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跟你沒有任何親戚關系,其次,我認為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好的安排了,否則以你對阿言從小到大做過的那些事和曾經犯下的那些惡行,現在應該像團破布一樣在牢房的角落,而不是干干凈凈地躺在這里。”
每次與這個人談,鄒遠良都會有一種被外貌所欺騙的悲憤。
長得那麼弱弱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跟他那個惡毒的二堂弟,簡直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一家人!
要放在以前,他早就囂起來了。
經過種種,又待在這個破地方這麼久,三角形都能給磨圓了。
鄒遠良誕著笑臉,諂地附和道:“是是是,堂弟妹仁至義盡,求你別跟我這種人計較,之前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再幫我一把吧,我知道,以二堂弟的能力,絕對能把我弄出去,而他最聽你的話,只要你開口,他肯定……”
“可我憑什麼開口?”姜海到好笑,“你覺得我是什麼大善人嗎?以德報怨?”
“只要你幫幫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啊!”鄒遠良急了,掙扎著爬起,“我還有些私產,我愿意都給你,只要你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是真的一秒鐘也不想待下去了,求你——”
“閉!”只覺得被吵得頭暈,連帶著肚子也約有點疼。
而鄒遠良卻以為是打算離開了,不顧一切地撲騰著站起:“真的!我沒騙你,我還有兩房產,在B國還有棟莊園,都給你!人多點錢防很有用的,你別走,你……”
肚子越來越疼了。
姜海踉蹌一步,扶住墻。
突然,外面傳來陣陣喧嘩聲。
接著,房門被咚地一聲踹開。
艱難地抬起眼皮,看向沖進來的高大影,到不可思議,又覺得十分心安。
“阿言,我……”
話沒說完,眼前一黑,纖瘦的軀頓時癱了下去。
鄒言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托住,隨即打橫抱起。
離開前,他回頭投去冷冷一瞥,嚇得鄒遠良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不是我,我沒有……”
試圖解釋,卻發現本解釋不清。
完了。
這下,真的徹底完了。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子嘩啦啦著地面,擔架床幾乎飛起。
門診部的小護士上氣不接下氣地跟在后面,本不到床邊,只能勉強指揮著往左還是往右。
急診室的大夫正準備吃飯,剛拿起勺子,就被人拎了過來。
是真的拎,雙腳離地的那種。
“抱歉,我妻子暈倒了,期間醒過來一次,說是肚子疼,請您立刻給看一下!”
作雖然魯強,態度還算誠懇。
醫生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始工作。
鄒言靠在門口,死死地盯著拉上的布簾,著里面人影憧憧,護士來來去去。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茍子鑫絞盡腦地寬道:“沒事的老鄒,別擔心,八是鄒遠良那個孫子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把小姜給氣到了,你知道的,最聽不得你委屈,肯定是太過心疼才暈倒,真是沒想到,都那樣了,那家伙還敢鬧騰呢,千方百計托人找小姜,真是死不改……”
“以后不會了……”
“什麼?”
茍子鑫沒聽清后半句,可對方顯然不打算再提,一久違地鷙過狹長的眼眸,寒忽明忽暗。
窗外的天漸漸暗了。
鄒言的心,也越來越沉。
直到那醫生搖著頭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咚地一聲,墜到了谷底。
結滾,他艱地舐著瓣,卻遲遲不敢開口。
生怕這一問,會得到不好的結果,也怕……
“你們這些家屬,在拿我尋開心嗎?搞出這麼大靜,害得我還以為……唉,哪位是孕婦的丈夫?”
茍子鑫下意識抬手指向邊:“他。”頓了頓,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下一秒,失聲驚道:“孕婦?小姜懷孕了?!”
鄒言直接沉下臉:“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大夫不明所以,茍子鑫的表則變得有幾分微妙。
“咳,那個……不會吧?怎麼可能……”
如果好友都能被綠,他是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真了。
不管怎樣,這種事不方便當眾討論,剛打算把好友先拉到一旁去,卻聽對方十分堅決地說道:“這是誤診,立刻重新檢查,因為我早就結扎了,我的妻子不可能懷孕。”
“……”
茍子鑫背過去,扶住了額頭。
急診室頓時安靜下來,醫生也是直接愣住,過了會兒,拍著大樂了:“哈哈哈……聽這語氣,你很信任你老婆嘛,那我就要告訴你一件事了,就算結扎,也不是百分百的,你要是還不信,可以等孩子生下來后,去做個親子鑒定……”
“不用。”繃地面容一下子松了,鄒言站在原地,怔了片刻,吶吶道,“所以,真的沒有什麼病癥,只是……懷孕了?”
“喏,驗單子就在這里呢,總不至于出錯吧!”醫生將報告單塞進他手里,指著上面的數據道,“而且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孩子已經快有三個月大,孕婦的小腹都開始微微凸起了,難道你們就沒有任何察覺?”
察覺了,但以為只是吃多了。
見男人始終沒有出笑容,醫生后知后覺地想起結扎這件事,忽然意識到對方大概率不要這個意外來的孩子,表一下子淡了。
“目前胎兒還算穩定,但孕婦有些過于疲勞,需要住兩天院,觀察一下,這期間,你們要是有其他想法,盡早解決,等過了三個月再做,就比較危險了。”
住院手續很快辦好。
由于是婦產科病房,茍子鑫一個未婚大男人待著總覺得別扭,何況這件事,他也不好多發表什麼意見,安定下來后,便先離開了。
房間里靜悄悄地,人平躺著,呼吸均勻,睡得香甜。
鄒言坐在床邊,著那張的,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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