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有段時間了，想著等你完全康復后……或許，可以提前使用起來……撕碎它，你會不會……稍微開心一點？”

著跪坐在面前的人，著對方漂亮靈的臉蛋，以及那雙充滿了怯憐與討好的圓眸。

鄒言閉了閉眼，抬手按住纖細的后腰，將對方用力按進懷里。

手臂圈得很，能夠到，線條已經恢復了七八。

姜海被勒得有點疼，但連哼也沒哼一聲。

只是乖順地趴在男人肩頭，像只委屈的小貓。

“看在我很聰明地、給過你提示的份上，原諒我吧，好不好？”黏黏糊糊地為自己求，“我沒想死的，我做過很多努力，試圖去改變局面，可惜都沒有功，我只是……不想為你的肋，為……間接害死你的兇手。”

“阿言，可憐可憐我吧……我也是不得已，才那樣擅自做主，我猜你也知道，鄒應明不可能像他承諾的那樣，送我離開，要是我不冒風險，你肯定……唔！”

炙熱的吻，吞下了后面的話。

許久，鄒言抵著的角微微息，低聲道：“那如果，我沒有猜到，你是假死呢？”

提到這個，姜海笑了起來。

“你肯定能猜到的啊，畢竟我那麼那麼的你，如果真的赴死，怎麼可能不看完你寫給我的第一封書呢？就算時間再迫，我也會拆開瞄一眼的呀！否則到了曹地府！”

“阿言，你的……”

“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完全康復。”

抱著進了浴室，鏡子照出他們此刻的模樣。

于是，開始了第二次。

“……

次日，姜海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

扶著酸痛的腰坐起時，邊人已經不在了。

餐桌上放著一只致的外賣袋，是某家五星級酒店的營養餐點。

用保溫盒裝著，打開后熱氣騰騰。

下面著一張字條。

很簡單的一行：我去公司一趟。

姜海勾起角，一邊吃一邊給鄒云雁發消息：【新子效果不錯，謝】

公司，鄒四小姐瞄了眼坐在首位，正在聆聽報告的男人，悄悄回復：【不用謝，你好，他好，我就好】

男人嘛，腎上腺素高昂，才能有力投到工作中。

累死累活這麼久，終于能口氣了！

姜海以為，這一晚過后，假死這件事所產生的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

沒想到，一切遠比以為的，要嚴重得多。

發現不對勁的那天，回來得有些晚了。

由于一件案子，涉及比較廣，因此加了班，順道和同行們一起吃了頓飯。

推開門時，整棟房子黑漆漆的，只有客廳的小燈亮著，鄒言就坐在燈下，穿了一家居服，筆電打開，放在膝頭，垂著眼，不知在忙些什麼。

家居服是親手挑的，暖調，料子又舒服。

“小臻睡了嗎？”輕聲問。

男人沒抬眼，淡淡地應了聲：“嗯。”

“那我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對方已經靠坐在床上。

線昏暗，看不清表，黑的長睫在眼窩落下兩片影，五似蒙上了一層神地薄霧。

姜海也鉆進被子，然后湊過去，吧唧親了一口，笑瞇瞇道：“晚安阿言。”

實在太累了，轉了個便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是因為生理問題。

迷迷糊糊睜開眼，剛準備下床，忽然發現，有個黑影子近在眼前。

一不，宛如鬼魅。

姜海嚇了一跳，正驚呼，影子了，開口道：“想喝水？”

是鄒言。

提起的心落了回去，呼出口氣，有些地回道：“不是，我……想去衛生間。”

“我陪你。”

“啊？不用不用……”

逃也似地溜走。

明早還有個庭，實在不想到時候犯困打瞌睡，有損律所名譽。

返回時，坐著的黑影沒了。

顯然，被拒絕后的男人，打消了心思。

松了口氣，很快，再次睡。

小小曲，姜海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隔天晚上，再次醒來。

這次不是因為想去衛生間，而是邊人在發抖。

“阿言？你怎麼了阿言？”拍著對方的肩膀，輕聲喚道。

掌心下的理瞬間繃，鄒言醒了，卻沒有轉過，仍保持著背對的姿勢。

“做噩夢了？”擔心地問道。

好半晌，微啞的嗓音傳來：“沒事。”

黑暗中，高大的影緩緩起，下床往洗手間走去。

嘩啦——

流水聲響起。

聯想到那晚，海忽然起了疑慮，赤著腳，悄悄湊了過去。

男人低著頭，雙手撐在水池邊緣，鏡子里反出一部分景象。

微紅的眼眶，家居服的領口有些潤，不知是剛濺上去的水漬，還是……淚水。

但有一點似乎可以肯定，鄒言哭過。

心口一下子揪。

想上前去問個清楚，可也能約猜到，對方并不想讓自己知道。

于是，只能裝出一副毫不知的模樣，重新躺了回去。

但從這晚起，便也睡不好了。

律所洗手間。

“嚯，你這黑眼圈，怎麼回事？失眠啊？”小筱關心道。

姜海補完妝，嘆了口氣：“沒什麼，就是有點困擾。”

“別諱疾忌醫，不舒服就要及時去看醫生，咱們這種職業，偶爾吃片安眠藥也很正常……”小筱出兩張面紙，干凈雙手，給予了真誠地建議。