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鄒言站起，十分禮貌地道過謝后，道，“我很小，也很珍惜，以后如果有類似的況，還請你和你的同事們幫一下忙，哦對了，聽說貴所有添購電子設備的需求，我有個朋友剛好是做這行的，明天我讓他送過來。”

說完，拎起桌上的空飯盒，大步離開。

那拔的背影，提的仿佛不是餐，而是價值六位數的高檔公文包。

小筱只顧著跟合作伙伴們分剛出爐的幕和從天而降的投資，渾然不知自己的那番話，產生怎樣的后果。

夜幕降臨，姜海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律所。

路邊，停著輛家用休閑車。

跟之前那輛沃爾沃很像，不過這個顯然是新車。

車窗半降，男人清俊完的側映眼簾。

雙眼一亮，原本穩重得的走路姿勢立馬變得輕快起來，三步并兩步來到車旁，笑瞇瞇地喚道：“阿言，你來啦！”

“嗯，上車。”

很自然地坐進副駕駛座，不想起剛回京市的時候，每次作為助理跟隨，都會主到后座去。

那段時間的經歷，和那種覺，似乎已經很久遠了。

遠到，仿佛只是做了一場夢。

“有哪家餐廳是你想吃的嗎？”

回過神：“嗯？不是回去吃嗎？小臻他……”

“下午我去接了，然后送到了茍子鑫那邊，他們干父子倆也很久沒有培養了，最近阿鑫的心有些不穩，剛好幫忙輔導下功課，陪著聊聊天，對彼此的心健康都有利。”

“……”

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可真是……

面對略帶譴責的眸，鄒言輕嘆口氣，似有些委屈：“孩子已經大了，不需要你太多的心，倒是我們之間，還只是未婚夫妻關系，難道你不應該把更多的力投到這份里嗎？還是說，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姜海無話可說。

說到底，只是個小民事律師，哪里辯得過對方那種老手。

何況，也不忍心。

紅綠燈路口，全是人。

只能靠過去，蹭了下對方的肩頭，以示安，然后笑著道：“好啦，我都可以，他們說這附近有家新開的泰餐不錯，去試試？”

吃完飯，又看了場電影，手牽著手，跟其他一樣，在江邊逛了一圈，才回到家中。

姜海以為，好的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當被在洗手臺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阿言……為什麼……”

嗚咽著，不明白前一刻還那麼溫的男人，下一刻就突然換了副面孔。

明明，沒有做任何惹惱或者刺激他的事啊！

鄒言從背后俯過來，了耳垂下方那塊白的。

這是個非常顯眼的地方。

“我留幾個印記，不要遮掉好不好？”

止住下意識想要答好的念頭，努力地從渾噩中找出幾分清明，磕磕地婉拒道：“我要見當事人……還要開庭……啊！”

手臂收，揚起脖頸，仿佛瀕死的天鵝。

“徐律師，是誰？杜先生……又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抖著搖頭，可憐極了。

本難移的男人，此刻卻沒有了憐惜的心，自顧自繼續道：“他們都在覬覦你，我很不高興，寶寶……”

姜海聲辯駁：“可、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們啊，我真的……沒有多說一句話……”

“我不信，你肯定有對他們笑過。”

“微笑是基本禮貌……呃，鄒言，你混蛋！”

小白兔被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被熬到不住的人，終于忍不住回頭怒斥道：“你這是在無理取鬧！我明明什麼錯都沒有，你不能……不能……”

尾音又了下去。

而始作俑者卻表現得比還要委屈，茸茸的腦袋拱著脖頸，還在不停地舐著那塊，急切地想要得到一個承諾。

“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答應我好不好……我會輕輕地，但你不許遮掉，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答應我寶寶……”

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縈繞在耳畔。

姜海恍恍惚惚，腦子發熱，也可能是實在熬不住了，稀里糊涂地，就松了口。

“……好。”

一大早，大大小小的紙箱子堆滿了律所大廳。

不僅如此，還有配套的工人，幫忙拆箱安裝，簡直是一條龍服務。

十點不到，就全部搞定了。

電腦，監控系統，一式打印機……

律師們從外面回來，著面前的景象，驚呼聲不斷。

“天哪，這麼多？！不是說裝個最簡單的監控，頂多再買臺打印機嗎？”

“這，我也沒料到啊，不會送錯了吧？”

前臺小妹立馬遞上貨單：“我核對過了，沒錯。”

單子上印著品名和數量，都是眼下最高端的品牌，單一臺電腦就價值好幾萬。

劉律師嘖聲道：“姜律的男朋友，實在太大方了！”

“什麼男朋友，那是人家未婚夫！”

“哦！對對對……”

“咦？海姐人呢？”小筱環顧四周，“早上好像沒庭啊，這都快十點半了，怎麼還沒來，不應該啊……”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劉姐提議道，“這麼多貴重的東西，都是未婚夫提供的，我認為，回頭應該算資產，記在姜律名下，同時還要當面表示謝才對。”

大家紛紛予以贊同。

而小筱這邊，撥打了好幾次，才接通了。

“喂……”

“海姐，你……嗓子怎麼啞啦？”

“咳，沒事，怎麼了？”

“啊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今天還來不來律所了？”

“我不……”

手機那段突然沒了靜，隨后，傳來有些遙遠和破碎的爭執聲。

“我不去……你自己看看……這能見人嗎……脖子上……你太過分了嗚……”

咔嚓。

通話切斷，小筱著手機，臉有些紅。

“姜律怎麼說？”

“呃，有些忙，估計……今天是來不了了。”

第二天一早，姜海去區法院開庭。

出來時，大約十一點。

由于中午約了陳穎芝和冉在附近吃飯，擔心遲到，不覺加快了腳步。

區法院的臺階是出了名的多，好不容易到最后幾層，高跟鞋一歪，差點摔倒。

“當心！”

一道影沖了過來，急切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