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塵二眸閃了閃,故作鎮定地問道。
施說:“覺你今晚有點怪怪的。”
塵二辯解道:“可能是砸到腦袋,有點后癥。”
施的視線從他的額頭上,落回他的眼睛上,四目相對間。
心里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這個人不是蕭塵宴!
他的眼神不像是看一個無比悉和親昵之人的眼神。
可那怎麼可能?
這張臉和蕭塵宴一模一樣,都一樣,怎麼可能不是蕭塵宴呢?
施忍不住手了一下他的臉頰,很真實的,不是假的。
塵二的猛然僵了一瞬,心里的侵占愈發強烈。
他把施的當做邀請,急不可耐地手抓住睡的領,想把的睡撕開。
施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作。
可在到他手腕的那一刻,施愣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
抓著的是他的左手,那條自從送給他之后,就一直沒取下來過的紅繩手鏈不在他的手上。
施裝作隨意地問道:“我之前送你的……”
話說到一半,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我送你的黑金手鐲呢?”
“那是我親自參與制作的,你答應過我會一直戴著不會取下來的,現在怎麼不見了?”
說完才抬起眸,干凈澄澈的雙眼帶著一抹失落和傷心。
塵二被那雙眸注視著,只覺得心口像是被電了一下似的,全都傳來一麻。
接人太的弊端這時候就顯出來了,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施的一只手還抵在他口,一只手握著他的手腕,手指在上面輕輕,雙眸憂傷,看起來楚楚可憐,又人得。
他強下心里的沖,聲音都在抖,“可能是出意外時不小心掉落,被別人撿走了。”
“這樣啊……”施慢慢垂下眼瞼,眼底漸漸變得冰涼,說出口的話卻依舊溫如水,“我明天再去幫你做一個吧,你送了我那麼多東西,你上卻沒有我送的東西,別人還以為我們不好呢。”
“好。”塵二點頭,他想往下,但他發現施的力氣竟然驚人的大,一只手推著他,他竟然靠近不了。
真要強行往下也可以,但那較真起來就和打架似的了,他怕餡,只能對說:“先別說那些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應該做點新婚夫妻該做的事。”
施點了點頭,贊同的道:“嗯,我聽我結過婚的朋友說,們結婚當晚,都是和老公聊一整晚,從認識聊到結婚,回憶往的點點滴滴。”
“我覺得我們一路走來不容易的,現在回想起初遇時的場景,還覺得像做夢一樣。”
“你還記得我們初遇當晚,我穿什麼的服嗎?”
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塵二臉一僵,新婚夜怎麼會聊這些?
他哪里知道他們初見時穿什麼服,就算是蕭塵宴來了,都不可能記得住吧?
還好奧拉有先見之明,故意制造了意外,讓他砸到腦袋,還買通醫生說他會忘一些記憶,回答不上來就說腦震后癥就行了。
“抱歉,我被砸到腦袋,記憶有些模糊,暫時想不起來了。”
施又問:“那你總該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在哪里見面,是怎麼認識的吧?”
塵二:“這些也忘記了。”
施:“那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呢?”
塵二:“現在想不起來,以后可能會想起來吧……”
施不死心:“那你第一次送我的禮是什麼,你總該記得吧?”
塵二依舊不記得。
施問了很多,他全都不記得。
施也不惱,而是心疼地說道:“看來你傷得不輕,那你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才行,免得留下后癥。”
稍微用了點力把他推開,順勢起,邊下床邊說:“今天累糊涂了,以前每晚睡前我都會給你熱一杯牛,今天居然忘記了,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熱一杯牛,你睡眠不好,喝了牛才能睡得好,睡好了傷才能恢復,我可不想有個一問三不知的傻老公。”
塵二有些不甘心,他居然沒睡到蕭塵宴的人。
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
施是擔心他頭上的傷才拒絕他的,對他那麼溫,肯定沒有懷疑他。
過了十幾分鐘,施端著一杯熱牛回來。
走到床邊坐下,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牛,然后遞給他,“有些燙,你慢點喝。”
塵二接過熱牛,心跳又控制不住的失控了。
施也太溫太了,蕭塵宴以前竟然都過著這樣的好日子。
還好現在施是他的了,以后這種好日子都是他。
因為施不是害他苦的罪魁禍首,也不是既得利益者,他原本就不恨施,現在看到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溫,他對的好不控制的往上攀升。
奧拉雖然收養了他,但對他并不算太好,為了讓他回來報仇,一直讓他學習華國語言,模仿蕭塵宴的聲音和走路姿勢,不間斷的訓練來保持型一致。
他活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給他熱過牛,對他這麼溫過。
施是第一個對他這麼好的人。
他以后,一定好好對施。
塵二眼眶有些發熱,把杯子里的熱牛一杯不剩地喝。
喝完不久,他腦袋越來越沉,很快就睡著了。
施收斂臉上的笑容,手去拉扯他臉上的皮,皮都扯紅了,也沒有發現異常。
“臉居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是先進的皮易容……”
現在特效化妝有很真的仿制人皮,再用特制的膠水粘合,可以扛得住中度的拉扯,和真實皮也很像,用手不一定得出來。
可這張臉是真的,還特意掐了一下,皮都被掐紅了,這不是假皮能做到的。
“你真的是蕭塵宴嗎?如果你真的是蕭塵宴,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我不信一個腦震,能讓人大變,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可如果不是,那你這張臉,為什麼會和蕭塵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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