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朗灼熱的眼神,陸惜晚的耳垂微微發燙,躲避著他的目,說道:“還是不麻煩了吧……”
“有什麼麻煩的?”鐘杳截住的話頭,眼見著越來越不清醒,醉醺醺道:“你喝了酒,想酒駕啊?帥哥,惜晚就給你了,我很放心!”
說著,還想推陸惜晚一把,自己則是差點左腳絆右腳摔一跤。
陸惜晚連忙扶住,掏出手機給老公打了個電話。
朗也來幫忙,兩人把鐘杳扶到了門口的沙發上等待。
陸惜晚了把汗,這一遭下來醉意都清醒了三分。
“朗,你去做按吧,我在這里等著老公來接就行了。”陸惜晚實在是尷尬,小聲催促道。
朗好不容易逮住,怎麼可能就這麼走。
“我陪你一起,你剛剛喝了酒,不會真想要酒駕吧?讓我送你回家吧,好嗎?”他著,語氣竟有點懇求的意味。
陸惜晚抿了抿,眸微,在朗期待的目下輕輕點了點頭。
朗的角頓時綻開一抹燦然笑意,如春風一樣和煦,看得陸惜晚面上發燙。
不多時,鐘杳的老公來了,是一位十分高大帥氣的男人,對陸惜晚道謝之后,直接一個公主抱就把鐘杳抱走了。
“那我們也走吧?”朗湊近,語氣躍躍試。
陸惜晚將車鑰匙遞給他,自己坐上了副駕駛。
朗是一個非常幽默健談的人,一開始陸惜晚還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放開了。
車子停到停車位,朗拉了手剎,依依不舍地說道:“到了。”
“麻煩你了。”陸惜晚按了按有些發漲的眉心,道謝:“謝謝你送我回來。”
“應該是我謝謝你給我這個送我回來的機會。”朗彎了彎角,眸中閃爍著愫。
陸惜晚不知道說什麼好,便率先開門下了車。
朗跟著下了車,把車鑰匙還給陸惜晚:“車鑰匙別忘拿了。”
陸惜晚接過,兩人直地站在車前,都在等對方先說再見。
“不然我送你上去吧,”朗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中有一些張,覺自己的話有歧義,連忙補充道:“那個,我就是怕你一個孩子不安全,畢竟現在都九點多了……”
見陸惜晚不說話,他的聲音越愈發小了:“我真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陸惜晚接話。
笑了笑,接了他的好意,“那就麻煩你了。”
沒想到尾酒的后勁兒這麼大,才喝了兩杯,現在就有些眼花了。
為了防止狗啃泥的況發生,還是再麻煩一下朗吧。
朗的雙眼一亮,“不麻煩不麻煩!我們往哪兒走?”
陸惜晚給他指了方向,電梯門一開,就看見一雙穿著西的大長。
“盛堯!?”朗見到里面的人,有些驚訝,“這麼巧,難道你也住這里?”
陸惜晚驟然抬起眼,眨了眨眼睛,才從有些天旋地轉的世界中看清楚季盛堯冷峻的臉龐,緩緩垂下了眼睛。
最不想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搬家也沒有逃得了在回家的路上遇見季盛堯的魔咒。
季盛堯看到他們也很詫異,反應過來后轉換耐人尋味的目,在陸惜晚和朗的上打了個轉。
“我送我朋友回家。”季盛堯的聲音中著冷淡。
“原來你對象也住這里,我還沒見過,有空帶出來一起吃個飯。”朗笑著說道。
季盛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又問:“你們這是……?”
“哦,惜晚有點醉了,我送上去。”朗坦然地說道。
季盛堯挑了挑眉,眸轉深,“喝醉了?”聲音中充滿了不信任。
聞言,陸惜晚心里一慌。
季盛堯最清楚的酒量,經過那幾年的應酬,沒有幾瓶白酒是灌不醉的。
于是,陸惜晚腳步一頓,打了個趔趄。
垂著腦袋,半闔著眼睛,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看上去似乎真的醉了。
朗連忙手扶住的胳膊,沒了和季盛堯寒暄的心思,“盛堯,不和你多說了,惜晚醉的厲害,我先送上去了。”
陸惜晚能察覺到季盛堯的目定定地打量著,片刻后才移開目。
“那你們去吧,不耽誤你們了。”季盛堯說道。
他走出電梯時,袖口蹭到了的發尾,帶的氣流涌進一清淡又悉的冷調木質香味。
這款香水的味道曾經夜夜伴睡,悉到仿佛深骨髓。
三年了,他對香水的喜好還沒有變化。
陸惜晚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直到電梯門關閉才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電梯里有殘留,總覺得自己還能聞到那香氣,心底涌上一說不出來的滋味。
手扶住電梯的扶手站直,陸惜晚見朗還握著的胳膊,便輕聲說道:“放開我吧,我覺得好多了。”
“啊?哦!”朗像被火了一樣松開手,面漲紅,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兩人走到家門口,陸惜晚停下腳步,“到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朗臉上有著些許憾的表,不舍道:“好,那你進去吧,我等你關了門再走。”
陸惜晚說了句謝謝,打開門,見朗還一不地盯著自己,猶豫了一會兒,問道:“要不要進來喝杯水?”
“可以嗎?”朗喜出外。
“可以。”陸惜晚將門打開,示意他進來。
朗得到了允許,頓時眉開眼笑。
陸惜晚以為他會進來,但他卻在原地踟躕了一下,又搖搖頭:“算了,現在太晚了,你又喝醉了,就不要費心招待我了,還是好好休息。”
“下次你方便的話,我白天再來。”朗舒眉淺笑,上有著年輕大男孩的豁達和爽朗。
他的讓陸惜晚的心頭不自覺地暖了起來,一口答應:“好啊,我剛搬來這里,改天請你來吃搬家宴,這次可不能拒絕了。”
“那就說定了!”朗驚喜地答應道:“我肯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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