,還意外地從裴南衍這里知道了林晚差點流產的事,急得反過來問個不停。
裴南衍焦躁不已,敷衍幾句掛了電話。
然后,他站在大街上一陣茫然,這個時候胎脈不穩,虛弱的人能去到哪里?
后他又開車環城尋找了一圈無果后,只得回了家,可他沒有一刻是安寧的,連晚上做夢都在夢到林晚喊肚子痛,求他救救孩子之類的話,他半夜驚醒,渾冷汗,這時后悔自已這幾天沒有無時無刻不陪在邊了。
一個人兩度婚變,兩次丈夫出軌,還懷著孩子,這種打擊可想而知,人都說一次背叛會要了人半條命,而林晚可是雙倍的打擊呵,那會不會想不通走上不歸路呢。
這種想法一冒出來他就冷汗淋淋的,即日大清早起來他又會滿城去尋找的影,甚至還報了警。
但不管他怎麼找,林晚就像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般,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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